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天香樓是羅武帝國的招牌迎賓地,內有山珍海味無數,奇珍異寶之食材,店內所有食物都必須以武者的修煉資源~~星辰石,來相抵。拒收金幣。
距迷之地試煉已有六個月了,這最後一月的月底一天乃是試煉武者出界的重要日子。然而衆多學府長老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去迷之地遺址接應自己的弟子。而是同許多強大散修匯聚天香樓,面談一樁大事。
作爲帝都乃至整個帝都最具發言權的四大學府都準時到達天香樓,在段皇的邀請下第一次坐在一起。
與段不凡在一起的還有幾名氣息強大的生面孔,各位長老瞟了一眼,皆是心頭一震。面容佈滿了凝重之色。
“衆位對朕所言,都有何看法?”段皇十分簡略而快速道完自己的想法,面容含笑,對着衆人問道。
衆人緘口不言,沉默良久。
“各位大可不必緊張,暢舒所言便是!”段皇再次說,“難道衆位對‘青龍訣’這部蓋世功法一點也不動心嗎?”
聞言,七玄宮掌宮主洛河首先出聲:“陛下,此事非同尋常!況且麟木青已被擒拿,功法之事,向他索求最爲合適不過!”
“對!”問劍宗宗主劍無名隨後附聲道,他看了一眼段皇身後之人,毫不避諱地道:“陛下,十三年了!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牽扯到下一輩。”
“若是陛下仍執意要對付麟木青之子,這恐讓他國笑話我羅武君主乃是小氣之人!”
劍無名此言一出,段皇的臉色登時發紫,神色不悅。
“哼!”段皇冷哼一聲,隨即對他下了逐客令:“劍宗主之言差矣!當年麟木青與我結爲異性兄弟,我心歡喜,暗自感嘆帝國有他,四方皆鎮,帝國可百年無憂,百姓可安居樂業。奈何他背地裡勾結亂臣賊子,憑着他在軍中多年的威望,意圖謀反!還好我發現的早,不然這羅武帝國早在十三年前就名存實亡了!”
段不凡眼中寒光閃耀,繼續說道:“我雖然鎮壓了麟木青,還下令血洗麟府,但還是讓他的兒子逃了!如今雖十三年已過,但麟風活着,如一根魚刺般卡在我的喉嚨,使我吞食難安!而且此子天賦妖孽,做事又無法無天,猖狂霸道之極,像極了他的父親!”
說到這裡,段皇心情十分激動,一掌下去將桌子都拍爛了,身上都散發出了股股殺氣:“此等亂臣逆子豈能讓他成長起來,到時毀我江山社稷?致萬民於水火!”
看到段皇猙獰神態,劍無名心中冷笑連連,聽出了段皇話中深意,劍無名起身,冷笑道:“段不凡!!!身爲一國之君,你豈能將私仇恩怨加之於國事之上?當年之事,在座之人誰不知曉內幕?你此般做法,實在令人不恥!荒唐之極!”
“大膽!劍無名!你怎能對段皇如此出言不遜?”段不凡憤怒地望着劍無名,眼中怒火沖天,其後一名強大的生面孔這時對劍無名怒喝道,這名生面孔乃是一位老者,老者神庭飽滿,眼含精光,目光頗爲凜厲。說話之時,就向劍無名發出了氣勢壓迫。
劍無名橫眉冷對,不甘示弱,身上劍意呼嘯,流傳,將那股壓迫之勢直接撕裂,隨即與老者針鋒相對起來。
貴賓閣的氣氛霎時間沉重萬分,有一種劍拔弩張的強烈危機!
“送客!”段皇嚇了一跳,生怕兩者大打出手,況且他也不想將問劍宗徹底得罪死,於是趕緊出聲道。
“哼!”劍無名拂袖而去,臨走前還不忘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等等!段皇此事你問劍宗最好不要呈義氣!”老者不悅,警告道。
“我自知分寸!”劍無名一聲怒喝,隨即徹底離開天香樓。
經劍無名這麼一鬧,段皇雖心有不快,但其他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玉風學院身爲皇家學院,對此自是贊同。七玄宮洛河心念麟木青昔日對七玄宮之貢獻,對着段皇態度不明,含糊其辭,令皇室大爲不滿。
而鬥天學府此次來人是那太上長老,老者對段皇,同時也是對皇室身後的勢力只說了一句話。
“麟風在未脫離鬥天學府之際,我看誰敢動他!”
顯然在老者看來,麟風雖爲外院弟子,但終究是他鬥天學府之人。
段皇與身後老者皆是臉色難看,其實此次他們只是打了個幌子,邀請四學府之人其實是想警示鬥天域與問劍宗這兩個大勢力,探探他們的態度。
結果這兩個勢力,根本就不買他的仗。
一場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
回到皇宮中,段皇對老者恭敬有加,連皇上寶座都讓給他,自己在一幫站立。
只聽段皇問道:“長老,這可如何是好?”
“哼!”老者斜眼看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道:“青龍訣!必須得到。這是我這次降臨羅武的重要使命!不管你使用任何方法,手段,都必須給我拿到青龍訣!照你所說,那麟木青死不開口,那只有逼他開口,等我擒拿他的兒子,我看他還嘴硬不!”
“哦!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前幾日你心血來潮,預感到不好的事情!”
說着老者伸手往虛空一拂袖,麟風在武帥宮殿裡滅殺段影三人的影像忽而展現在段皇眼前。
“想必這就是你心血來潮的原因吧!”老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影兒!不!”
段皇一聲悲呼,咬牙切齒的望着麟風的影像,恨意滔天,目呲欲裂,只聽他隨即仰天悲慼:“麟風!麟風啊!你竟然殺了我兒,我要殺了你,在麟木青面前扒了你的皮,挑了你的筋,讓他絕望!如此才能消了我的心頭怨恨!”
老者看着他癲狂的模樣,也是嚇了一大跳,目光輕視那影像:“這就是麟風?沒想到連這般龐然大物都能收服!”“這會不會是青龍訣?”忽而,他心中冒出這樣一個想法。露出了興奮神色。
“精衛軍統領何在?”段皇發泄一番後,漸漸平靜下來,一道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響起。
不多時有一武將慌慌張張地進來,跪在地上:“陛下,臣在!”
“嘭嘭……!”從上面丟下一枚兵符,滴溜溜地在地上翻滾了幾下,隨即段皇那令衆將發顫的聲音響起:“朕命你率三千精衛軍即刻包圍鬥天學府!捉拿麟風!若其反抗,殺無赦!必要時,朕會命一百赤血衛前往相助!”
“遵令。不過若是鬥天學府之人插手,該當如何?”武將血煞聲音有些顫抖。
“暫且圍住鬥天學府,給朕盯死那小子!若有鬥天學府之人插手,先不要動手。記住圍而不打!一有動向隨時稟告!”
………………
很快試煉的時間到了,衆人被傳送出來,降落在迷之地遺址周圍。隨即各分幾股,離開此地。
除玉風學院,問劍宗等三學院此行雖然死了好幾名弟子,但活下來的衆人都是收穫頗豐。
問劍宗懷永夜得了劍修傳承,花容等人也是得到傳承;七玄宮的楚天歌、葉思雨與伊華藏運氣不好,只是得到了一些神兵,丹藥;鬥天學府則是除麟風之外,每個人都接受了傳承。
行了一個時辰,衆人終於看到了帝都的都城,皆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通過了城門,麟風與懷永夜、葉思雨、伊華藏等人匆忙告別,然後跟隨南宮曉月等人向鬥天學府方向行去。
一路上他們還看到許多軍士匆匆忙忙地在大街上來回奔跑,可憐的麟風還不知道這些軍士都是奔他來的,準確的說,是奔他老子的“青龍訣”而來。
鬥天學府門前,精衛軍裡裡外外圍的水泄不通,周圍衆人也都神色慌張,不知爲何皇上會對鬥天學府用兵。
麟風六人快到了鬥天學府,看到這番景象,意識到些許不妙。
南宮曉月俏眉微皺,思索一番後道:“麟風!我看這些軍人八成是奔你而來!你先一個人在此呆着,我和大夥先行進去,問問師傅,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麟風同意,看着他們走上前去,先是被那領頭的軍士詢問,然後才放了進去。
不過那領頭的軍士卻是有些面熟,麟風思索半晌,腦子裡纔有了一點印象:“那次的鐵騎首領?”
不多久,上官玉出來,找到麟風,將他護着,從血煞等諸多軍士的面前帶入學府。
血煞無可奈何,只得狠聲罵道:“算這小子運氣好!”又抱怨着:“段皇這份差事可真是份燙手的山芋啊!弄不好恐怕得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也不知這小子有何魔力,竟能讓段皇三番五次大動肝火?”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玉一直拉着麟風進入了自己的院落,才重重鬆了口氣。這時,麟風出聲問道。
“這不明擺着麼?”上官玉神色凝重,“皇室要抓你!聽太上長老講,段不凡及身後的勢力要抓你,彷彿是爲了你爹的那部逆天功法?”
“你?身上是否藏着你爹的那部功法的秘密?”
上官玉看着麟風的眼睛,十分平靜,沒有一點驚訝。他的神情變的有幾分嚴肅。
逆天功法?麟風一愣,旋即想起了“混沌訣”,心裡也是起伏不平。
“是什麼?”
從麟風記事起,風崖子就很少對他談及他的父親,哪怕是他哀求風崖子,對方對此都是閉口不言,現在上官玉對他說,自己老爹的逆天功法?
“你真的不知?連名字都不知道?”
上官玉搖搖頭,狐疑的目光緊盯着麟風。
麟風搖頭,心裡猜想八成是混沌訣吧!然而一道聲音將他驚醒。
“青龍訣!天階上等功法!煉之大成,翻手間可開山斷石,覆海翻雲!攻伐力世間罕有……!總之,這是一部很厲害的功法!你爹因爲修煉了它,十分厲害!當年也就是因此功法,在帝都乃至整個雲雪王朝都引發出腥風血雨!”
“唉!可憐你爹戰力滔天,然終究是寡不敵衆,被皇室、青靈閣,聯合諸強強勢鎮壓!”
回憶起那段記憶,上官玉的臉上都掛着一絲真誠的敬佩,講至最後,他的神情落寞,似有種英雄遲暮,脫俗於世人,惋惜天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