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了?”
聽到徐福海這句話,丁小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什麼?”丁小飛問道。
“我說,和你老婆白曉潔離婚,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徐福海抽了一口煙,笑着問道。
這回聽清了。
丁小飛雙手插着褲袋,眼神望着窗外的夜景,有些苦澀地說道:“後悔又能怎麼樣?她跟了你這樣的大老闆,難道還會回心轉意繼續跟着我這個窮光蛋嗎?”
“你很窮嗎?對了,聽說你失業了,現在幹什麼呢?”徐福海好奇地問道。
“送外賣,我這樣的還能幹什麼?”丁小飛苦澀地說道。
“送外賣?我記得你不是程序員嗎?怎麼不幹了?”徐福海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今年都快三十五了,又出了那樣的事,哪個公司會用我這樣的人?”丁小飛搖頭說道。
“哦,那倒也是,你現在一個月賺多少錢啊。”徐福海問道。
“好的時候五六千吧,不好的時候三、四千也有。”丁小飛說着,眼裡閃過一抹羞恥之色。
這個男人問他這個幹什麼?羞辱他嗎?
“哦,那是不多,小白跟着你也是受罪。”徐福海搖着頭說道。
“徐董,你這話什麼意思?還有,你爲什麼不叫她的名字,非得叫小白?”丁小飛有些生氣地說道。
這句話,從剛剛他們進門的時候他就想問了,他也看過“蠟筆小新”,聽着徐福海叫自己前妻這個名字,感覺說不出來的彆扭!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小白是個好女人,以前跟着你可惜了。你說我爲什麼叫她小白?是她自己這麼要求的啊,她說她喜歡聽我這麼叫她。”徐福海淡淡地笑着說道。
“你送外賣啊,這個職業不怎麼好,沒有成長性,太浪費時間浪費生命了。”徐福海聽到他送外賣,又搖着頭點評道。
丁小飛有些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回他的話。
還好這個時候,白曉潔洗完澡出來了,打斷了這有些尷尬的場面。
丁小飛扭頭一看,裹着白色浴巾的曉潔,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特別是那兩段光潔無暇的小腿,簡直讓他看得眼都直了。
徐福海也看到了剛剛出浴的曉潔,目光中也露出一抹驚豔之色!
雖然已經和她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此刻的曉潔,有什麼地方不一樣,比起之前來魅力更大了!
“徐哥,你和丁小飛聊什麼呢?他沒說我壞話吧。”白曉潔說着,主動坐在徐福海懷裡,讓他可以舒舒服服地摟着自己。
“沒啊,他就是說我叫你小白不太好聽,我說這可不賴我,是你自己非要我這麼叫你的。”徐福海笑着說道,抽了一口煙,又想彈菸灰。
白曉潔見了,連忙伸出柔嫩潔白的小手,接住了他彈掉的菸灰。
看到這一幕,丁小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的前妻,曾經管着他不讓他在家裡抽菸的女人,現在居然用自己的手給這個男人當菸灰缸!
正當他要說什麼的時候,白曉潔卻搶先一步對他說道:“丁小飛,你吃飽了撐的吧!徐哥怎麼叫我關你什麼事?我就喜歡讓他叫我小白,我特別喜歡他這麼叫我。怎麼了?輪到你說三道四嗎?別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你老婆了,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說到這裡,看着臉上露出深深羞辱之色的丁小飛,白曉潔笑着說道:“丁小飛,別以爲只有你看過蠟筆小新,知道小白是什麼意思,徐哥也看過啊。我就是知道徐哥看過這部片子,才讓他這麼叫我的。我就是願意讓徐哥這麼叫我,就是願意當他的小白,怎麼了?”
聽着自己曾經的老婆,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丁小飛只感覺腦子裡嗡嗡的,像要炸開一樣!
徐福海摟着她的手,輕輕在她柔軟的腰肢上拍了拍,淡聲說道:“行了,你還故意刺激他,閒的啊!”
聽到他的話,白曉潔嘻嘻一笑,將手裡的菸灰放進了菸灰缸,又接過他手裡快要抽完的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又拿起一片紙巾,將手心擦乾淨,這才用柔軟的雙臂摟着他的脖子,一臉溫柔之色地說道:“嗯,徐哥,我聽你的,不刺激他了。其實我剛纔就是心裡有氣,這個渣男婚內揹着我幹出那麼噁心的事情,我就是想報復一下他!”
“婚都離了,還說那些幹啥?這麼大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幼稚不幼稚!”徐福海笑着颳了刮她挺翹的小鼻子,寵溺地說道。
“我哪兒小啊,你說說我哪兒小?”白曉潔聽到這話,撒嬌似地不依道。
丁小飛看着自己曾經的老婆,現在居然躺在這個男人懷裡這麼撒嬌,還一副百依百順,任君採擷的樣子,感覺自己的心都快疼死了!
“哪兒都不小,行了吧!別鬧了,趕緊去鋪牀睡覺,都幾點了?”徐福海拍了拍她光潔的後背,笑着說道。
“嗯,我馬上去鋪牀,你等着我啊!”白曉潔聽到他的話,興沖沖地說道。
徐福海點了點頭,推開她的身子,坐直了身子。
“要是覺得受不了,就出去睡吧,何必呢。”徐福海看着站在那裡,一臉恥辱之色的丁小飛,嘆了口氣說道。
“不走,這房子有我一半,住在這兒是我的權力。”丁小飛倔強地說道。
“行吧,你隨意。”徐福海擺了擺手,不再管他。
下一刻,他站起身子,朝臥室走去。
主臥室裡,白曉潔正在殷勤地鋪牀,看到徐福海進來,連忙笑着對他說道:“徐哥,這是我跟丁小飛結婚的時候買的四件套,當時一共買了兩套,這套還沒用過,是全新的,也是最貴的一套,就是顏色紅了點,你不介意吧。”
徐福海看着被子上大紅的喜字,笑着說道:“不介意,看着挺喜慶的!”
他又將目光移到了大牀的上方,卻看到上面掛着一幅大大的結婚照。
站在原地欣賞了一會兒,徐福海忍不住點評道:“你剛結婚那個時候,感覺可不像現在這麼漂亮!”
“哎呀,忘了將這破玩意兒拿下來了!徐哥你幫我一下,這掛得太高了,我夠不着!”看着徐福海品評着自己和丁小飛的結婚照,白曉潔連忙不好意思地說道。
“別摘了,掛着吧,摘完了牆上留一個大白印子,多難看!”徐福海說道。
“哦,那行,徐哥你不介意就行。”白曉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白曉潔扭頭一看,發現丁小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白曉潔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只裹着浴袍,這樣彎腰鋪牀的動作,正好背對着門,剛纔說不定都被丁小飛看光了!
想到這裡,她連忙直起身子,轉身對丁小飛罵道:“丁小飛你有病吧,我給徐哥鋪牀你看什麼?怎麼?想了?饞了?想重溫舊夢?”
聽着自己曾經的老婆,現在卻對着自己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丁小飛只覺得心疼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身形搖搖欲墜!
但他依然強忍着說道:“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鋪牀就鋪牀,用普通的牀單被罩就好了,沒必要用咱們兩個結婚時的四件套吧。”
看着那印着大紅喜字的四件套,丁小飛只覺得一陣莫名的難受!
“咋啦?心疼了?心裡不舒服了?我就願意用這四件套怎麼了?哦差點忘了,這是你花錢買的是吧,不過你現在用的那套也是我買的呀,你讓我用別的,我用哪個?別的都被你用過了,我能讓徐哥用你剩下的東西嗎?髒不髒?丁小飛,這是徐哥第一次在咱家裡睡,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嗎?我現在是他的女人,徐哥好不容易答應我,在咱家裡陪我睡一晚,對我來說這就像我和他的新婚之夜一樣,不應該隆重正式一些嗎?”
白曉潔說到這裡,拍了一下前額說道:“對了對了,說到這個,差點忘了一件事!”
說着,白曉潔連忙拉開衣櫃,看到最裡面掛着的那套被布罩籠罩起來的婚妙,這才鬆了一口氣!
“丁小飛,算你有點良心,還沒把我這件婚紗扔掉!這個當初可是花了一萬多塊錢買的,只穿了一次太浪費了!”
聽到自己前妻的話,看到她拉開衣櫃取出婚紗,丁小飛有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他顫抖着問道:“白曉潔,你想幹什麼?”
聽到他的話,白曉潔很奇怪地轉身看了他一眼說道:“穿婚紗啊!我剛纔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晚上對我意義重大,就像是新婚之夜一樣。我要穿着這件婚紗給徐哥,當他的新娘,怎麼了?”
“那婚紗是我給你買的!”丁小飛氣急敗壞的說道!
“對啊,不過現在是我的了啊。”
看着還站在門口不走的丁小飛,白曉潔提醒道:“我要換衣服了,丁小飛你還不走?”
“我不走!”丁小飛倔強地說道。
“好啊,隨便你,想看就看吧。”白曉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下一刻直接原地換起了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