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欣的心好疼,痛徹心扉的疼,她捨不得尹劍,卻不能勸尹劍留下。她想在尹劍離開前確認男女關係,這樣以後她也有思念的藉口,可以把尹劍當成她的男人來思念,尹劍卻死活不同意。
她知道尹劍這麼做一定有原因,一定是爲了保護她,可是她真的很想做尹劍的女人,她已經錯過了那麼多次,不想再錯過了。
“尹劍……能吻我一下嗎?”汪雨欣期待的問道。
尹劍猶豫了,他很想吻汪雨欣,做夢都想,可是他不敢啊,吻了就代表在乎,就有可能害了汪雨欣。道:“這個吻給我留着,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吻個夠,現在不行。”
“就一下還不行嗎?”汪雨欣哭腔道。
“對不起!”尹劍歉意道。
汪雨欣失望的低下了頭,死死的抱着尹劍,心在滴血,不是爲了尹劍的拒絕,而是兩人相愛卻不能彼此承認,這份愛如盧溝橋上的鐵索,每走一步都有墜落身亡的危險。不管是她死,還是尹劍死,這份愛都會夭折。
爲了以後的美好,只能捨棄當下的幸福。
“好,我等着,我會一直等你回來。”汪雨欣狠狠的在尹劍身上擦擦眼淚鼻涕,鬆開尹劍咧嘴笑了。“我們都很年輕,有的是時間揮霍,我就不信你能躲藏幾十年纔回來。”
“用不了那麼長時間,可能三五年,說不定幾個月我就回來了。”尹劍笑道,輕柔的幫汪雨欣擦眼淚。
“嗯,我等你回來,不管多久!”汪雨欣道。
尹劍再次抱住汪雨欣,兩人就這麼相互抱着,誰也不說話,相互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將這一刻的溫存深深的刻入靈魂。
時光總是最無情,催花敗草迎孤秋。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傳來敲門的聲音,尹劍和汪雨欣這才戀戀不捨的分開彼此。
“尹劍,五點鐘了,我們該走了。”外邊傳來杜三孃的聲音。
尹劍和汪雨欣柔情對視一眼,都臉紅了。尼瑪,這一抱竟然生生抱了好幾個小時,怎麼就沒感覺累呢。
“好,你等我一下!”尹劍迴應,再次擁抱汪雨欣,狠下心來鬆開,開始收拾東西。
他的東西不多,一把劍一個包。
“我等你回來!”汪雨欣又哭了,看着走出書房的尹劍,她沒敢追出去,她受不了離別的痛苦。
尹劍走出去的時候,杜三娘已經等待在凌煙閣門外,還有一輛沒有牌照的破車。
“捨不得可以不走啊。”杜三娘諷刺道,心裡嘀咕,鬼知道尹劍和汪雨欣在書房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好幾個小時呢,也不嫌累。
“走吧!”尹劍沒心情搭理杜三娘,徑直坐到駕駛室,等杜三娘上車後,他當即啓動車子狂飆而去。
“我們去哪?”杜三娘問道。
“一路向南,走到哪算哪。”尹劍說道。
“嗯,你先開車我睡會兒,累了叫我。”杜三娘道。
“好!”
車子一路狂飆,因爲是逃難,因爲沒有牌照,所以不用顧忌紅綠燈,也不用顧忌車速。等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兩人已經離開了姑蘇城的地界。
尹劍暗中點了杜三孃的睡穴,出了姑蘇城之後,立即上了早已準備好的另一輛車,繼續向南狂奔。
尹劍是很不放心杜三孃的,他甚至懷疑杜三娘主動請纓陪他逃難是一個陰謀,就是爲了確認他的落腳點。
天亮之後的姑蘇城亂套了,珠寶展銷會的變故轟動全球,一時間針對燕氏集團和燕家的罵聲連成片,之前被燕家壓下來的幾個事件又被人找了出來,繼續炒作。
燕家那些敵人趁機出手,不惜浪費大量的金錢將燕家推到風口浪尖。燕秋名率領的燕家總部集體沉默,聲明燕炳亭的一切作爲都跟燕家無關,他們要求法律嚴懲燕炳亭。
霍勇一夜沒睡,等他到達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辦公桌上放着一個U盤和一個大號文件袋,當他看到U盤和文件袋裡的內容時,立即召集隊伍抓捕燕氏集團的所有高層。
無價之寶很是時機的站出來找燕氏集團索賠,並且對華夏施壓,那可是幾百億美金的珠寶,足以引起全世界的重視。
燕氏集團徹底的完了,從一個蒸蒸日上前景無限的大集團,變成了一家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垃圾公司。
汪雨欣和尹劍暗中交代的那些人趁機聯繫政府,廉價收購燕氏集團麾下的所有公司。爲了不導致大批失業事件的發生,爲了不讓姑蘇城徹底亂掉,政府只好將燕氏集團賣掉,所得錢財全部用來還燕氏集團的債務,饒是如此也遠遠不夠。
燕氏集團幾乎所有的高層全被抓捕審問,霍勇帶人搜遍了姑蘇城也沒找到燕妮。燕家大小姐燕妮失蹤了。
燕家這次被尹劍打的一敗塗地,後果遠遠超過燕秋名的想象,甚至波及到了燕家總部,燕家所有人都遭到相關部門的審查談話,一時間燕家的聲望大跌,樹倒猢猻散。
尹家和陳家等一系列大家族趁機出手,無數的隱藏事件被挖出,一時間燕家成了毒物,京城沒人敢接觸燕家,沒人敢幫燕家,全都躲得遠遠的。
尹劍這個罪魁禍首當然也被挖了出來,詭異的是,鋪天蓋地的喧鬧聲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到尹劍,就像是尹劍跟這一系列事件毫無關係一樣。
尹劍雖然在逃,姑蘇城和京城的消息卻一個接一個的傳到他的手機裡,他也很納悶,爲什麼沒有人聲討他這個罪魁禍首呢?
難道大家集體選擇了遺忘?
尹劍好開心,這樣的話他就不用逃了,稍微躲上一兩個月,就可以回姑蘇城繼續搗亂了。
“尹劍……”杜三娘睜開朦朧的雙眼,狠狠的伸了個懶腰,道:“這一覺睡的真舒服啊,尹劍你……”
杜三娘看着旁邊陌生的司機愣住了,問道:“你是誰啊?”
“代駕!”司機莞爾一笑。
“代駕?尹劍呢?”杜三娘慌了。
“咋呼啥呀,我在這呢!”尹劍躺在後座笑眯眯道。
“你……”杜三娘臉色變了,她發現這輛車已經不是她找來的那輛破車了,而且……外邊怎麼天黑了?震驚道:“尹劍,現在幾點了?”
“晚上十點!”尹劍嘚瑟道。
“我們到哪裡了?”杜三娘慌了,天吶,他們是早上五點半從凌煙閣出發的,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她睡了將近十八個小時?這麼長的時間,那麼快的速度,難道……現在已經在南方了?
“鷹潭!”司機代替尹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