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又何必如此。”
嘆息聲傳入段凌天的耳中，段凌天知道，這是兩人口中的‘孔界尊’說話了，“兩位都是絕代天驕，任何一方殞落，都是界外之地，乃至萬界的損失。”
“依我看，便點到爲止吧。”
孔界尊說道。
“孔界尊，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勸！”
“孔界尊，今日，我和他，若無人成就至強，註定只能活一人！”
場中的兩個無敵上位神尊，紛紛開口表態，言語之間，顯然是沒打算放棄這一場生死對決，同時兩人的眼中，也衝刺着熊熊戰意。
“這兩人……”
而段凌天，這時也隱隱意識到了一些東西，“他們，是想要通過生死對決，逼迫自己，突破成就至強者？”
現在的段凌天，已然知道，成就無敵上位神尊難，可想要通過無敵上位神尊成就至強者，更是難上加難！
前者的難度，就比成就至強者難得多。
更別說後者！
所以，在界外之地，乃至萬界的歷史上，無敵上位神尊出現的雖然不少，但真正能成就至強者的，放眼過去到現在，但凡有人知道的，有被記錄的，卻不超過一成！
這是什麼概念？
“或許……這兩人，都離大限不遠了。”
段凌天暗道。
能讓兩個無敵上位神尊如此‘瘋狂’，段凌天可不認爲兩人只是頭腦發熱，必然是兩人都已經活得非常長久，對於接下來的千年天劫越發有心無力。
“能讓無敵上位神尊都有心無力的千年天劫……至少也該在十萬年後吧？”
“也就是說……這兩位無敵上位神尊，應該都是超過十萬歲的存在！”
超過十萬歲的存在！
想到這，段凌天的心神，也徹底沉寂了下來，全身心投入眼前即將開始的生死對決去。
這一戰，他必須認真觀摩。
這個級別的強者，再加上都是活了超過十萬年歲月的強者，他們的戰鬥經驗，絕對非常豐富，並且非常細節。
這，對他而言也有很大幫助。
雖說他一路從世俗位面走到這裡，期間也經歷了許多戰鬥，也有豐富的戰鬥經驗，但跟這兩位比起來，卻是完全沒法比。
“罷了……人各有志，你們開始吧。”
“這一戰，我爲你們護航，絕不會有第三方對你們任何一人不利！”
孔界尊的聲音再次傳來，同時還夾雜着長長的嘆息。
顯然，在惋惜眼前的兩個無敵上位神尊，今日終究要殞落一人……
“無敵上位神尊的生死對決。”
這一刻，看着眼前感覺非常真實的浮影鏡像，段凌天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抖，渾身上下的血液也彷彿開始沸騰起來。
眼前的這一戰，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巔峰的一戰。
舞陽城那次，他雖然看到了至強者對決，但卻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出手……
而眼前的兩個無敵上位神尊，若是放在現實世界，彼此交手，以段凌天現在的實力，必然也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然而，浮影鏡像，卻是放慢了他們的速度，讓段凌天這個觀摩者也可以將這一戰看得一清二楚。
“戰！”
隨着其中一個無敵上位神尊發出一聲輕喝，兩道身影，幾乎在同時動了。
完美的大圓滿空間法則，還有完美的大圓滿時間法則，也開始在段凌天的面前展現，並且碰撞在了一起！
這一戰剛開始的時候，段凌天便全身心投入觀戰中。
第一遍，他看完了這一戰，最後更是親眼目睹那位擅長空間法則的至強者殞落……
“空間法則，不如時間法則？”
這是看完這一戰後，段凌天腦海中冒起來的第一個念頭，不過很快便又被他壓下了，“未必！”
“擅長時間法則的這位，之所以能勝，完全是因爲他出手更加細節！”
“不管是空間法則，還是時間法則，到了他們這種境界，都是一種質變……只是，萬萬沒想到，時間法則，還能這樣用。”
……
不得不說，一次浮影鏡像觀摩下來，對段凌天雖然沒有明確的啓發，但卻也讓他大長見識，見識到了擅長時間法則的無敵上位神尊的可怕。
相對比而言，他那甚至都還沒領悟到小圓滿之境的時間法則，根本上不了檯面。
“再看一遍……”
“再來。”
……
一遍遍的觀摩浮影鏡像，漸漸的，段凌天都不知道自己觀摩了多少次。
而他，也在這一次次的觀摩中，有了一些發現，不管是空間法則，還是時間法則，其中領悟路上的很多困惑，也逐漸被解開。
“原來，空間法則的奧妙，不僅限於我先前所瞭解到的……”
“時間法則，果真詭妙！一念，便讓一片空間瞬息萬變，彷彿渡過了無盡的歲月……”
“空間法則的瞬移，用好了，可以擺脫時間法則的控制。”
……
一枚浮影珠，讓段凌天在客棧之內，整整待了三個月之久。
當然，段凌天也是在收起浮影珠，走出房門後，才知道自己已經在客棧的客房內待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這三個月，他雖然沒去領悟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但卻自問接下來的兩大法則之路，都將有‘捷徑’可走。
“沒想到三個月的時間過得這麼快……你隨我在桂蘭城轉上一圈，然後便去那軍主府找寒王前輩吧。”
哪怕是三個月後，段凌天也沒忘了自己和寒王的約定。
“是，少爺。”
時隔三個月後，譚休騰再次看向自家少爺的目光，明顯多了幾分駭然之色。
雖然，少爺還是那個少爺。
但，從少爺的目光中，他卻分明發現多了一些東西……
那是自信，是銳氣。
“這三個月……少爺他的實力，又精進了？”
譚休騰心中震撼之餘，目光深處，也是佈滿了羨慕之意。
以前，他覺得，自己也算是天才……
可現在，在眼前這一位的面前，相比之下，他卻又是覺得，自己跟‘天才’這兩個字完全沾不上邊。
“這……纔是真正的天才，妖孽！”
譚休騰心中嘆息。
若他有眼前之人的天賦和悟性，現在或許已經是無敵上位神尊，甚至可能已經以無敵上位神尊這一修爲境界爲墊腳石，踏入了至強之境，成就至強者中的‘界尊境強者’！
……
桂蘭城，作爲衍天軍掌控的城市，裡面的一切產業，都歸衍天軍所有。
所以，比起這一路走來去過的其它城市，桂蘭城內的各種產業，也更顯得秩序穩當，各方面都打點得井井有條。
如先前，段凌天在別的城市，買一些貴重些的東西，都會被有心人盯上，乃至追蹤。
那些人，要麼後面被他驚退，要麼在他離城之後追上來攔路奪寶……
而後者，至今沒一個活着的。
大多數都被譚休騰解決了，也有少數兩人，實力雖不如譚休騰，但卻也不俗，見譚休騰短時間內無法拿下對方，段凌天親自出手將兩人擊殺。
“不愧是衍天軍完全掌控的城市。”
段凌天發現，自己在桂蘭城內走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其中不乏珍貴之物，但卻至今無人跟蹤上來，打他寶貝的主意。
由此可見桂蘭城內治安之好。
這一點，譚休騰也發現了，忍不住連聲感嘆，“以前，只是聽說這桂蘭城治安好……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走吧。去軍主府！”
該逛的都逛完了，段凌天也準備前往這一次桂蘭城之行的最後一站，找那位至強者寒王，與他一同離開桂蘭城，乃至連孤境，前往平雄境！
軍主府！
聽到自家少爺的話，譚休騰目光陡然一凝，臉色也隨之嚴肅了起來，同時目光深處也多了幾分忐忑和忌憚。
桂蘭城的軍主府，便相當於一國之地的皇宮大院，是最高權力所在，最高決策之地。
衍天軍的軍主，那可是一位強大無比的至強者！
據說，殞落在他手中的至強者，都不下一手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