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傳播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已經下了一整天，但是卻絲毫不影響房間裡的熱烈氣氛。
這是一個私密沙龍，能夠參與的都是超凡者。不過和一般的超凡聚會不同，這裡只接待創造契約者。
“你們聽說了嗎？”一個滿臉鬍子的男人一臉神秘說道。
“有人不使用靈力循環，完成了純粹的機械提水機！”
“純機械提水機，這可能嗎？”有人反駁道。
“怎麼不可能？我的一個朋友參加了那場聚會，他告訴我發明者是薩弗裡！”
“哪個薩弗裡？”衆人一臉疑惑。
“10多年前的一個天才。”
“10多年前的天才按照正常晉升，他現在應該是五階的煉金術士了。”
“的確，按照正常速度，他應該到達5階了。但偏偏有意外發生，他在進入4階的時候，選擇了一條極其艱難，或者說根本無法完成的道路。”
“所以到現在爲止，他還只是個三階機械師。”
“老天，10多年的時間他還沒有失控嗎？！”許多人一臉驚訝。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薩弗裡是純粹的機械學派的支持者，花費了一些時間，沒能晉升4階之後他便開始研究基礎的機械設備。”
“最近幾年做出了很多改進，而我剛纔說到的，純機械提水機就是他的最新成果。”
“有樣機嗎？”有人問道。
鬍子男人搖搖頭，“我的朋友說了，這個薩弗裡原本不打算公開自己的成果，他是因爲一場意外被逼無奈之下，他的一個學生纔拿出了製造圖紙。”
“意外？會有人對名聲不感興趣嗎？”衆人顯然不相信鬍子男的說辭。
“巴特，你喝醉了，又開始說胡話了。”
“有了出名的機會你會放棄？”
“我當然不會放棄！”鬍子男人漲紅了臉，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說了那麼多，我都快要信了，咱們機械學派被壓制了這麼多年，的確需要一些振奮人心的消息，可惜了，又是你這傢伙編造的謊言。”
“我沒有說謊！”鬍子男人巴特仍爲自己辯解着。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男人喝了一口酒，潤了潤乾渴的喉嚨，接着便把西格蒙在聚會當天的一些說辭轉述給衆人。
開始衆人並不是十分在意，但說着說着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到最後很多超凡者默默的握緊拳頭，口中反覆誦唸着薩弗裡的名字。
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鐵血硬漢，這纔是純粹的機械師！
“我的朋友看過那張圖紙，他告訴我，那的東西絕對是真的，多少年了，我們機械學派沒有取得像樣的進展。”
這時候鬍子男人巴特已經成了場中所有人的焦點，他高舉酒杯，“經敬薩弗裡！敬機械學派！”
衆人同時迴應，場面一時其樂融融。
可就在這時，角落裡卻突然傳來另外一個聲音。
“嘿巴特，你的消息已經過時了。”
男人揚了揚手中的一封信。
“我收到最新的消息，薩弗裡要在6月7日在辛巴德舉辦一場面對所有創造契約者的超凡聚會！”
“知道聚會的內容是什麼嗎？！”
男人站起身，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喜悅。
“他的工作取得了可喜的進展！”
“在原本純機械提水機的基礎上，薩弗裡做出了很大的改進，現如今新的機器變得更安全，也能夠適應更多的環境。”
“哪怕是十幾米深的地下水也能夠抽取出來！”
“消息是真的嗎？”
短暫的沉寂過後，衆人爭先恐後地擠到說話的男人身邊。
“我收到了他的親筆來信，上面寫着一切！”
“這是他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給我看看，快給我看看。
衆人爭搶着男人手中的信，成爲焦點之後，男人笑眯眯地來到了聚會房間的中央。
“別搶了，消息肯定是真的，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還有比這件事更振奮人心的？”
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男人的目光環視四周。
“你們知道爲什麼薩弗裡在10多年前被稱爲天才機械師卻始終沒能進入4階嗎？”
“4階雖然是一道關卡，但對於薩弗裡以及薩弗裡背後的老師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薩弗裡的老師？”
當然這種天才怎麼可能是從糞堆裡突然冒出來的。
“薩弗裡的老師就是大名鼎鼎的紐可門！”
衆人一片譁然。
“是那位委員！？”
“正是！”
“有這樣的老師，他怎麼可能會沒辦法進入四階？有老師幫忙，三階的時候，他有可能就能製作出屬於自己的半靈偶。”衆人議論着。
半晌過後，直到議論聲消退，站在場中的男人再拍拍手，“那是因爲薩弗裡選擇製作一件純機械打造的人偶，並以此爲基礎進入四階！”
“精密的純機械人偶，他瘋了嗎？！”
“怎麼會有人冒出這麼瘋狂的想法，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是的，在當年很多人也是這樣認爲，而且哪怕薩弗裡再此之後又繼續努力了許多年，也依然沒有成功。
他失敗了。
“雖然知道他會失敗，但這種精神還是值得讓人尊重的。”衆人議論着。
“的確，如果是我，一定會在老師的幫助下，選擇更容易的道路吧。”
“可惜了，不然他現在應該也達到5階了。”
對於薩弗裡的選擇，大多數人還是持支持和惋惜的態度的。
“你說的沒錯，他是失敗了，但那是過去！”場中的男人突然拔高音量。
“我得到最新消息，這次聚會中大氣式蒸汽機不是重點，真正的重點是薩弗裡，據說經過10多年的研究，他終於突破了自我，完成了自己年輕時的夢想！”
“製作出了一臺精密的純機械人偶！”
這個消息一出，場中衆人頓時陷入了瘋狂的討論和質疑。
“不可能，怎麼可能？沒有靈力循環的精密人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純機械抽水機呢，大氣式蒸汽機呢？”
“那兩件東西得等看到機器或者圖紙才能談論，但精密人偶，這是絕不可能的！”有人反駁道。
“就是因爲有你這樣的人，我們機械學派才發展不起來！”
“你說什麼？”場中的爭論很快變成爭吵，最後上演拳拳到肉。
沒有人注意到，開始發起話題的鬍子男和後來接連爆料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悄悄離開了房間。
“任務完成，消息已經散佈出去了。”
“雖然有很多爭執，但就像上面猜測的那樣，大多數人還是渴望這個結果的。”
“機械學派？”
“可憐的笑話罷了，還有那個薩弗裡，竟然主動發起聚會，這省了我們很多麻煩。”
“看着吧，經過這次聚會，所謂的機械學派將會徹底退出歷史舞臺。”
兩人小聲的議論着走遠了。
與此同時，阿貝圖斯的某處，艾伯特也在彙報着自己得到的信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