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知道嶽昀逸心急,她勸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早想到破解的辦法!”
嶽昀逸不想讓如玉勞心,想到他要是走了,如玉一定會這幾天日夜都在想着破解藏書閣機關的方法。
她本來身子就不好,要是病倒了怎麼辦?
“我和你一起想辦法,要是這幾天都想不出來,我先去藏書閣探一探。”
如玉知道嶽昀逸心急,可要是真的進了藏書閣裡,一定是揹着皇上秘密進去,就算皇上不想傷害他,想要救他,只怕是沒有了這個機會了。
“昀逸,你先別急,要是兩天時間都不能解開,就再給我兩天的時間,直到能找到解開的方法,然後你帶我一起進去,這樣大家都會安全。”
如玉的話,讓鳳靈兒和嶽燁都很贊同,兩個人也紛紛勸了嶽昀逸幾句。
嶽昀逸想了想,最後還是聽了如玉的話,因爲他不想讓如玉操心這件事。
到了深夜,還是沒有找到破解的辦法,嶽昀逸和嶽燁只好先離開了。
如玉和鳳靈兒兩個人拄着臉,望着放在桌上的圖紙,都在發呆。
過了許久,鳳靈兒嘆口氣,“這圖紙雖然將機關的位置標出來了,連何種機關也畫出來了,但總覺得這些機關,不去探一探,光憑這樣想着很難突破的。”
如玉也是這樣想的,正如剛纔嶽昀逸想的一樣,倘若孟炎還在,她或許會讓孟炎帶她一起進入藏書閣去探個究竟,畢竟不想嶽昀逸去冒這個險。
孟炎?
有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
……
皇宮某處,這裡僻靜幽深,少有人闖入這片無人問津的境地。
帶着斗笠遮着面紗的男人推開一間房門,當看到捆綁在柱子上的男人,滿身傷痕,已經奄奄一息,眼睛卻倔強的瞪着他,定睛的望着他走近他,眼裡充滿了憤恨。
“孟炎,你還真是一個硬骨頭,都快要被折磨死了,竟然還不肯說出藏寶圖的下落。”
尊主走近孟炎,擡手鉗住他的下巴,眼睛裡是難以掩飾的嘲諷和冰冷,像掌控了他的生死,隨時都能處置了他。
孟炎扯了扯已經裂開的脣角,有鮮血從脣角滑落下來,他並不在乎,冷哼一聲,“你想得到的東西,不在我這裡,你就算千方百計要從我的口中知道,那也是無濟於事。”
尊主甩開他的下巴,瞪着他道:“你還真是嘴硬,雖然現在不肯說,但要是抓到了孟如玉過來,就不信你能狠心看着她受盡折磨,不會將藏寶圖的下落告訴我。”
他坐下來,喝了一口茶,眼裡藏不住濃濃的算計之色,想着要怎麼才能將孟如玉給抓來,也好讓孟炎心甘情願將藏寶圖的下落告訴他。
孟炎垂下頭,暗自笑了笑,要是如玉知道他的下落,一定會想辦法將他救走的。
而尊主最怕的就是如玉知道他的下落,因爲如玉聰明,是尊主所不及的,這也是爲何尊主一直都沒有將孟如玉抓來,威脅他交出藏寶圖的原因。
他雖然沒有得救,卻感覺是非常幸運的,至少如玉沒有過來受苦,不會因爲他被尊主折磨。
“怎麼?你現在是不是害怕了?害怕我真的將孟如玉抓來,害怕她被我折磨?如果你真的怕了,最好現在就將藏寶圖的下落告訴我。”
尊主見到孟炎垂下頭,還以爲他害怕如玉出事,認命的想要告訴他藏寶圖的下落。
孟炎擡頭,一副嘲諷的表情看向了尊主,“你還真以爲,我會害怕嗎?我是在想,你一定是害怕如玉知道我被藏的地方,將我救走了,而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會變得徒勞,什麼都沒有了。”
尊主脣角抽搐,走到孟炎面前,擡手狠狠給了他兩拳,打在他的下腹上。
孟炎疼的齜牙咧嘴,但眼底的嘲諷並非減輕,氣的尊主恨不得將他的雙眼給挖下來。
“孟炎,你就死鴨子嘴硬,等我將孟如玉那個賤人弄來的那一天,我看你會不會擔心受怕,會不會心甘情願將藏寶圖交出來。”
尊主一擡腳,踢中孟炎的肚子,孟炎吃痛,悶哼一聲,最後閉上眼昏迷過去。
他看着孟炎昏迷的樣子,心情陰鬱的厲害,朝着孟炎的頭上打了兩拳。
“這個該死的,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倒是反抗啊?孟炎,我就不信,等道孟如玉真的栽倒在我的手中,我讓你眼睜睜看着,她生不如死在我的手中,讓你親眼看到她受盡折磨。”
他握起了拳頭,又朝着孟炎身上狠狠的捶了幾拳,最後轉身離開。
……
如玉一整晚都在想着怎樣破解藏書閣的機關,就連什麼時候睡着的,她都不記得了。
在夢裡,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孟炎被尊主用酷刑拷打,逼問他一些話。
孟炎就是閉口不答,被尊主折磨,已經奄奄一息快要沒了性命。
她跑過去,想要阻止,可怎麼也靠近不了孟炎。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打,被受盡折磨,這讓她非常的難過,緊張的要衝過去,可到最後還是無法靠近孟炎。
又眼睜睜看着孟炎倒在血泊中,對她緩緩一笑,最後闔上了雙眼,離開人世。
她哭的很傷心,以至於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眼淚掛在了眼梢,真的哭了,像身臨其境一樣,醒來時內心竟然是這樣的難過和悲涼。
鳳靈兒這一夜幫着如玉想破解機關的方法,她剛纔累的也睡着了。
當如玉哭着醒來的時候,嚇了鳳靈兒一跳,她過去安慰如玉,“如玉別哭了,這是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別怕!我還在這裡呢!”
鳳靈兒給如玉擦着臉上的淚珠,而如玉卻像是陷進了剛纔的噩夢之中,對鳳靈兒道:“我剛纔做了一個夢,夢見孟炎正在被嚴刑拷打,渾身是血是傷,最後死在血泊中。”
“那都是夢境,一定不是真的,你不要太相信了。”
鳳靈兒的心中也忐忑不安,但她不想讓如玉擔心,就這樣安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