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多少。尋找你的人很多，但是此刻跟着我來的也就三四個人。不過對付你一個人就足夠了，是吧，小五！”周初十噙着詭魅的笑意，看了一眼拿槍頂着喬振東腦袋的小五。
小五嘿嘿笑了兩聲，黑夜裡聽起來有種毛骨悚然的味道。
“小十，你喜歡玩弄獵物的毛病，怎麼還沒改呢？你又不是貓咪。”小五悠閒地還打了個呵欠，口氣更是隨意慵懶極了。
“耗子嗎？喬振東的長相和耗子可沒什麼關係，如果非要扯上邊，估計是耗子的近親，有點像是倉鼠。”周初十玩味地捏着下巴輕笑，“再配上一個籠子，當寵物養就更完美了。”
小五無聊地繼續打哈欠：“沒興趣，這麼大一隻倉鼠不萌不可愛，養來幹嘛，膈應人的？小七，你有興趣沒？”
一直雙手抱胸站在小五身後的小七，突然被小五點名，立刻心花怒放起來。
笑容掛在他的臉上，趕都趕不走：“五姐，你知道的，動物在我手上最終都會變成標本。可是這麼大的標本，做好之後你讓我放在哪裡？送出去展覽的話，叫什麼？倉鼠版本的木乃伊嗎？”
“這個比喻恰當，倉鼠版本的木乃伊，不過我們三個都嫌棄，還有把他留下變成標本的必要嗎？”周初十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喬振東。
喬振東頓時有種被鄙視到死的感覺，差點懊惱地噴出一口老血。
“周初十……”喬振東磨牙。
周初十帥氣地拂動一下額前的碎髮：“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聽，你沒必要喊這麼大聲，你又不是女人。再說就算你是女人，我對你也沒興趣，我……”
想到燕羽兒，周初十臉上的笑容慢慢凝滯。
頓時失去折磨喬振東的快-感，周初十淡淡掃了一眼小五，然後看着喬振東的眼神就跟看一個死人一樣。
喬振東心裡咯噔一下，惡向膽邊生，猛地將槍口戳上週初十的胸口：“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他的聲音還沒落下，食指已經扣動了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一快一慢。
喬振東只覺得頭嗡的一聲，好像有輛車在頭頂爆炸一樣，震得他眼前直髮黑。
恍惚間，他好像聞到了血的味道。
這是他的鮮血，所以很熟悉。
周初十呢？
身體發軟，緩緩朝着地面倒下去的喬振東，在死前最後一瞬，想到的是他有沒有把周初十殺掉。
“死了？”在喬振東扣下扳機的剎那，成功抽身避開的周初十走到喬振東的屍體前，深邃的黑瞳在他身上快速掃了一眼。
喬振東倒下之後，眼睛不甘心地睜得很大，血從後腦勺流出來，很快就將他身下的地面染紅了一大片。
他的手還死死抓着手槍，做出射殺的動作。
“肯定死透了啊，你見過比打爆腦袋還活着的人嗎？那不是人，是喪屍，是怪物。”小五動作嫺熟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將槍口濺上的血跡搽拭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