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三百五十九章 指的哪方面
如果說這個人不是衛擎風，可那眼神泛着凜凜之光，是熟悉的。
“不認識了？”衛擎風削薄的脣微掀，淡淡的口吻。
水翎羽回神：“……不是。就是很意外。”
“單獨聊聊。”衛擎風說。
水翎羽沒有拒絕，因爲她實在是好奇，衛擎風怎麼會在這裡的？
他想和自己聊什麼？
衛擎風找了個喝下午茶的地方做了下來，是個開放式的包廂。
水翎羽坐在對面，看着衛擎風，和以前好像變化不大，她說的以前自然不是在監獄裡的最後一面，而是剛開始認識的時候。
不過，氣勢卻沉穩了許多，就像是被磨鍊出來了一樣。
不管怎麼說，對衛擎風進監獄的事，她還是有些愧疚的，雖然衛擎風自己也有錯……
“你還好麼？”水翎羽問。
“你是指的哪方面？”衛擎風問。
水翎羽臉色僵了僵，她當然是想知道他出獄後好不好，但覺得問出來會很不恰當。
“戒毒不是很容易的事，整整堅持了一年多，才徹底戒掉。那段日子對我來說，只有痛苦。”衛擎風說得很平靜，沒有情緒的起伏，就好像是在說別人，和自己毫無關係。
“那現在完全好了麼？”水翎羽問，見衛擎風看過來，便說，“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說到底，我應該感激唐鶴涵，要不然到現在我還在監獄裡，甚至是一輩子都在監獄裡。”衛擎風不帶表情地說。
水翎羽愣着，果然是大哥將衛擎風放出來的麼？按照衛擎風的說法，而且是很早就將衛擎風放出來了。
可是大哥什麼都沒說，爲什麼不告訴自己呢？
水翎羽發現，唐鶴涵不管做什麼事，都不喜歡告訴她，好事壞事都一樣。
“你現在在畫漫畫？”衛擎風沒有再提之前的事，換了話題。
水翎羽一愣，看着他：“你怎麼知道？”難道單單從那書店裡的漫畫書裡看出來的？
“我是漫畫出版社的總編。”衛擎風說。
額……水翎羽傻眼。
“是你審覈的？”
“最後審覈是我。”
水翎羽發愣，大哥知道麼？第一個念頭就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她和衛擎風牽扯上任何關聯，哪怕是一本書。那屬於意念上的東西，就更不允許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如果大哥不知道他，那衛擎風肯定也不會知道這本書是大哥拿過去的。
“作者名和我的想象。”
水翎羽沒有否認地沉默着，以前衛擎風可是小說界的前輩，銷量的保證，一字千金。
想象力自然是不可少的，再加上兩個人曾經的密切和矛盾，也不難猜測到。
“裡面的男女主是你和唐鶴涵吧？我在想，這副漫畫是唐鶴涵逼你畫的，還是你心甘情願畫的？”
“爲什麼……要這麼問？”水翎羽心裡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
也很排斥這樣的問題。
好像她做的事情都是需要被逼才能成一樣。
“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過得不錯。就算你過得不好，想必也和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