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西索笑了
同樣是從狐狸河監獄逃出來的囚犯。
這四個人，平均刑期高達五百年。
如果沒有這次事件，無論怎樣減刑，他們都只能老死於監獄。
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千載難逢的自由機會，自然格外珍惜。
從做好偷襲準備，到果斷逃跑的舉動，便能看出這一點。
他們真的足夠謹慎, 在選擇方面也尤爲慎重。
但他們運氣不佳。
無星的夜空，烏雲散去部分，弦月露出半身。
那銀色的月光覆向地面，照出那道正在把玩撲克牌的身影的相貌。
身材高挑，細腰長腿。
紅色的頭髮肆意豎起，臉頰上繪有淚滴和星星狀的妝容, 眼型狹長, 金色的瞳孔引人矚目。
這道身影，卻是和伊爾迷相伴而來的西索。
相較於原著登場時，這個時間點的西索更年輕，氣勢也更加張揚，可謂鋒芒畢露。
他倚在路邊的建築牆上，拿在手裡的撲克牌如蝴蝶般飛舞。
視線落在遠處的燈火上，似是百般無聊，又像是在思考着之後要做什麼。
然後，他就注意到了正朝這邊狂奔的四個留着寸頭的男人。
金色的眼瞳轉到眼眶另一側，看向那四個寸頭男人。
“5分、2分、4分、9分。”
一眼的功夫，西索分別給這四個寸頭男人打分。
同時，爲了遠離莫尤而狂奔到這裡的四個男人，因爲西索此刻顯露於外的氣勢, 從而條件反射般的放緩速度。
剛纔從莫尤那邊感覺到的危險性, 僅半分鐘不到的時間, 他們又在西索身上感覺到了同級別的危險性。
西索卻已經不給他們任何機會，擡手便是射出三張撲克牌。
咻咻咻——
伴隨着細微聲響，三張撲克牌劃破夜色精準刺進2分、4分、5分的額頭裡。
被西索評分的三名沼人囚犯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這樣當場斃命。
“撲、撲克牌！？”
只有那個被西索評爲9分的肌肉男逃過一劫。
他飛快看了眼倒地同伴們的額頭，那深深嵌進去的撲克牌滲出鮮紅的血液。
難以置信和震驚的神情在一瞬之間浮現於他的臉上。
西索趁這間隙，前衝來到肌肉男面前。
不過他並沒有對肌肉男出手，只在近距離之下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着肌肉男，彷彿在期待着什麼變化。
“可惡……”
得到喘息機會的肌肉男，卻沒有遵從內心的恐懼而做出轉身逃跑的行爲。
逃不掉的。
仍有一絲冷靜的他，在看到西索的速度之後，就明確認識到這個殘酷的事實。
如果還有機會。
即是——
趁對方大意而反擊。
肌肉男的思緒在短瞬之間飛快轉動。
他貫徹了念頭，屈指突出拳骨，猛然打向西索的咽喉。
這可能是他擺脫險境的唯一機會。
面對肌肉男這孤注一擲的攻擊，西索僅是向後仰頭，就無比輕巧的避開殺招。
“不是‘沼人’嗎……”
隨晚風一同消逝的輕語聲中透露出些許失望之意。
故意留下一人，是爲了等待可能發生的變化。
既然沒有……
西索屈指夾着撲克牌，越過肌肉男的瞬間，指間的撲克牌以最簡潔的軌跡劃過肌肉男的脖子。
緊接着，西索向前走出兩步，擡起沾染着些許血液的撲克牌，輕抵在嘴脣上，金色的眼瞳望向前方覆蓋着銀霜光輝的道路。
“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西索目視前方，笑容隱於撲克牌之後。
嗵——
肌肉男的屍體倒地發出聲響。
與此同時。
前方道上, 莫尤緩步而來, 身體沐浴於銀色月光之中。
西索看向莫尤, 眼角微微彎起，瞳孔中流露出危險的光澤。
對西索來說，身後那幾具屍體有可能是沼人，也有可能不是沼人。
如果是沼人，那麼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沼人會突然大幅度增強身體素質能力。
如果不是沼人，就會同剛纔那樣，身體素質沒有任何變化。
在此之上，還有另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現場還有除他和沼人以外的第三者。
於是莫尤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眼前。
“嗯~”
西索仔細審視着莫尤，像是在打量一件放在櫥窗內的商品。
剛結束殺戮的身體還處於相當敏感的狀態，現在的他，仍然需要一場廝殺來緩解慾望需求。
極具侵略性的視線掠過莫尤身上的氣，西索身上的氣場變得愈發活躍。
他原本是聽說這裡有一處只決生死的地下黑拳擂臺，所以纔想着過來這裡，看看有沒有「得以享受」的機會。
對他來說，剛纔出手殺掉那幾個男人，跟隨意踩死幾隻螞蟻一樣，不會有太明顯的感受和反饋。
但現在看到莫尤……
深感運氣不錯的西索，頓時有了一種「終於看到主菜」的感覺。
“讓他們慌不擇路的原因，就是你吧。”
“……”
莫尤沒有回答，神情平靜打量着西索。
通過西索那極具個人風格的裝扮，以及撲克牌這種物件，莫尤已經確認了西索的身份。
這是一個在原著中時刻彰顯「極致自我」的出彩角色之一，擁有相當強的綜合實力，熱衷於廝殺，一直都是將戰鬥中產生的快感奉爲人生追求。
很多時候爲了滿足這種畸形慾望……
一旦西索認爲目標還有成長的潛力，就絕不會下殺手，甚至還會去助力目標的成長。
這樣做的原因，是爲了等待青澀蘋果成熟，然後享受那親手摘取的快感。
因此西索被人戲稱爲喜歡種蘋果的果農。
莫尤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西索，深感意外之餘，感受到西索視線的他，很是乾脆的現身。
如果是以前的莫尤，會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準則，大概率會選擇遠離西索。
但現在的莫尤，爲了追尋潛在的觀感獎勵，選擇了直面於西索。
不同於上次是爲了自保而被迫應戰伊爾迷。
這一次，是莫尤主動找上西索。
雖無冤無仇，但他很想和西索這種高手正面切磋一下。
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能接受。
而且現在離原著劇情還有六年的時間，以西索現在的實力，再加上影子複製體的強度提升，或許能有取勝的機會。
順利的話，說不定再次拿到雙重獎勵。
“……”
唸到此處，莫尤緩緩擡起右手，旋即朝着西索勾了勾手指。
過來。
這是意思十分明顯的肢體動作。
然後——
西索笑了。
偶然相遇，互相打量，旋即展開一場無仇無怨的廝殺。
在此之前，甚至連交流的步驟都省略了。
這種堪稱離譜的事情，就這樣在莫尤和西索之間上演了。
西索那勃發的情緒融入念力中，籠罩其身的氣場驟然更加澎湃。
戰鬥一觸即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