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外出的時候,衝昏了頭腦,現在胡言亂語……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將他給拖出去?”
“是,陛下!”
嶽昀逸已經被侍衛們擒住,以他的功夫,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陸統領!”
李泰民見這些侍衛不能將嶽昀逸帶走,就命令站在一邊的陸尚涵。
陸尚涵站出,就聽李泰民下令道:“還不將他給帶出去!”
“遵命,陛下!”
陸尚涵朝着嶽昀逸走去,一把將他擒住,拖着他就往外走。
李夏茹拼命的給嶽昀逸使眼色,可今天的嶽昀逸太奇怪了,一點都不在乎她給他暗示,還執意要離開。
陸尚涵的功夫是在嶽昀逸之上,但兩個人在剛交手之時,還是很難分出勝負。
所以現在就成了僵持階段,兩個人就在殿中周旋,還是沒能讓嶽昀逸拖出殿中。
“昀逸,你這是怎得了?爲什麼就不聽勸呢?“
無論陸尚涵說什麼,問什麼,嶽昀逸就是沒有回答他,也沒有打算從殿中離開。
殿外忽然進來於公公,於公公在皇上耳邊輕聲說幾句,皇上眉頭一直都緊皺着,依舊沒有鬆開,對於公公點點頭後,就見於公公離開了。
很快,一位身穿白色長裙,裙襬繡有紅色的曼珠沙華,模樣清麗的女子走進殿中,並向皇上拜見。
衆人望去,見是平陽郡主孟如玉,多半是持着輕蔑的眼神看去,但也有非常驚訝和複雜眼神看去的一些人。
靖陽公主沒想到如玉會來這裡,想到之前是如玉和嶽昀逸一起去了疆族。
從疆族回來,嶽昀逸的態度就變成這般,這樣說來,一定是有什麼秘密是他們不知道的。
但如玉卻知道,所以纔會到皇宮面聖。
可這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光從嶽昀逸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
李夏茹擔心的看想如玉,卻見如玉眼神堅定的看向皇上,“臣女來是想來稟告皇上一件事。”
李泰民有些不耐煩道:“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
“好,那臣女就直言不諱了!皇上也知道,前不久您派了臣女和小侯爺一起外出辦事,在途中我們經歷太多險阻,其中小侯爺爲了給皇上找證據,就遭遇了敵人暗殺投來的毒,這種毒無色無味,卻能迷幻心智,讓人脾氣暴躁,出現幻覺。”
她看向與陸尚涵仍在周旋的嶽昀逸,見嶽昀逸一雙眼睛通紅,連她都沒有看在眼裡,滿眼都是仇恨。
收斂眼中情緒,看似平靜的繼續道:“自從那次出事以後,找了不少的大夫,都沒能將他身上的毒徹底去除,現在還有淤毒,以至於他在殿中做出一些反常之事,還請皇上見諒。”
李泰民看向如玉的眼神柔和許多,比起剛纔要殺了她的眼神,現在真的是非常的友善了。
“朕又豈會是那種不通情達理之人?既然是中了毒,還是要讓御醫好生給他醫治的。”
看向了李夏茹,他的語氣雖然平靜,“夏茹,你就多辛苦下,找太醫好生給昀逸醫治,一定要醫治好!”
知父莫若女,李夏茹更是瞭解李泰民的意思,這是想讓她來收場了。
她領命,“兒臣遵命!定不會讓父皇擔憂!”
回身趕緊給如玉眼色,兩個人走到了嶽昀逸身邊,見他還在和陸尚涵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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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聲音有些大的喚道:“小侯爺!你現在記得我是誰嗎?”
這一聲問,讓嶽昀逸清醒了不少,但雙眼還是通紅,慢慢的收回眸光。
因爲他反應有些遲緩,如玉就藉此說道:“小侯爺,看來你的意志還未清醒!”
李夏茹也在一邊附和,“這都是爲了父皇效命,也是爲了整個宣國的江山,真是難爲這個孩子了。”
她們兩個人的話,讓站在殿中的大多數人都相信,定是像如玉所說,真的是因爲爲國效命,纔會落得今日中了毒,在殿中竟然對皇上出現這樣的反常行爲。
“昀逸,我們走了!”
陸尚涵見嶽昀逸漸漸平復了激動的情緒,藉此拉着他往外走。
當兩個人出了殿中,如玉和李夏茹也在殿中請辭了。
如玉臨走時,相近而站的李彥荀與李彥泓相視一眼,二人最後望着她離去的背影,不知心中都有何盤算。
出了殿,就見到嶽昀逸還想衝進殿中,如玉真相一巴掌將他扇醒,可現在在皇宮,再者讓她下手,她真的下不去。
李夏茹咬了咬脣,看着嶽昀逸被折磨的如此難受,她的心也是很難受。
爲了他皇祖父,嶽昀逸做的已經夠多了,怎麼還落得如此下場。
一想到當年她和嶽昀逸的母親華陽公主,兩個人也是爲皇上立下汗馬功勞,可到最後落得華陽姐姐被害死,只剩下她一人活着。
即便是活着,她心裡一直爲這件事過意不去。
而活着她,最多得到的不過是皇上表面上的寵愛,賞賜無數,卻怎麼也換不來他對她的真正父親對女兒的喜歡,還有她因爲父皇出征,失去了兒子和丈夫,這一切都是無法換來的。
“昀逸,好了!”
李夏茹將陸尚涵拉開,一把將嶽昀逸抱在懷裡。
起初嶽昀逸想要掙扎開,當感覺到懷中的溫暖時,他整個人都若軟了下來,也沒有在掙扎,而是感受着像母親一樣柔軟的懷抱。
如玉見嶽昀逸緩緩閉上雙眼,那是在靖陽公主懷中感受到母親的溫暖,那種失去親情,又擁有那麼一些親情來聊以慰藉的心情,真的很柔軟,也真的好想讓人去疼惜。
她就站在這看着相擁的二人,眼梢漸漸溼了,也沒有去用手拭去,就任由風將眼淚吹乾。
好希望,嶽昀逸能平復這次心情,不要再做出那些魯莽的事情來了。
她保證,一定會爲他報仇,會讓他走出痛苦,不要像她這樣再爲仇恨而痛苦的活下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嶽昀逸紅了的眼眶漸漸消退,從李夏茹的懷中緩緩起身。
李夏茹用手爲他拭去臉上的淚,“傻孩子,別哭了,你不是一個人,你不是還有皇姨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