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段凌天心裡非常清楚，他能有今日，他能走到這一步，雖然不乏努力、勤奮，但很大一部分，也是真的是一路機緣不斷。
若非如此，他不可能趕上界外之地，乃至萬界的頂尖天驕，更不可能超越他們！
現如今，包括眼前的兩個至強者在內，大多數人，都只知道他不足萬歲，大概率都以爲他已經有八九千歲……
他們，並不知道，他現在也才兩千歲左右而已！
如果知道，可以想象他們會是多麼震驚。
哪怕是在界外之地，乃至萬界，最頂尖的天才，兩千歲的年紀，別說有段凌天這樣的成就，就算是想要成爲一般的上位神尊，也是幾乎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而聽完義父胡不歸的話後，原本對段凌天明顯還有幾分輕視的胡飛雁，頓時面色肅然了起來，姣好的面容，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嚴肅。
“既然義父都這麼說了，那我便與這位小兄弟切磋一番……小兄弟，請。”
胡飛燕率先御空而起，很快便抵達了高空處，同時邀請段凌天。
“請。”
段凌天也不廢話，跟着御空而起，準備和眼前的這位女性強者切磋一番，按照衍天軍軍主胡不歸所言，胡飛雁現如今的實力，也接近無敵上位神尊！
而且，這還是一位擅長空間法則，同時掌握了天地四道之一的掌控之道的強者。
哪怕是段凌天，雖然表面看起來平靜，但內心深處，卻還是忍不住有些許激動……
那是見獵心喜的激動！
他知道，胡飛雁的實力，絕對不是他昔日在藍曉城汪家與之交過手的汪家太上長老所能比的……因爲，胡飛雁擅長的，乃是四大至高法則之一的‘空間法則’！
若是昔日的他，在胡飛雁的面前，大概率是連平手都難以做到。
而現如今的他，實力較之昔日和汪家太上長老交手之時，又有進步，倒也不是不可能與胡飛雁分庭抗禮。
至於擊敗胡飛雁……
他沒任何把握。
也覺得，幾乎沒可能。
除非，衍天軍軍主胡不歸言語之間，誇大了胡飛雁的實力。
要不然，段凌天真覺得自己沒戰勝對方的可能性，大概率最多也就與之戰成平手……
當然，前提是，他沒借助體內小世界生命神樹和五行神靈的力量，一大藉助他們的力量，找機會爆發出來，段凌天自問還是有把握擊敗對方。
但，沒必要。
且不說五行神靈中除了淨世神水以外的另外四靈仍然處於休眠恢復中，便是生命神樹，現如今狀態也不是很好。
昔日，生命神樹的消耗還是太大了。
雖然比五行神靈另外四靈恢復得快，但恢復到現在，跟全盛時期比，卻也只能算是恢復了三四成。
出手幫他可以，但能提供的幫助卻有限。
或許生命神樹和淨世神水同時借力，能讓他擊敗胡飛雁……但，不管是生命神樹，還是淨世神水，必然也會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爲了一場切磋，根本沒必要，也不值得。
除非，生死一線，沒有其它辦法的情況下，段凌天才可能借助二者的力量。
“我胡飛雁，修煉至今萬餘載，從未敗在年紀小於我之人之手……甚至於，年紀比我小，甚至與我一般之人，我所遇到的，能在我手下撐過十招之人，都沒有。”
在段凌天御空而起，和胡飛雁對峙而立的時候，胡飛雁再次開口了，聲音昂然，帶着幾分傲意。
而這，也是胡飛雁的驕傲。
她胡飛雁，昔日同輩無敵！
而且，是將同輩遠遠拋在背後，讓他們望塵莫及……
而段凌天，聽到胡飛雁這話，卻是淡淡一笑，“且不說萬界，便是界外之地，便何其之大……副軍主你，莫非去過了界外之地的每一個角落，挑戰過每一個同輩強者？”
聽到段凌天這話，胡飛雁微微皺眉，“那倒是沒有……不過，連孤境周邊，我都去過，同輩之人，沒認是我對手，甚至沒聽過有誰能在我這個年紀，有我這實力。”
“連孤境周邊？”
段凌天臉上淡笑依舊，“這麼說來……副軍主你，連那三大聖境都沒去過？界外之地，若有副軍主你這般年紀，甚至更小年紀，實力便接近無敵上位神尊的存在，恐怕都聚集在那三大聖境之中。”
三大聖境……
聽到段凌天的話，胡飛雁下意識的看了同樣御空而起的兩道身影中的其中一道身影一眼，正是她的義父，衍天軍郡主，胡不歸。
昔日，她的義父胡不歸，從未帶她踏足過三大聖境。
甚至於，她的義父，似乎不太愛提起三大聖境，連衍天軍內之人，提及三大聖境之時，都有意避開她的義父。
也正因如此，潛意識裡，非常尊敬義父的她，對於那三大聖境，也沒什麼好感，甚至以前都不屑於去那裡。
當然，沒好感歸沒好感，三大聖境強者如雲之事，她還是聽說過的，也知道那裡應該能找得到年紀和她相仿，實力不弱於她的存在。
實力更進一步，接近無敵上位神尊後，她也不止一次起過前往三大聖境闖蕩的念頭。
這件事，她一直想跟自己的義父開口，但卻始終開不了口，深怕觸碰到自己義父的‘逆鱗’。
也正因如此，現在聽到眼前的紫衣青年肆無忌憚的提及‘三大聖境’，胡飛雁第一時間便忍不住看向自己的義父。
因爲，在她看來，這在自己的義父面前，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
原本，她以爲，自己的義父，就算因爲來者是客，不至於發作，但也會稍微色變……可讓她意外的是，這一次，她的義父，卻沒有任何的異動。
就好像沒聽到紫衣青年的話一般。
而這個時候，似是也察覺到了胡飛雁的目光，寒王韓玉清看向身邊的衍天軍軍主胡不歸，傳音問道：“飛雁這丫頭，至今還沒去過三大聖境？”
“嗯。”
胡不歸應聲，“昔日的她，去了三大聖境，也沒自保之力……倒是現在，她想更進一步，成就無敵上位神尊的話，怕是不得不去一趟三大聖境。”
“而我，也打算，這段時間便讓她去三大聖境闖蕩。”
胡不歸說道。
“那你……”
韓玉清言語之間，似乎有所顧慮，話沒說完，便止住了聲音。
而胡不歸，顯然猜到了韓玉清想要說些什麼，目光陡然一寒，冷聲說道：“那些人，若是老老實實，不針對飛雁，倒也罷了……”
“若敢針對，便莫怪我不守昔日許下的再不入三大聖境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