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
面對自己兒子的詢問，甄雲峰卻是搖了搖頭，“現在，也只能說，萬法學宮和霓裳鳳閣的人不會來……其它勢力，都可能來人。”
“那些當代年輕一輩較爲良莠不齊的，更有可能來。”
“而那些當代年輕一輩耀眼的，雖然它們也有不比段凌天差的天才……但，誰會嫌自家宗門天才少？”
“而且，就算他們勢力中有天賦不輸給段凌天的天才，對方從小什麼條件，段凌天從小有什麼條件？”
“如果段凌天從小在他們那裡接受他們的栽培，現在會不會更強？”
甄雲峰說了很多，說得甄平凡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父親，話也不能這麼說。”
甄平凡搖頭笑道：“雖說段凌天出身世俗位面，底子不如那些重量級神尊級勢力的天驕……但，也正因如此，他一切都要靠自己，什麼都要靠自己拼，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機緣奇遇，從而造就了今日的他。”
“而那些重量級神尊級勢力的天驕，卻基本上沒有自己闖蕩的條件，他們的長輩也不會讓他們出去。”
“若有哪個重量級神尊級勢力，將他們最出色的年輕天驕放生，讓他自己尋找機緣，再加上他們的幫助，沒準更強。”
“當然，一旦放生，也可能會有生死之危。沒有哪個神尊級勢力，會去冒這樣的險。”
甄平凡說的，也令得甄雲峰連連點頭。
確實。
各有利弊。
當然，他還是清楚，像段凌天這樣從世俗位面崛起到這一步之人，有多麼難得……或許，那些從世俗位面，乃至諸天位面走出的至強者，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成就也不過如此了吧？
或許，還不如段凌天？
“我突然覺得……”
甄雲峰目光一閃，笑道：“就目前來看，段凌天他……有成爲‘至強者’的潛力！”
“而且，是很大的潛力！”
不得不說，甄雲峰這話，令得甄雲峰也忍不住一怔。
段凌天？
至強者？
說實話，從過去到現在，他還真沒想過在這個。
純陽宗的人，也就只有一人，他想過或許有望至強者……那邊是他的師叔，葉塵風，一個和他年紀相仿之人！
葉塵風，萬年前連他都不如。
萬年後，遠遠將他甩在後來，到了一劍就可輕鬆滅殺他的地步。
現在，葉塵風的進步，更是比他還大得誇張！
這樣的人，妖孽。
就算日後成爲至強者，他也不會太過意外。
可段凌天……
畢竟只是神皇，雖然天賦悟性超然，可在他眼裡，卻仍然不如他。
而現在，他的父親提起這個，他想了一下段凌天現在的實力，再想到段凌天的年紀，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段凌天現在的戰力，遠超萬年前的他，更別說是萬年前的葉塵風。
而現在，段凌天也一直在迅速進步，比這萬年來，葉塵風的進步還要誇張。
真要論起來……
到目前爲止，段凌天展現的天賦悟性，比他那師叔葉塵風還要誇張！
“而且，葉師叔雖然妖孽，但還沒哪個重量級神尊級勢力的人來拉攏他……可段凌天，這一次或許會有多個重量級神尊級勢力的人過來拉攏他！”
“就當下而言，段凌天的潛力，遠超葉師叔。”
“成爲至強者的可能……也更大！”
當然，只是可能。
甄平凡很清楚，人越弱小，便越容易夭折。
而且，現在天才，不代表能一隻天才下去……有走下坡路的可能。
而現在沒那麼天才，不代表以後也這樣，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如他那葉師叔，便是這這一類人的典範。
總而言之，在這片天地之間，凡事都有可能。
“這個我還真沒多想。”
甄平凡苦笑道：“雖然覺得段凌天妖孽，但他畢竟只是神皇，沒往至強者那邊想……現在，聽父親這麼說，我似乎也有些理解，爲什麼重量級神尊級勢力，那麼快就來人了。”
“要是段凌天是女人，或許霓裳鳳閣的人早就上門來。”
“霓裳鳳閣，其實比另外的重量級神尊級勢力更加求才若渴！”
對此，甄平凡也完全可以理解。
一個歷來只招收女弟子的宗門，能傳承多年持續到現在，可見其難度有多大。
而它，卻一直屹立不倒。
巔峰戰力，也不虛其它重量級神尊級勢力。
其它神尊級勢力，人多，基礎大了，出一些強者很正常……可霓裳鳳閣，人少，基數小，相對而言，出強者的可能性也更小！
“又來人了。”
而就在甄平凡還在感慨的時候，甄雲峰眉頭一挑，笑着說道。
“哪個勢力的人？”
甄平凡好奇問道。
“一元神教的人。”
甄雲峰說道。
“一元神教？”
而聽到甄雲峰這話，甄平凡卻是皺起眉頭，“父親，這個一元神教，好像風評一直都不太好吧？”
“在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弱者服從強者，正常……但，一般強者也不會有事沒事去找弱者的麻煩。”
“這一元神教，我聽說幾千年前，爲了收一個門人，對方拒絕後，倒是沒動對方，反而滅了對方滿門！”
“後來，那人淪爲散修，多次對一元神教展開報復，少了一元神教不少人……直到千年前，才被一元神教給釣魚釣出來殺死！”
甄平凡說道：“這事，我也是聽說，不知道真假。”
“是真的。”
甄雲峰聞言，點了點頭，“一元神教，怎麼說……一直都是處於正邪之間吧。他們當中一些人的爲人處世方式，其實很多人很多勢力都看不慣。”
“不過，既然沒惹到自己頭上，更多人也就是存着看熱鬧的態度。”
“而一元神教中的那些極端分子，也不蠢，不會去招惹惹不起的人……所以，倒也是對一元神教影響不大。”
甄雲峰說道。
“嗯……這事，就先別跟段凌天說吧，免得他因爲這個直接拒絕一元神教。要是一元神教的人，知道他是爲了這個拒絕的，沒準會懷恨在心，對他來說不是好事。”
甄雲峰說到這裡，目光嚴厲的看了甄平凡一眼，告誡道。
而甄平凡聽到他這話，卻是有些尷尬。
“你說了？”
甄雲峰皺眉。
“是……”
甄平凡有些尷尬，前幾日他給段凌天的那枚玉簡裡面，提及一元神教的時候，也有描述自己剛纔說的傳聞。
當然，也跟段凌天說了，自己無法肯定一定是真的。
但也說了，無風不起浪，可信度還是不低的……
“你啊……太魯莽了。”
甄雲峰搖頭，“那個小傢伙，我雖然和他接觸不多，但卻也看得出來，不可能去和一元神教的那些人爲伍。”
“趁着一元神教的人剛到，你傳訊跟他說一聲，讓他拒絕一元神教的時候，自然一些……若對方問原因，也別提那些事情。”
“免得對方被記恨。”
甄雲峰說到後來，語氣也嚴厲了不少，“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父親。”
甄平凡皺眉，“應該不至於吧？就算段凌天不入一元神教，肯定也會入其它重量級勢力，而且前途無量。”
“一元神教，敢這樣撕破臉？他們就不怕段凌天日後強大起來，找他們算賬？”
“到時，段凌天可不是千年前被他們殺的那個散修，段凌天身後也有一個重量級神尊級勢力！”
甄平凡到時覺得，一元神教應該懂得取捨。
幾千年前的那人，沒什麼後臺背景，滅門也就滅門了。
可段凌天，能一樣？
“他們直接下手，不留證據，你怎麼知道是他們做的？”
甄雲峰搖頭，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太天真了，“我們純陽宗這邊，倒是不怕一元神教針對，畢竟太明顯了。”
“而且，我們純陽宗也不是一點底蘊都沒有。”
“想要擔心的，是段凌天后面的家人朋友。”
“雖然現在衆神位面和下層次位面的空間通道封閉了，可那一元神教之中，難道就沒有從諸天位面來的人？他們，完全可以通過破空神梭回去！”
……
不得不說，甄雲峰一番話下來，也令得甄平凡的臉色嚴肅起來。
幾乎在甄雲峰話音落下的同時，甄平凡就給段凌天傳音了。
這種事情，還是讓段凌天有個底爲好。
否則，如果他沒及時告訴段凌天，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會內疚自責。
“一元神教？”
“如若不滿我，沒準可能對我的家人朋友下手？”
聽到甄平凡的傳訊，段凌天眼中也適時的閃過一抹冷光，那個一元神教，真的那麼瘋狂？什麼都不顧？
好歹也是重量級神尊級勢力！
”這都只是我父親的猜測，只是讓你小心一些，早做準備。“
“你不是有法則分身在下層次位面嗎？”
“小心點，是好事。”
甄平凡提醒道。
“知道了……多謝甄長老提醒。”
中斷了和甄平凡的傳訊後，段凌天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他自然知道，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是要做些準備了。
“還有……現在，那一元神教的人已經來了？”
“哼！他註定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