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比王大壯更英俊更帥氣更騷包的臉暴露在黃小鈺眼前,這張臉的魅力比王大壯的臉迷人了不知道多少倍,特別是嘴角那一抹邪笑,簡直驚心動魄。
在看到這張臉的一瞬間,黃小鈺的小心臟哐當一跳。
天呢,跟自己睡了那麼久的王大壯,竟然帥的這麼驚人。
有那麼一瞬間,黃小鈺甚至感覺自己犯了花癡,被這張臉迷住了。
“我就是讓倉鼠組織恨的牙癢癢的尹劍,江湖人送外號神偷五花肉。”尹劍咧嘴一笑。
黃小鈺被尹劍這一笑迷得神魂顛倒。
這就是神偷五花肉,比網上和倉鼠組織得到的照片還要帥,還要有魅力。
這就是一直讓組織恨不得活寡了卻無可奈何的尹劍?
這就是隻身一人縱橫天下潛入組織,將組織打的支離破碎的尹劍?
這就是那個關心愛護自己,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暖男?
這就是睡了自己這麼久,滿嘴愛自己的王大壯?
黃小鈺如遭雷劈,整個人呆住了,滿腦子都是自己和王大壯在一起的一幕幕。
監獄邂逅氣個半死!
荒島求生體貼關懷!
雷島數月愛意纏綿!
一月環球肆意宣泄愛的氣息!
那個滿嘴滿心滿身都愛自己的憨厚逗逼男人,那個對自己無微不至關懷的男人,那個能力通天讓組織振奮讓自己崇拜的男人,那個在牀上讓自己爽了一遍又一遍的男人……
竟然是尹劍?
那個一心滅掉組織,殘殺組織無數成員,號稱武林第四大賤人的尹劍?
兩滴眼淚從黃小鈺的眼角滑落,在臉上留下兩天熒光閃閃的淚痕,從下巴低落。接着眼眶就像是開了閘的黃河水,留下滾滾熱淚。
心碎!
心疼!
撕心裂肺!
痛徹心扉!
黃小鈺感覺自己的心快爛了,疼的全身顫抖,疼的靈魂顫抖,疼的意志崩潰。
黃小鈺的身體在顫抖,嘴脣在顫抖,眼睛卻死死的盯着尹劍,淚水朦朧了雙眼,擋住了視線,卻依舊死死的盯着。
眼淚的顏色變了,不再通透晶瑩,而是變成了淡紅色,顏色越來越深,漸漸地變成了血淚。
那是愛到極致瞬間崩潰的證明,那是被傷透了心流出來的靈魂。
死得越深,痛的越狠!
奢望越大,失望越夢!
這張嶄新的臉,將黃小鈺對未來的期待徹底打碎,摧毀的一點不剩。
“爲什麼?”黃小鈺嘴脣顫抖着問。
“因爲仇,因爲恨!”尹劍淡然道,抽了一張紙走過去坐在黃小鈺的身邊,輕柔的擦拭着黃小鈺臉上的血淚。
尹劍的心也在滴血,從認識黃小鈺的第一天開始,他就知道會有今天這一幕發生。可他別無選擇,爲了贏得倉鼠組織的信任,爲了完成潛伏,爲了最終的目標,必須利用黃小鈺。
愛?
尹劍愛黃小鈺,可那又怎樣?
如果黃小鈺只是倉鼠組織的普通成員,那不需要經歷今天這一幕。可是黃小鈺的地位太高了,兩人註定沒有結果,註定爲敵。
爸爸含冤被殺,幕後主使人是燕家,動手殺人的卻是倉鼠組織。
身爲人子,難道不該報仇嗎?
那麼多人付出了那麼多準備了二十年,難道爲了一個女人放棄嗎?
不可能!
事情到了這一步,爲了復仇,可以犧牲任何人,任何人!
“二十年前,一個愛國的勇士,他正直善良,一心爲了國家,卻慘死海外,還被人誣陷爲叛國者。害死這個勇士的是燕家和倉鼠組織,散佈他是叛國者的是燕家。”
“二十年了,他含冤而死,至今都揹着叛國者的罵名,死不瞑目。我是那個勇士的兒子,從我記事那天起,我這一生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復仇。誰殺了我爸爸,我就殺他全家,我要把他的骸骨找回來,爲他洗刷冤屈,把他安葬在烈士墓裡,我要告訴所有華夏人,我爸爸不是叛國者,他是一個愛國英雄。”
“你能體會一個出生就揹負血海深仇的心嗎?你能理解一個小孩從小無父無母,在嚴酷訓練下長大的仇恨嗎?”
“你不能理解,也體會不到我的痛苦,你根本就不知道沒有父愛和母愛長大之後的孩子的心。別人能享受到的童年,我沒有。我實在暴打下長大的,八歲就被扔到原始森林跟野獸奪命。”
“爲了幫我報仇,幾百個人準備了二十年,付出了你遠遠想象不到的痛苦。我能懈怠嗎?我能自私嗎?”
“我利用你得到倉鼠組織的信任,你覺得我殘忍,覺得我無恥,覺得我自私。沒錯,從知道你身份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恨我,我做好了準備,你是倉鼠組織的人,也是我的女人,我不殺你。但是我會殺掉你的所有家人,殺光倉鼠組織的所有人。”
“我不殺你,我等着你報仇,只要你有這個本事,我甘願死在你的手裡。”
尹劍心平氣和的說着,字字句句充滿殺機,而他說的卻很隨意,就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
“我知道!”黃小鈺道。“你的故事我聽說過,你爲了報仇做出任何事我都不怪你,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用心來回答我。”
“愛過!”尹劍不等黃小鈺問出那個問題,就說道。“我愛你,這一點我不否認,演戲畢竟是演戲,早晚會穿幫。這段時間以來,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發自真心,正因爲我愛你,所以你從來沒有懷疑我。”
黃小鈺笑了,笑的淒涼,笑的慘然,兩行血淚再次奪眶而出。她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道:“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愛,我愛的是王大壯,愛我的人也是王大壯,不是尹劍。”
“我就是王大壯。”尹劍沉聲道。
“你不是,你是尹劍。我的大壯憨厚老實,有點小逗逼,有點小心機,他不會騙我,不會欺騙我的感情,他對我很好,他說過要娶我,說過要讓我給他生一窩孩子。你不是,你是尹劍,一個心機深沉的混蛋。”黃小鈺瘋了一樣,一邊笑一邊哭,轉身顫抖着往外走。
“你走不了的。”尹劍冷着臉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