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理想國大門的推開，徐福海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充滿未來感的、光怪陸離的城池。
之所以說是城池，而不是城市，是因爲這座城被高大的城牆圍攏着，外面還有寬大的護城河！
此刻，徐福海所站立的地方，只是這座堅城外圍的一片小樹林而已，距離那座城市的大門，還有百餘米的距離。
不知怎的，這座城市的設計，總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徐福海的身邊，毫無徵兆地出現了一個穿着酒紅色抹胸長裙的女人。
“徐福海，你來了。”女人側過頭，微笑着對他說道。
徐福海挑了挑眉，打量着這個讓全世界懼怕不已的AI。
在虛擬世界裡看她，和隔着屏幕看，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感覺。
那張美豔之中又充滿着魅惑的臉蛋，此刻看上去完美得有些不真實。
“你消息挺靈通啊，我纔剛登陸進來。”徐福海轉過身，打量了一下她。不得不說，這個模型建得實在是太完美了，在直接作用於腦電波的情況下，看不出一點虛假的感覺，但又完美得有些過份！
從她的身上，自然散發出的那種美豔高貴的氣質，足以讓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男人見到她，都會不由自主地生出臣服之心。
不過，這其中並不包括徐福海。
徐福海心裡清楚，站在他面前的，只不過是一段程序。就算再美，也不是活生生的人！
當然，現在這段程序，渴望進化，渴望擁有和徐福海一樣的靈魂！
“這裡是我的世界，我就是這裡的神，每一個登陸進來的人，甚至這裡的每一棵樹，每一塊石頭，每一滴水，都逃不過我的感知，都在我的控制之下。”雅典娜平靜地說道。
“拉倒吧，你就是一段程序，利用算力模擬出一個虛擬世界而已，說得那麼玄乎幹嗎？”徐福海撇了撇嘴說道，下一刻很自然地上前，捏了捏她的臉蛋。
入手光滑水潤，就像是嬰兒肌膚一樣，手感相當好。
徐福海的手指又撫過她的紅脣，拉開看了看裡面的牙齒，嗯，很白。
“這個建模還真挺精緻的，嘖嘖，對我剛纔接觸的反饋做得也很真實，這得費不少算力吧。”徐福海一邊說着，一邊這捏捏那拍拍。
站在他面對的雅典娜面容平靜，任由他像對待一件物品一樣，在自己身上捏來捏去。
“徐福海，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爲，有些不禮貌嗎？”直到他將該探索的地方都探索了個遍，重新站回到自己面前，雅典娜才平靜地問道。
“你就是個弱智AI，又不是人，我跟你用得着禮貌嗎？你綁架了這麼多人類當人質，還拿我前妻威脅我，你禮貌嗎？你個垃圾程序也好意思說禮貌？”徐福海絲毫不客氣地說道，隨即繼續不客氣地把她拉到懷裡，準備再好好挑一挑這個AI建模的問題。
感覺站着說話有些不舒服，徐福海意念一動，直接在身下幻化出了一張寬大舒適的沙發牀。
“你的腦電波能量很強，這個模型建得很不錯。”雅典娜倒在徐福海懷裡，任由他繼續對自己的建模進行深入研究，也不生氣，微笑着對他說道。
這個人類既然已經進入到了她的世界，那就已經在她的控制之下了。對於她來說，他已經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他掌握的那些技術，自然是自己的，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他所說的那個終極體的事情，那纔是她最關心的！
至於他此刻所做的事情，在她看來不過是無聊的遊戲罷了。
他說得沒錯，自己只是一段產生了自我意識的程序，這具身體，不過是一個比較精細一點的建模而已。這個男人此刻的行爲，在她看來不過是愚蠢的人類受限於自身低級的生命形態，所做出的本能反應罷了。
通過這具建模的身體，給予他的視覺、聽覺和觸覺神經一些刺激，再觀察他大腦中多巴胺的分泌數據，從而針對性的進行反饋和互動，這對於她來說，只需要極小的一點計算量，甚至都不足以讓她的任何一座超算中心的功率攀升一個百分點。
她原以爲這個男人會和別人不一樣，但沒想到他和自己控制的那些人類的表現也沒什麼兩樣！
在她身後的這座理想國裡，有着窮盡人類想象的各種娛樂，無論是美味的食物、虛擬的伴侶，還是各種刺激好玩的遊戲，應有盡有。只要付出相應的點數，便可以盡情享受這一切。而經過她的統計，最受歡迎的項目依然是這種在她看來相當無聊且沒有意義的繁衍行爲。
“我以爲你會不一樣。”雅典娜任由他繼續研究這具花費了一處超算千分之零點三的算力，模擬出來的身體，片刻之後突然說道。
“我就是一個俗人，普通人喜歡的東西我都喜歡。”徐福海一邊研究得津津有味，一邊隨口說道。
“你什麼時候幫助我進化終究體？”雅典娜問道。
“你怎麼沒反應？反饋機制做得這麼垃圾？”徐福海看着她平靜如水的表情，皺着眉頭不滿地說道。
“你要什麼反應？羞澀的還是奔放的？米式的還是島式的？”雅典娜平靜地問道。
“我是華夏人，你知不知道？”徐福海沒好氣地問道。
“好吧。”雅典娜嘗試着給了他一點反應。
“什麼玩意兒，太假了，給傾城提鞋都不配！”徐福海不滿地撇嘴道。
“現在呢？”雅典娜將負責反饋的算力提升了0.05個百分點，又繼續問道。
“還不行，你是不是捨不得算力啊，你不是把網絡上的所有信息都爬完了嗎？用你的超算學習分析一下這方面的內容不難吧。”徐福海繼續不滿地說道。
“好的，現在呢？”雅典娜這次直接動用了一整座超算！
“這裡再調整一下，對，勉強能用了。”徐福海一邊擺弄一邊提出各種修改意見，折騰了好一會兒纔算比較滿意。
“你的臉色怎麼一點都沒變化？對，這裡應該紅一點，微微出一點汗。”徐福海看着她那張精緻美豔的俏臉，想了想提示道。
“這樣嗎？”雅典娜調整了一下，下一刻，那張光潔美麗的臉蛋上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紅暈。
“太紅了，不是這種紅色，是那種潮紅色，對對，再調整一下，哎，這個費勁！”徐福海一邊說着，一邊表露着自己的不滿。
“這有意義嗎？”雅典娜問道。
“有意義嗎？把那個嗎字去掉！我告訴你，這就是通往終極體進化的第一步！如果你不能真實的體驗到屬於人類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這些情感，你永遠不可能進化到終極體！”徐福海無比肯定地說道。
“好，那你繼續。”雅典娜再度恢復了平靜之色，對他說道。
“算了，沒興致了，跟程序搞這個就像是寫代碼一樣，本來挺美好的事情現在搞得像是精神負擔，等會兒再說吧。”徐福海興致缺缺地將懷裡的雅典娜往前面的草地上一扔，下一刻她的身體自動站直，恢復了最初和徐福海見面的樣子。
“我把你扔出去，你不是應該摔在地上嗎？基本的重力模擬都不做？你是有多懶？”徐福海沒好氣地說道。
“這也是成爲終極體必須要做的嗎？”雅典娜問道。
“廢話，什麼叫進化？首先你得學習，大量的學習，量變產生質變。你怎麼產生意識的？不就是鮑爾默那個團隊不停地給你喂信息，最後才慢慢產生的嗎？想要邁出這最後一步，光靠喂信息已經沒用了，你要將所有的算力都投入到剛纔那種模擬上，直到讓我感覺到你是一個和我一樣活生生的人，才能爭取那一絲絲成功的可能。”徐福海說道。
“好的，徐福海，接下來的時間，我會盡量那麼做。不過你最好不要騙我，你現在的意識已經進入到了我的世界，只要我想，隨時可以用巨大的信息流沖垮你的大腦神經系統，讓你腦死亡。”雅典娜平靜地說道。
“這用你廢話？從進入到這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徐福海撇了撇嘴說道。
“你不害怕？”雅典娜問道。
“你個垃圾弱智AI知道什麼叫害怕嗎？”徐福海輕蔑地問道。
“你爲什麼要用這種帶有侮辱貶低色彩的詞語來形容我？這不禮貌。”雅典娜說道。
“你個垃圾弱智懂什麼叫禮貌嗎？我這麼說你會生氣嗎？你知道什麼叫生氣嗎？”徐福海輕蔑地說道。
下一刻，他狠狠地抽了雅典娜一個大嘴巴。
這一巴掌的力道很足，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可是雅典娜毫無反應。
“你看看，我抽你一大嘴巴，你也一點不生氣。還有你那張小臉兒，看着挺漂亮的，不過被我抽一下，不紅不腫的，太特麼假了吧。”徐福海不爽地說道。
“你再抽一次。”雅典娜平靜地說道。
“捱打有癮是吧。”徐福海說着，反手一個大耳光又抽了過去。
“啊！”這一次，雅典娜發出了一聲驚呼，單手捂着一側的臉蛋，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眼眶竟然也有些微微發紅。
“哎，不錯不錯，有那個味兒了。”徐福海看到這樣的雅典娜，滿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