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麼？”
陸良嘴角帶笑，牽起王楚婷的手掌，放在鼻下：“美人如花，越聞越香。”
王楚婷嬌嗔一眼，沉默了很久，忍不住嘆道：“當時確實有點擔心你。”
這幾年，陸良快速發展，明裡暗裡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如果有心對付他，這次向西之旅，就是個絕佳的機會。
一輛泥頭車撞過去，一切就隨風而逝。
“能看出來你很擔心，但你還沒回答我上個問題。”陸良嘴角帶笑，不依不饒。
王楚婷裝傻充愣：“什麼問題？”
她沒有爸爸，從小到大都是跟媽媽，還有外公外婆相依爲命。
這些年的所見所聞，都在告訴她，不要談感情，只談錢就好。
因爲談錢，只會有一個煩惱，就是錢多與錢少的煩惱。
如果談感情，就會有一堆的煩惱，人也變得不由己。
陸良盯着她，看了很久。
王楚婷頓感不自在，一咬牙，一發狠，直接把他壓在身下，質問道：“看什麼看？”
“覺得你漂亮，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陸良笑眯眯，雙手枕在腦後，明明在下俯視，卻給人一種在上俯瞰的感覺。
王楚婷黑着臉，實在氣不過，她覺得有必要讓陸良知道，現在是誰掌握着主動權。
靈巧的十指，從腰間入侵，既像螞蟻又像蛇，在陸良胸口遊走，時而輕點尖角。
陸良不禁問：“現在可以嗎？”
“危險是前三個月，現在都四個月了。”
王楚婷狠狠地瞪了一眼，沒好氣說：“今晚你只要給我躺着就好，還有，不許做出那麼欠抽的表情。”
一段感情中，誰先認真，誰就輸了，她從小都是滿分贏家，現在也是，她不想輸。
陸良失笑，拿起外套一角，蓋在臉上，悶聲道：“現在總行了吧。”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配合，但不知道爲何，今晚，他願意稍微的遷就一下。
或許是源於勝者的寬容吧。
只是王楚婷半晌都沒有動靜，陸良不禁詢問：“怎麼了？”
“你這是什麼破褲子，怎麼那麼難解？”
王楚婷擦了擦眼角，收斂情緒，把責任歸咎於陸良的褲子。
“解不開，不會直接用剪刀？”
“我怕忍不住，對着它就是一刀卡擦。”
王楚婷突然咯咯直笑，就像童話故事的老巫婆，循循善誘：“反正現在女兒有了，兒子也快有了，要不就不要了吧。”
“你捨得？”
“怎麼捨不得？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又不是說非得用要天然的，人造的也挺好。”
“少來。”
伴隨着交響曲，貪歡一夜。
……
隔日一早，陸良睜眼就看到，王楚婷捧着平板，正在觀看直播。
他把腦袋湊過去一看，忍俊不禁：“別跟我說，你認購了，還中籤了？”
“是啊，這次的中籤率好高，我才認購十萬股，就中了兩萬，20%的概率。”
王楚婷得意洋洋，突然回過神來，陸良是這方面的大拿，他這麼說，代表中籤小米的股票，好像不是一件好事。
“你就沒有想過，這麼大一家集團，爲什麼上市首日的中籤率會這麼高？”
陸良嘲笑，體量越大的企業上市，中籤率往往會特別高，但像小米20%也太高了。
正常情況，10%就差不多了，因爲上市前企業越大，就越有話語權，不用被輔助上市的機構指手畫腳。
就像熊貓上市那會，雖然首場路演IPO的發行價是1.98美元，但他們給輔助機構的承包價格卻是1.78美元。
一開始每股就讓他們賺0.2美元，後面由於情緒過熱，到了紐約還變成2.2美元。
從1.78美元到2.2美元，其中每股0.42美元的漲幅，就是輔助上市機構的收益，可謂是賺到盆滿鉢滿。
又比如今天上市的小米，最初的發行價是17港幣，幾次路演從來沒有調整過價格。
陸良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他隱約能猜到機構承包的價格應該不會低於16塊9，甚至是原價承包的也不一定。
說明機構不看好上市首日的表現，承包的數量越少，以及承包價格越逼近發行價，認購的人越少，中籤概率就會越高。
殺頭買賣有人做，虧錢的生意沒人做。
中籤率高，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
“該不會要破發了吧？”王楚婷懵了，這可是她的私人小金庫的財產，陸良給的錢，她都用來發展工作室。
“現在來看大賺肯定是不可能，但小賺還是小虧，目前不能確定。”
陸良坐在牀頭，依偎在王楚婷肩上，跟她一起觀看小米的上市直播。
香江那邊上市還是比較有儀式感，焚香祭祀，三牲還神，告訴上天，這麼多年辛苦了，感謝庇佑，以後還要繼續努力喔～
鍾也是銅鐘，遵循着最初的儀式。
臨近九點半，一道清脆的鐘聲響起，代表小米正式成爲上市集團。
“沒破發啊~”
王楚婷笑眯着眼睛，難掩欣喜，開盤瞬間直接衝到17.85元。
開始瞬間上漲5%，賬戶裡的34萬，突然就變成35.7萬，小賺一萬七千塊。
“別高興得太早，現在再看看吧。”陸良笑眯眯，示意她再好好看看行情圖。
剛剛上漲的K線還沒開始顯現，就直接一路下滑，俯衝到16.12元。
從漲幅5%到跌幅-5.12%，只用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
王楚婷一時茫然無措，着急的拽着陸良胳膊，詢問：“現在怎麼辦？”
“如果能捨得就割肉，捨不得就尾盤再補倉吧，不過可能要一直補。”
陸良突然笑了，因爲直播畫面，鏡頭一轉落在雷君身上。
香江的媒體還是很會整活的，想看看首日破發企業董事長的表情。
結果，他跟幾位高層管理笑嘻了，一點都沒有首日破發的憂慮。
畫面外傳來評論家的調侃：“雷生，看來胸有成竹，難道是預料到會破發……”
“雷君這個混蛋，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王楚婷氣呼呼，一鍵核平清倉，她才懶得補倉，又不是沒有其他股票可以買。
直接調轉槍口，去買嚀德時代，她忿忿不平道：“真的能到萬億嗎？”
“信者有，不信則無。”陸良啞然失笑，伸了個懶腰，去往衛生間洗漱。
王楚婷靈光一現，突然緊隨其後，來到衛生間門口，依靠門沿，嚶嚶撒嬌道：“我的好良哥，你幫我邀請雷總好不好？”
小米首日破發，現在網上已經罵聲一片，她是個追逐熱點與流量的女人。
如果她的名人堂能邀請雷君接受採訪，肯定很有話題性。
“其實不用我幫忙，你現在去邀請，說不定他就會同意。”
陸良刷着牙，講起雷君在下大棋，所以需要套住股東跟散戶。
他同樣也需要一個發聲的渠道，好好編排個理由，解釋一下。
王楚婷現在賬戶的影響力，已經不遜色任何一家主流媒體，甚至在某種意義上，還超過很多所謂的主流媒體。
主流媒體一直眼饞自媒體的流量，卻捨不得放下架子去擁抱自媒體。
不過這個行業的發展趨勢，應該會像幾年前的網劇，起初大熒幕小熒幕演員通通都看不上，到現在趨之若鶩。
畢竟明星藝人都是出來賣，沒人認識，就賣不出高價，而一部現象級網劇，就能締造一個頂流，這種效果又有誰人不眼饞。
“小米也要造車了？”王楚婷愣神，這個賽道好像從無人問津，開始變得擁擠了。
她突然看向陸良，就像小女生一樣，眼裡滿是崇拜，陸良從三年前就一直很看好這個行業。
這幾年也是作爲行業旗手，一直在爲新能源搖旗吶喊，直到現在新車快要上市了。
“喂，你們是不是沒有邀請我？”王楚婷突然想到，她好像沒有抽到發佈會的名額。
“千萬級粉絲的網絡大V。”
陸良擦了擦臉，放下毛巾，突然挑起王楚婷的下巴，笑道：“妞，你刷臉就行。”
“這還差不多。”
王楚婷腦袋一撇，一臉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