這句話說的真的有些太刺耳了,就算蔣然能忍得住,辦公室的其他同事都忍不住了。
“錢蕊,你就少說兩句吧。不就是個蛋糕嘛,你吃就吃,不吃就不吃,說這些話幹什麼?有意義嗎?”
蔣然見有同事氣不過出頭了,急忙拉住同事,朝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錢蕊愛說什麼就讓她說去,蔣然假裝沒聽見就是了。
可是,錢蕊有心點燃戰火,不是同事不出頭了就沒事的。所以,錢蕊在看到有人替蔣然出頭之後,就更氣不打一處來了。
“你算哪根蔥啊?替蔣然說話?人家蔣醫生都沒說什麼,你跟着急什麼啊?”
“錢醫生,這裡是醫院,是辦公室,我麻煩你收斂一點好嗎?我不說話,你就真當我軟柿子啊?這肉鬆小貝又不是給你買的,上次媛媛請客的時候,你不還說要請我們大家吃嗎?結果到現在也沒見到你請的在哪裡!反而是人家薛醫生買來請大家吃,我這都還什麼都沒說,你就酸上了,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蔣然是個厲害的,她纔不管錢蕊家裡有什麼親戚和領導什麼關係呢,反正不管咋地,都是他們女人之間的拌嘴,醫院領導那麼忙,哪有功夫來管女人拌嘴的事情?
“你說什麼?薛醫生請的?哪個薛醫生?薛陽嗎?”錢蕊聽見了,心裡更不高興了,要知道,她也在追求薛陽啊!爲什麼薛陽不讓她拿來辦公室請大家吃?
“當然了,不然還有哪個薛醫生?”蔣然說着微微一笑,似是故意的,挑釁道:“對了,我剛纔還跟薛醫生的姐姐見面了呢,傳說中寧氏企業的女總裁,她果然是不一樣的,氣質不要太好。”
蔣然說這話的時候,司萌也剛好從外面回來,正準備洗手消毒,就聽見蔣然在誇獎薛芷珊。
別說,薛芷珊確實是有氣質又美麗大方的女人。怪不得她能經營一家那麼大的跨國企業,爲人和善是首當其衝的。
可是,錢蕊在聽到薛芷珊的名字之後,卻不屑地哼笑一聲,說道:“有什麼了不起,一個寡婦而已!”
“錢蕊,你能不能積點口德?”聽見錢蕊這樣說薛芷珊,蔣然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也覺得錢蕊這話說的太過分了!
包括在洗手消毒的司萌聽見了,都楞了一下,忍不住想要打抱不平。
可是錢蕊仗着自己家裡有關係,就格外囂張地繼續道:“我怎麼就不積口德了?難道我說錯了嗎?那個薛芷珊,不就是死了老公之後,接手老公的公司那個女人嗎?這樣死了老公的,不都叫寡婦嗎?我哪裡說錯了?”
道理確實沒錯,喪夫的女人被稱爲寡婦,喪妻的男人被稱爲鰥夫。可是,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就是業障,不知道這錢蕊是平時刻薄慣了還是怎麼滴,怎麼連薛芷珊都給捎帶着看不起了呢?
“錢蕊,你口口聲聲說喜歡薛陽,你這樣說他的姐姐,還
這樣看不起,你真的是喜歡薛陽嗎?”蔣然真的忍不住了,要是可以的話,她真恨不得上去撕了錢蕊的嘴。
“就是啊,蔣醫生說的沒錯。再說了,薛總那麼好的女人,你幹嘛那麼刻薄的說她?她哪裡惹到你了?”司萌在一旁也忍不住了,開口給蔣然幫腔。
錢蕊一聽新來的小護士都敢公然懟她,這是無法無天,沒人把她放在眼裡了嗎?
想着,錢蕊轉頭看向洗手池旁邊的司萌,皺眉問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在這裡對我說教?這裡輪得到你一個新來的小護士說話嗎?”
“我……”司萌還想再說的,可是,這裡都是工作了幾年的正式醫生,就她是剛來的護士,她過來是要交班的,卻聽見錢蕊在這裡諷刺蔣然,辱罵薛芷珊。
“錢蕊你幹什麼?她只是新來的護士而已,是不是在你眼裡,整個醫院你最大了?”蔣然沒想到一個剛來的小護士都敢挺身而出懟錢蕊,一時間對這個新來的司萌刮目相看,甚至擋在了她身前。
“我當然不是這個醫院最大的,不過,看你這架勢是要當老大稱霸了是嗎?護着手下小弟啊?”錢蕊說着,瞄了眼蔣然身後護着的司萌,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轉身想回去自己辦公桌的時候,看到剛纔蔣然順手放在桌子旁邊的肉鬆小貝,盒子裡還有幾個,就走過去的時候故意用白大褂一碰,盒子扣翻在地上!還沒有動的幾個肉鬆小貝滾的到處都是。
“錢蕊,你!”蔣然看到了差點上去打人!司萌急忙在一旁抱住她,衝她一個勁兒搖頭。
可千萬不能動手啊,動手了事情鬧大了,鬧到主任甚至院長那裡去,就錢蕊家裡的關係,還不壓死蔣然。
“切,幾個破蛋糕,看給你緊張的。還薛醫生買的,你做夢的時候薛醫生買給你的吧?不要臉的硬貼,薛醫生都不會正眼看你。”錢蕊對蔣然非常不屑,剛纔蔣然說是薛陽買了給她的,錢蕊確實非常嫉妒,可是一想,說不定是蔣然故意這樣說的呢?
所以,錢蕊也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是薛陽給她買的,反正打翻了就對了!免得蔣然拿着幾個破蛋糕在辦公室裡到處炫耀顯擺,還見到薛芷珊了,瞧給她能耐的!薛芷珊是什麼人,隨便能見的嗎?
還有那個新來的護士司萌,好像很瞭解薛芷珊似的,一個比一個臉皮厚,現在的女人都怎麼了?虛僞做作臉皮厚,真是讓錢蕊噁心!
看着被錢蕊故意打翻的肉鬆小貝,司萌覺得可惜,過去一個個撿起來放進盒子裡,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了,肯定不能再吃了。
收拾到垃圾桶裡,然後司萌又把地上的肉鬆掃乾淨擦乾淨,接班的護士也來了。
蔣然氣呼呼的,薛陽好不容易給買了一份糕點,結果她竟然一口也沒有吃到,全被錢蕊給糟蹋了!蔣然還氣的一肚子火。
剛纔要不是司萌抱住了她,她真的就衝過去打錢蕊兩個耳
光來解恨!現在冷靜下來,蔣然也慶幸剛纔司萌抱住了她。
沒想到,這個剛來的小護士還挺能沉得住氣的。想着,蔣然將目光看向門口跟同事邊說接班事情邊往更衣室走的司萌。
交了班從醫院出來,司萌本想去附近的地鐵站坐地鐵回家。可是,一出醫院大樓,就看到吳哲靠在車邊等她。
周圍路過的病人和醫生護士,凡是女人都忍不住將目光投向斜靠在車邊的吳哲身上。
吳哲站在陽光下這樣耀眼,周圍路過的女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他幾眼,司萌在這樣的時候就顯得特別微不足道。
站在門口腳步猶豫了一下,司萌才趁着人少了之後,磨蹭到吳哲身邊,問道:“你怎麼來了啊?”
“路過,你下班了?”吳哲說着,低頭看向個子嬌小又總穿平底鞋的司萌。
“嗯。”司萌點點頭,目光一直在小心地觀察周圍路過的人,生怕被認識的人看到她和吳哲這樣優秀的男人站在一起。
剛纔辦公室裡的爭風吃醋司萌已經見識了,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護士,只想安安穩穩在醫院做她喜歡的工作,僅此而已。她不能也不想掀起任何不必要的波瀾,所以,她必須低調。
吳哲見司萌站在他身邊還左顧右盼,好像和他說幾句話都跟做賊似的,便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了?在看什麼?”
“沒什麼,快走吧,我有點累了。”說完,司萌急忙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之後就急忙關上車門,生怕被人看到她下班就上了豪車,以免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吳哲覺得司萌的舉動很奇怪,他來接老婆下班,難道這有什麼問題嗎?司萌幹嘛搞得跟做賊似的,好像生怕被人看見一般左顧右盼,上了車還急忙關車門,是嫌他給她丟臉,所以不想被同事們看到嗎?
吳哲這人不太善言辭,所以上車之後也沒問什麼,就沉默着開車離開醫院回家。
路上,司萌還沉浸在剛纔辦公室裡的撕逼事件,吳哲也沒有什麼話題,兩人就這樣沉默着一直到家。
司萌回家之後,按習慣先去換了居家服,現在才下午四點多,司萌可以不用急着做飯,就抱着筆記本電腦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寫今天的工作總結。
吳哲去衝了杯咖啡出來,看到司萌到家了也在忙,忍不住皺皺眉頭,問道:“你不是護士嗎?”
“嗯,是的,怎麼了?”司萌回答吳哲的話,但是眼睛卻沒有離開電腦屏幕。
吳哲對司萌這樣的態度有點不滿,在司萌身邊的沙發坐下,咖啡放在茶几上,看着她問道:“護士還要那麼忙?每天都在寫總結。”
“對啊,還要經常考試呢。你不要以爲醫護這行多麼好做,醫學方面的知識每天都在翻新,我們也要不斷的跟進,讓自己知道的更多,避免在緊急情況下措手不及。所以每天都要看書學習,這是不可避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