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將至,給寒冷的順天府帶來了一絲生機,
行走在街道上,張誠腰間掛着玉佩,臉上滿是陰沉,
跟在張誠身後,賈蔚走上前道:“叔叔,此次女真人來朝見,絕對有問題!”
“阿敏的信來了嗎?”
扭頭開口,張誠不由得詢問起來,
“還沒回,不過據說女真內部也不太平!”
對着張誠解釋,賈蔚也是一陣頭疼,
畢竟他們當初在遼東起家,軍中勢力也全在那裡,萬一出現什麼變動,真就是鞭長莫及!
“看來努爾哈赤是真不行了!”
眼眸閃爍,張誠不由得眯着眼睛,
皇太極將代善和多爾袞派出來是什麼想法,他張誠能不清楚嗎?無非就是想要儘快佔據“大義”!從而得到女真的控制權!
代善因爲先天原因,已經無法成爲大汗了,可多爾袞不一樣,他也是有繼承權的!
不過多爾袞明顯實力不足,所以纔會選擇跟代善一起來朝見。
“權謀啊!嘖嘖嘖!”
一陣唏噓不已的開口,張誠則是繼續向前走去,
不過就在兩人經過一處青樓時,上方則是傳來呼喊聲道:“珏兄弟,珏兄弟!”
聽着吶喊,張誠疑惑的扭着頭,
可就在張誠看見正在樓上的薛蟠後,整個人不由得嘴角抽搐起來,因爲這還真是呆霸王啊,這都快過年了,還不在家老老實實待着,居然跑到這種地方來玩耍!
“文龍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一臉平靜的看着薛蟠,張誠不由得疑惑起來,
“珏兄弟,我這不出來逛逛嗎?就看見這裡新開了一家樓,索性就進來看看了!”
滿臉笑容的解釋,薛蟠的臉上充滿了“智慧”,
看着眼前的薛蟠,張誠不由得道:“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好!”
“對了,珏兄弟,你這是要去何處!”
望着張誠,薛蟠的臉上露出不太聰明的樣子,
“噢,我就逛逛,逛逛!你別管我!”
對着薛蟠開口,張誠則是轉身就想走,因爲他實在不想跟薛蟠一起玩,這人不太聰明!
“珏兄弟,你別走啊,這樓裡新來了不少羅斯女,金髮碧眼的可漂亮了.”
看着張誠,薛蟠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滿是老司機的樣子!
嘴角抽搐的看着薛蟠,張誠則是開口道:“客氣了,文龍兄弟,我還要去拜訪人呢!”
說着,張誠就打算離開,
因爲他聽到薛蟠說這裡有羅斯女時,就發現,這裡似乎是自己的產業啊!
作爲在西域擊敗羅斯人的主將,張誠手裡有一些“資源”,很正常吧,所以,他開酒樓,這也很正常吧,
不過薛蟠請自己去玩,那就不正常了,因爲這裡的老闆,就是他啊!
“哎呀,珏兄弟,你這般年輕,怎就跟老學究一樣呢?”
拽着張誠就要往裡面走,薛蟠不由得道:“上次能從詔獄出來,我還沒感謝珏兄弟呢!來來來,這次我一定給你選兩個好的!”
看着薛蟠的動作,賈蔚整個人都傻眼了,因爲他還真是“呆霸王”啊!
一般人在順天府,看見有羅斯女的酒樓,多半都能猜出來,這是屬於忠武侯的產業,但這薛蟠怎麼就跟個沒頭腦一樣呢?
以前賈蔚還以爲薛蟠傻是假的,可現在看來,他是真傻啊!
走進樓內,張誠對着上前的老鴇揮着手,臉上滿是平靜的神色,
察覺到張誠的避諱,對方立馬微笑道:“哎呦,這位大爺,可是從未見過啊!”
“行了,別說了,趕緊將你們店裡的人都叫出來!”
對着老鴇開口,薛蟠則是一臉大爺有錢的態度,
上了樓後,張誠坐在位置上,薛蟠則是開口道:“珏兄弟,你可知選秀之事?”
“清楚一些,不過令妹,沒有入宮的條件!”
對着薛蟠開口,張誠笑了起來,
聽到張誠的話,薛蟠整個人都愣住了,當即道:“我妹妹怎麼會沒條件?”
“你的案子,就已經決定寶釵無法入宮了,而且,她還需要吃藥!”
看着眼前的薛蟠,張誠不由得微笑起來,
驟然間聽到這句話,薛蟠整個人都愣住了,當即道:“原來是我害的妹妹無法入宮嗎?”
“入宮並不是一件好事,你不懂裡面的殘忍!”
舉起酒杯,張誠則是看着薛蟠,臉上滿是笑意,
賈元春入宮這麼多年,現在的身份還是女官,如果不是弘德皇帝需要賈家“燃盡”自己,他會給賈元春封妃嗎?
而且封的還是賢德妃,這是給活人的封號嗎?
宮內妃子以貴妃,九嬪,婕妤,昭儀,貴人,美人排列
可你這賢德妃是什麼情況,貴妃不是貴妃,九嬪不是九嬪!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封號有問題,但賈家硬是沒當回事,最終還浩浩蕩蕩的修了省親別院,花費了百萬兩銀子,
可這筆錢是從哪裡出的?五代列侯林如海遺產,也就是林黛玉的錢!
最終被耗光元氣的“人蔘養榮丸”慘死榮國府,而弘德皇帝也沒了忌諱!
因爲林如海是他的人,也是他派去揚州的!
如果說林黛玉活着,是他們的護身符,弘德皇帝想讓賈家聰明點,向着他靠近,那麼在林黛玉死後,榮國府就失去最後的價值了,
有聰明人看出來了嗎?賈赦肯定是知道的,但他卻跟着義忠親王一條路走到黑了,賈政則是從頭到尾都不清楚,一個女人到底能多狠,因爲這一切都是王夫人潛移默化中做到的!
正如林黛玉說的那句,一年三百六十天,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明整個榮國府都是親戚,但她卻如同孤魂野鬼一般!
正當薛蟠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外面卻是傳來了吵鬧聲,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當我等沒錢嗎?啊!竟然敢如此侮辱我等士子”
就在外面傳出喧譁的時候,張誠不由得皺起眉頭,起身向外走去,
而就在看見一羣人圍着的時候,張誠卻是反手將茶杯砸了下去,
“啪!”
碎裂的茶杯散開,將衆人嚇得不輕,立馬擡起了頭,
“爾等這是在做什麼?青樓之中喧譁,不怕朝廷扒了你們生員嗎?”
怒喝一聲,張誠不由得開口起來,
作爲朝廷學子,不思進舉,居然在青樓鬧事,還是在他的青樓,這不是找死嗎?
“你是何人!”
指着張誠開口,一人當即質問起來,
“我是忠武侯賈珏!你又是何人?”
看着開口的人,張誠不由得眯着眼睛,因爲他要是不高興,對方可就要沒頭腦了,
“侯爺恕罪,侯爺恕罪,我同鄉吃醉酒了,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聽到張誠的名號,其餘的士子連忙求饒起來,連忙拽着同伴離開,
而看着這一幕,張誠不由得眯着眼睛道:“大乾真要靠這些傢伙,那可完了!”
望着張誠,賈蔚卻是一臉無奈,因爲叔叔跟他們有啥區別呢?
噢,有區別,叔叔會說,我打仗這麼辛苦,難道還不能享受享受嗎?接着奏樂,接着舞!
張誠:蔚哥兒,你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