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明軒早在一月之前就已經從西北之地趕到了中川主城,到了中川主城之後,他所做得第一件事便是暗中跟自己的結拜兄弟炏仁和仇䖋私下會面了一番,並直接挑明話語的跟二人商量了一番要如何對付北靈宗之事。而兄弟二人在知曉了明家之事後,也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各自回家說服自己的老子。
同時,明軒也是從兩人口中得知了一月之後的九月初九便是北靈宗新招弟子入門的大日子,並從兩人口中知曉了北靈宗招收弟子的模式和地點。
得此良機,明軒自然也是不願意就此輕易放過了,所以他在跟炏仁和仇䖋見面完了之後,就又馬不停蹄地從中川主城趕到了北靈宗地界。
原本炏仁和仇䖋在得知明軒要獨自前往北靈宗救人之時,是執意要跟來的,但卻是被明軒給制止了。
此次他是專門過來攪亂北靈宗的,一方面是希望藉此能給明家的發展爭取喘息之機,另一方面則是希望在北靈宗亂了之際能夠打探到憐兒的蹤跡並找機會救出憐兒,所以所有的事情都需得儘量在暗中進行才行,人多了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明軒在進入北靈宗的勢力範圍之後,卻是足足花費了近二十天的時間才終於摸清了整個北靈宗地界的地形,然後才選擇出了最佳的埋伏地點,逐漸開始了佈局復仇北靈宗的第一步。
當然,在這二十幾天的時間中了,明軒除了到處摸地形之外,也是從各方渠道多方面的打聽了一下關於明憐兒的消息,但卻是始終一無所獲。
另外,明軒也是在此期間藉機斬殺了不少北靈宗的低階靈脩,算是提前向北靈宗索取了一些利息。不過明軒所動之人,實力最高的也不過九階靈師而已,對於靈王以上之人他卻是一個都沒有動。
而明軒之所以會選擇這樣做的原因那也很簡單,因爲斬殺低階靈脩並不會引起北靈宗的高層注意,從而避免了給自己帶來過大的麻煩。
還有就是,斬殺低階靈者還能傳遞給北靈宗一種錯覺,這乃是躲在山林中的匪修猖獗所爲。
而一旦給北靈宗造成了這種匪修猖獗的錯覺,北靈宗接引新入宗弟子一事也就不會、也不敢安排靈師之人去執行了,而是會安排宗內長老去執行。
這樣一來,明軒纔能有機會藉機一舉斬殺北靈宗的多名靈王強者,以真正達到直擊北靈宗痛處的效果。
這也是爲何北靈宗往年都是派遣靈師弟子作爲接引使者,今年卻是突然派出了靈王強者作爲接引使者的根本原因所在,因爲這樣的局面,根本就是明軒刻意佈局所爲!
北靈宗恢宏的山門之前,谷茗聯通數餘名北靈宗靈王長老一大早就已經端坐在了山門前的廣場之上,周圍更是站滿了其他前來圍觀的北靈宗弟子。
九月初九,是北靈宗一年一度的入宗盛會,所以自然是少不得弟子圍觀了。
不過,今日讓衆人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大家等啊等啊,等了許久之後卻是仍然還沒有見到一名新弟子的到來。
日漸當空,谷茗和一衆靈王強者看着空蕩蕩的廣場中央,不由臉上盡皆開始浮現出了一絲愁容來,更是忍不住下意識地擡頭再度看了看日頭,而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們多少次這般擡頭看日頭了。
按以往慣例來說,此刻前去各報名點接人的一衆長老應該早已帶着新入門的弟子全部趕到了這裡纔對了。
但是今日,日頭都已經到了正中了,卻是一個都還沒有回來,所以這自然讓一衆長老焦慮不已了。
“今年這是怎麼了啊,怎麼都等了一上午了,卻是一個新弟子都還沒有來呢?”
“就是!按照以往的慣例來說,此刻所有新弟子應該都已經全到了,並早已開始了入門大比了纔對!”
“興許今年各位長老是中途遇見了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吧?”
“別扯了,十三名長老同時有事被耽擱了?這可能嗎?”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難不成有人還敢在咱們北靈宗的地界鬧事不成,所以大家再等等吧,看看大長老他們怎麼說!”
圍觀的北靈宗弟子忍不住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但卻是沒有一人敢在此刻離去。
再度過了一刻鐘後,谷茗見仍然還不見新弟子的蹤影,卻是終於坐不住了,起身就欲返回宗門內進行彙報。
然而就在他剛起身之際,一隻黑影卻是伴着一陣嘹亮的鷹鳴之聲突然出現在了天際,直接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快看!來了,來了!有人回來了!”
“哪兒呢?在哪裡呢?”
“北面,北面的虛空中,有一隻鷹鷲獸回來了!”
“喔,還真是!總算是不用再等了!”
谷茗看着遠處出現的鷹鷲獸,那已經邁出了的腳步在頓了頓後,就又重新坐了回去,既然有人回來了,那就說明應該是沒有什麼意外才對了,不妨再等一等!
很快,那隻鷹鷲獸就在衆人萬衆矚目的注視下到了廣場上空,接着在一個盤旋之後才落在了廣場之上,然後就從鷹鷲獸的背上下來了一名年齡在三十七八歲長相極爲英俊的青年和二十餘名少年。
那名青年靈王一落地,瞬間就察覺到了整個廣場中所充斥着的異樣氣息,不由當即在心中‘咯噔’了一下,緊張了起來:“完了完了,看來我今日回來的確實是有些太晚了,其他人多半都已經大比分配完了,我卻是纔到啊。唉,看了今日這一頓責罰恐怕是免不了了吧!”
思忖着,那名青年靈王只覺得不自覺間自己的後背都已經溼透了,然後趕緊一個快步向前衝着谷茗覆命告罪了起來:“啓稟大長老,極北鎮屬實地處偏遠,我又是初次前往,所以中途繞了些遠路給耽擱了。沒想到卻是因此而錯過了這些新弟子的入宗大比,所以還希望大長老能夠恕罪一二,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能夠從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