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睫垂着,連擡起來的勇氣都沒有,就像被雨水染溼的薄翼,極度沒有安全感。
身上的衣服貼着她的身體,勾勒出纖長曼妙的身段,被固定在那強勢的懷抱裡……
被浴巾包裹着放在牀上,一觸及到牀,甚至上方的碩實的身體黑影還在籠罩着,密密匝匝的,就讓水翎羽害怕地就要起身——
“大哥,不要……不可以。”她哭着,淚水滑落在稚嫩的臉蛋上。
浴巾下裸露出來的鎖骨清晰漂亮,卻也瑟瑟發抖,散發着弱勢的楚楚動人的誘惑。
“羽覺得自己的身體現在能承受麼?大哥的慾望不會現在索取。”唐鶴涵俯視在上方,鷹銳狹長的黑眸落在掙扎的水翎羽臉上。
就算唐鶴涵如此說着,水翎羽想離開的心卻從未停止,晶瑩剔透的淚水在眸子裡顫抖着,害怕地看着他。
“羽可知道自己爲什麼不管逃到哪裡都會被大哥找到麼?”唐鶴涵問。
水翎羽怔住,輕顫着水霧看那深邃幽暗的黑眸。心裡在問,爲什麼?
那也是她一直想得到的答案。
不管她逃到哪裡,多麼地費盡心思,最後還是回到原地,可笑那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將她一次次地推入地獄,爲什麼……
“因爲,羽這輩子只能是大哥的。”唐鶴涵低沉開口,視線牢牢地鎖着她,裡面的瘋狂清晰地讓人害怕。
水翎羽一怔,隨即淚水就像泉涌般滑落,痛苦地搖頭,身體在包裹的浴巾下不安地掙扎,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爲什麼是這樣的答案?還不如不要說……
這是要告訴她,那是命中註定要被他囚禁在身邊麼?
她不要、不要……
唐鶴涵擡起她的下顎,將嫩紅的脣瓣裸露無遺,那冷感的薄脣貼上去,嗓音低沉而啞:“不要再想着離開。因爲徒勞。”
說完,張嘴吞噬,施加壓力——
哪怕水翎羽有任何反駁,都被吞了,憋出的淚水沿着眼角滑落,落入髮根,消失不見,留下悲傷絕望的淚痕……
清早,水翎羽醒來,枕邊沒有看到她的羽毛,偌大的房間就她一個,忽然給孤立的悲涼。
“羽毛?”水翎羽下牀。
她昨晚帶着羽毛逃跑,然後在逃跑中丟了羽毛,這讓她着急。
沒有及時去尋找是因爲唐鶴涵在身邊,讓她感到慌亂害怕,所以才忘記了還有沒有回家的羽毛。
這太不負責任了。
“羽毛?”水翎羽叫着。
在臥室裡沒有看到貓的影子,去了外面客廳,然後就在沙發上發現蜷縮着似乎在睡覺的羽毛。
水翎羽鬆了口氣,走上前將羽毛抱起來,卻發現羽毛病怏怏的,很沒有精神地耷拉着耳朵,眼睛都是半眯的。
張了張眼睛,看到水翎羽就‘喵~’地一聲,可那聲音微弱地讓水翎羽心慌。
“怎麼了?羽毛,你生病了麼?”
水翎羽發現不對勁,怎麼叫羽毛都不搭理,於是她抱着羽毛就往房間外跑,匆匆忙忙地下樓——
“小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