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一人站出。
“此人，是書皇弟子，學術大師！”
“沒想到他來了！”
……
當即有人驚呼，原來站出這一人，竟是書皇的弟子。
一旁喬裝之下的書皇老臉一紅，自己都答不出，別說自己弟子了。
“你說心最小，我則說灰塵最小！”
此人，當即開口說道。
楚巖開口：“敢問，你心中可有灰塵？”
“我心中，自然無塵！”
此人，立刻開口。
楚巖當即笑道：“你心中無塵，這塵如此之小，都無法放入心中，你且說，心小，還是塵小？”
“塵不在心中，並非無法放入，是不願！”
此人也是機智，當即開口。
楚巖反語說道：“心有蒼宇之人，可容納萬物，而你連一塵，都無法放入心中，你的心，可見比塵還小。”
此言之中，‘小’的一味已經和之前的意思不同，雙語之下，此人已經臉色脹的通紅，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有人站出，當即看向楚巖開口：“李某認爲，塵最小！”
此人白髮蒼蒼，一身歲月腐朽之氣，很顯然年歲極高，是個老學究。
他這般話語一出，大家微微一愣，不過隨即，眼中均是明亮了起來。
這老者當即開口：“老夫心可容納萬物，自然也放得這一塵，如此老夫認爲塵最小！”
此言十分聰明，方纔那人之所以敗在才楚巖的言辭之下，是因爲他先說了自己心中無塵，但眼下這老者直接說自己心中有蒼宇，可容得下塵，如此這塵可不就比心小嗎？
楚巖卻是微微一笑：“敢問這位老先生，你可認爲萬物皆有靈？”
沒有作答，反而問了這老者一個問題，大家有些疑惑。
“萬物，自然皆有靈！”
老者立刻回答。
“的確如此，萬物皆有靈，萬物均可通過修行而產生自身之靈，不管這人或獸，不管這蒼天或是這大地，不過江河溪流，高山險峰，不管這草木花朵，甚至一石，一沙，一土，甚至，這一塵……”
最終，楚巖手一揮，一根手指之上，便是浮現了一片灰塵。
灰塵，極爲細小，這一片灰塵，若非修爲在飛昇期以上修者，根本肉眼無法相看，但如今衆人卻是可以見到。
那老者眼珠一轉，開口：“小友說笑了，雖萬物皆有靈，但那只是泛指，也有例外，從未聽說塵如何成爲靈的！”
大家一聽，的確如此，聽過木妖，花妖，草妖，卻從未聽說過什麼塵妖。
“此言差矣！”
楚巖淡笑，古訣運轉古魔之氣轉化爲了古妖之氣，一抹妖氣自指尖兒流轉。
那塵吸收了這古妖之氣，當即散發出了生機，衆人清晰感覺到一股新生的生靈靈魂在顫動。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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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灰色小球自楚巖指尖兒飛起，其上生得雙眼和四肢！
塵妖！
衆人瞪大了眼睛，饒是他們在魔仙界這麼久，也從未見過這灰塵還可以化爲妖的，看到此幕眼中驚奇不已。
同時對楚巖，更爲刮目相看，能讓灰塵化妖，這是何等手段啊！
“這，老夫，敗了！”
那老者看到此幕，當即一聲嘆息，開口說道。
“承讓！”
楚巖抱拳迴應。
兩人在這邊一唱一和，大家卻是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不是在討論灰塵小還是心小嗎，怎麼突然這老者就認輸了。
此刻，有人接着老者的話開口道：“這位兄臺，你讓灰塵化妖，又與這辯題有何關係？”
“這位兄臺也認爲灰塵最小？”
楚巖看向此人反問。
“這是自然！”
此人立刻回答道。
楚巖指着塵妖道：“此物，可是灰塵？”
“當真是！”
不管化妖不化妖，灰塵的本質是不變的。
“他可有心？”
楚巖開口。
“這……”
此人腦中翁然作響，周圍很多人，一下就明白了。
這灰塵已經化妖有了靈智，自然就有心了。
不過還有些比較愚笨之人，就有一人開口問道：“這灰塵有心，又能如何？”
楚巖開口笑道：“灰塵有心，心在灰塵之內，自然心比灰塵小，反過來，你能讓這灰塵之心把他自己裝進去嗎？”
“原來如此……”
此人，瞬間恍然……
在場衆人，無不恍然，看起來一個無用的舉動，卻是有着如此深意。
衆人看出了楚巖的厲害，再也無人應對。
楚巖看向青衣老者，青衣老者笑道：“此關你已過，老夫要的就是一個答案，一個可以回答兩個問題的答案，但多年來，卻沒有一個人能理解老夫的一途，與其尋找兩物可回答各自，不如用一物來解決，你很好！”
“前輩過獎了！”
楚巖淡語。
“不過老夫還想問你一個問題，何物不大不小！”
青衣老者看向楚巖，眼中神色十分鄭重。
“仍舊是心！”
楚巖淡語。
“這又是何解？”
青衣老者再次問道。
“心有大志則可無限大，心無大志則可無限小，心中有志卻不大，則爲平庸！”
楚巖看向青衣老者開口。
這一刻，楚巖已經明白，青衣老者是在問自己。
“平庸的心嗎？呵呵……”
青衣老者反問一句，看向天空不禁自嘲一笑，最後看向楚巖：“還有最後這一幅畫，看出其意，今日，便是你贏了！”
這話語之間，所有人目光齊齊匯聚而來，看向楚巖眼中滿是期待之色。
今日楚巖已經給了大家太多的驚豔，誰都想這奇蹟繼續下去！
楚巖走到畫前，看向此畫，隨即開口：“前輩邀我作畫，我又怎會推辭！”
話語之間，楚巖手中一根筆出現，正是七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