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惠站在天台的欄杆處,米色的風衣搭在欄杆上,一襲殷紅的長裙,被風吹動,微微揚起。
長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她擡起手,將貼在臉頰上的發挽在耳後。
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林永康眯了眯眼,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電梯。
鄭業識趣的沒有跟過去,站在附近,不遠不近的距離足夠應付所有的突發事件。
徐佳惠看着林永康慢慢的朝着她走過來,突然想起了她和他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樣子。
那一天,陽光晴好。他嘴角一抹笑意,緩步而來。挺拔若鬆,卻有着些許不羈的慵懶。大相徑庭的性格卻巧妙的集合於一身,迷了她的眼,惑了她的心。
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原來那時他嘴角的笑意本就只是隱藏得極好的嘲諷。
嘲諷她的自作多情,嘲諷她的識人不清,心高氣傲。
林永康沒有走得太近,停在徐佳惠面前三步的位置。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在旁人面前,他從來不暴露自己的弱點。
小兒子找了這麼久也沒有消息,林永康已經不抱希望了。如果,一見面,他就問徐佳惠小兒子的事情,恐怕會被牽着鼻子走的。
徐佳惠專注的看着林永康說:“你猜不到?”
他那麼精明,怎麼可能猜不到。
“我怎麼可能猜得到。你高估我了!”
林永康視線落在徐佳惠殷紅的長裙上。他一直不喜紅色,殷紅的色像來不及凝固的血,紅得妖異。
可那顏色卻是徐佳惠極喜歡的。
徐佳惠掩脣輕笑,“你總是這樣揣着明白裝糊塗!算了,反正這些年我也習慣了!”她看着林永康目光溫柔,“好歹夫妻一場,你讓我見見小諾吧!你也是太小氣了,房子外面那麼多保鏢,我想看看孩子都不行!”
林永康冷冷的盯着徐佳惠,“你裝來裝去的很有意思?我沒空和你敘舊,論交情。說吧!你想要什麼條件。”
他以爲他還能裝裝樣子,騙徐佳惠說出小兒子的位置。可是,他連多看她一眼都受不了。
“我和你好歹夫妻一場,你這樣也未免也太無情了。”他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
徐佳惠依舊是笑得燦爛,“你先讓我見見小諾。那個藏小Za種的地方我便說出來一半。”
“徐佳惠!”林永康咬牙說道,“禍從口出!”
“呵呵!”徐佳惠笑得張揚,“我的禍還少麼!不差再多一個的!”
林永康狠狠瞪着徐佳惠,對鄭業喊到,“給林管家打電話,讓他派人把林諾送過來!”
而後,他又對徐佳惠說道,“你這樣的母親,有什麼臉面見林諾!”
“我當然有臉面了!”徐佳惠挑釁的說道,“至少我沒有給他找個後爹!哪裡像你啊!不僅給他找了個後媽,連新兄弟都找好了!”
“就算是後媽,也比你這個瘋子強!喪心病狂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可真是擡舉我了!”徐佳惠依着欄杆,突然大笑着問林永康,“如果我不是把那個小Za種藏了起來,剛纔你是不是就把我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