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看見那晃動的白色光芒,盤膝而坐的那窈窕身影就立刻竄了起來並飛快的撲到了蕭震前方,正是一臉高興的王罄月,看見自己的猜測成真了,蕭震就直接嘆息了一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混成了什麼幽姬了,還有你說的那句終於來了能不能改一下,好像你早就在等着我來救似的。”
“哎呀,這麼好的氣氛你就別輕易破壞好不好?”小嘴一嘟,王罄月就極爲不滿的說到,她還在計較着,蕭震等下抱住她並說‘我來找你了’的時候自己要用什麼表情好呢,結果被蕭震這麼一句就弄的興趣全無了。
“至於爲什麼我會變成了那個什麼幽姬,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呢。”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眨了眨,王罄月就繼續說道:“我只是記得,那時候一道光芒把我籠罩,我醒來的時候就和大家失散了,那時候我很慌亂就打算先找個地方躲一下。”
說到這裡,王罄月就開始變的興奮起來了,“你也不知道有多巧合啊,我剛找到地方躲避不久,就看見了一個落單的女魔宗弟子,於是我就把身上的毒煙彈一股腦的朝那人全部扔過去了,並趁她昏迷的時候換上了她的衣服。”
聽到了這裡,蕭震的冷汗立刻就下來了,王罄月那些‘毒氣彈’到底有多麼的歹毒,只要是參加了華穹殿之會的人,都絕對記憶猶新,別的不說光那臭氣彈,就連肥遺這樣的妖獸聞到了都要滿地的打滾,單是氣味就造成了這樣巨大的傷害,可見那魔宗女弟子有多麼的悽慘了,現在的蕭震反都是有點同情那被扒光的魔宗女弟子了。
“不過現在想起來,那女的應該不是一般的魔宗女弟子吧,別的魔宗的長袍,都是迎風飄飄的很是好看的,但她身上那套上的就跟個黑麻袋似的,特別的難看,不過我那時太着急就沒有看清楚了。”
“那不叫‘黑麻袋’那是夜風祭袍,是仿照上古祭器幽曰神袍所制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王罄月,青雅就有點咬牙切齒的說到。
“是嗎?隨便吧,反正都是布來的。”頓了頓之後,王罄月就繼續說道:“那時,我換上了那套一袍,還把她帶着的黑色紗巾拿下來帶上之後就離開了那藏身處,本是打算要找大家的,可是纔沒有走多久我就被一幫魔宗的傢伙攔住了。”
“我那時候在想,反正我現在也是穿着魔宗修者的衣服,乾脆強硬一點好了,於是我就把那些攔路的傢伙,挨個的罵了踢了個遍,而那些傢伙非但不覺得生氣反都是拼命的點頭應是,還莫名其妙的說我是什麼幽姬的,現在想起來,我是不是遇到變態了啊,那些傢伙都不正常的,哪有被人罵都不懂回嘴還硬是把我捧上天的?據說那魔宗有一個宗叫做‘魔揍宗’的,好像全宗上下都喜歡被人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絕對是假的,從來就沒有什麼魔揍宗!話說你這宗門名字本身就不可能存在吧?誰會給自己宗門起名捱揍的?”又是一陣的咬牙切齒,青雅就對王罄月說到。
“哦是嗎?反正都是個宗罷了,隨便吧。”晃了晃小腦袋,王罄月都是有夠灑脫。
聽到了這裡,蕭震真的不得不感嘆,王罄月這丫頭,亂來的能力絕對是天賜的,恐怕誰都無法好像她一樣,這頭剛換上魔宗修者的衣衫,那頭轉個臉就夠膽對魔宗的人謾罵腳踢的了,實際上,要是那時候王罄月什麼都不說直接繞開,都會立刻遭到了懷疑,而王罄月卻是大膽的猶如教訓自己下人一般的教訓這些魔宗修者,反都是讓這些魔宗的修者徹底的相信了王罄月就是那什麼幽姬的,實際上,現在恐怕王罄月哭者說自己不是,那些魔宗的人也不相信。
“那你既然成了什麼幽姬的,又爲什麼會在這裡了?剛纔我可是看見了,你可是被重重保護進來的。”嘆息了一聲,不再去感嘆王罄月那亂的一塌糊塗的好運之後,蕭震就繼續對王罄月問到。
“哼哼,我可是沒有忘記了我們最開始的目的的,別忘記我可是飄渺宗重要的一員呢,我看這些傻瓜都好像拜神一樣的來拜我了,我就索姓讓他們把我帶來關人最多的地方來,我要氣逆視察,結果他們就亂哄哄的護着我來到這裡了,對了你們呢?還有這位姐姐到底是誰?”
簡要的把自己的離奇經歷說完之後,王罄月就把目光轉到了青雅身上,雖然沒有能夠看見紗巾之下青雅的容顏,但王罄月從那透過的輪廓與影子,就能夠判斷出青雅必然是一個絕色大美女了,尤其是當王罄月看見青雅目光之中所盪漾的冷漠,更是讓王罄月覺得青雅帥的不得了。
“說來話長,是這樣的……”聽到了王罄月的詢問,蕭震也不隱瞞,把事情細細的告訴了王罄月,當聽到了魔宗要把一些無辜的山民都抓去血祭的時候,王罄月就氣的跳了起來,道:“那些獸面獸心的傢伙,太可惡了,人長的野獸點就好了,居然內心都是這麼野獸?太可恨了,放心,作爲幽姬我一定幫你們!”
“你這大冒牌居然還真夠膽說這話。”對於王罄月,蕭震早已經有所免疫了,都是一邊的青雅卻忽然插口說道:“不,雖然她是機緣巧合當上這個假幽姬的,但她這個身份卻是相當的好用,只要運用得當的話,那說不定就能夠輕鬆的把關在巖壁上山洞的人全部救出來也不一定了!”
“即便罄月她現在借用了那幽姬的身份,那也只是巧合而已,魔宗的傢伙不蠢相反還厲害的很,要是我們沒有任何站的住腳的理由就把這裡的人全部帶走的話,那魔宗絕對不可能置之不理的,甚至到時候罄月的身份也要暴露出來也說不定,那時候靠我們三個想要殺出去根本就不可能的啊……”
“呵呵,你說的沒有錯,或許我們無論施展什麼程度的計劃,也可能被外面魔宗的傢伙識破,那些傢伙都絕對是一騎當千的精銳魔宗修者,一次被騙是大意,連續兩次被騙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們只能夠請外面的那些魔宗修者們,暫時先集體變成傻呆呆的白癡狀態吧。”
“這樣的事情是可以辦到的嗎?”聽到了青雅的話,蕭震就震驚不已,而看見蕭震那樣子,反都是青雅被嚇了一跳了。
“你在胡說什麼,你不也是精通器樂的麼?雖然看你還沒有能夠達到以音控人的境地,但以器樂之音擾亂他人卻應該是辦的到吧?”
“不會啊,我從來就只懂得普通的吹笛,並不懂得以音控人什麼的古怪招式啊,說實在,我要真的懂得這東西的話,那我不早在之前就用了,何必拿出長弓來狙殺那些魔宗的修者呢?”苦笑不已的蕭震,看着青雅就喃喃說到,原來,青雅一直都把蕭震誤會成了一個懂得以音傷人的修者了。
“你……你原來居然連這麼基本的以音惑人都不懂……”聽到了蕭震的解釋,青雅也是一陣的無奈,原本以爲蕭震也能夠用笛聲迷惑住那些魔宗修者,那麼加上她的琴音的話,這山谷之內的魔宗修者絕對能夠全部被聲音弄的神飛天外,久久回不了神的,現在只有她一人的話顯然就相當的危險了。
“不過雖然你不懂以音爲武器擾亂敵人,但你之前只靠一般的吹奏也能夠與我的琴音相互繚繞在一起,證明你的笛功相當好,音修與別的武技修行不同,最主要的就是對樂器的使用功底,其次纔是元氣的運行,即便是掌握了元氣流動,毫無樂器根基的人也是吹不出惑人的音樂的,所以……”
“所以什麼?”看見青雅的眼神變的奇怪了起來,蕭震就有點警惕的問到。
“所以,你現在就要在這裡把我告訴你的行功路線完全記住,你的笛不用修練了,你要記住的,只是元氣的運轉而已,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記住!”看着蕭震,青雅就不容置疑的說道:“如果你真想救人的話!”
……
‘叮叮……’
一聲清脆的琴聲,陡然迴盪在山谷只上,盪漾而不散的琴聲瞬間就吸引了這裡的魔宗修者的注意,而就在他們想要尋找琴聲的來源的時候,一陣充滿幽思的悠揚笛聲,也伴隨着琴聲的升起而升起。
笛聲迴盪之時,琴聲也開始飄蕩而出,陡然而出的琴聲與笛聲,瞬間就俘虜了魔宗修者的心神,他們的眼前,帶着絲絲情絲的笛聲已經婉轉化爲了一個落魄的英俊青年尋尋覓覓之中終究找到了那所盼之人,但伊人卻是已經嫁爲王侯婦,而婉轉悠揚的琴聲,則化爲了那深入侯門的悽美女子,琴聲與笛聲先是盼候,隨後偷偷纏綿,聽的這些魔宗弟子眉飛色舞,整個人都沉浸在了一幕青年才子與侯門怨婦的偷情之中,一區已罷的時候,所有魔宗的修者依然閉眼回味當中意境,久久不見張眼,而趁着這段時間,蕭震,青雅與被帶上的王罄月,就悄悄的繞過了那些正沉醉在音樂之中的魔宗修者們,來到了山谷之中。
“你們兩人合奏的曲子,怎麼這麼……這麼**的啊……”出了那谷內谷,心情稍微鬆了一點的王罄月,就忍不住向蕭震與青雅問到。
“這個你自己問他,原本只是深閨幽幽,遙盼佳人的哀愁怨曲卻是硬被他吹成了小黃調,你這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咬牙切齒的回頭望向了蕭震,青雅就狠狠的說到。
“這不是我的錯吧,我也是按照你說的這樣去吹的,誰知道吹着吹着意思就變了?”蕭震此時也是鬱悶不已,其實曲到三分一的時候他也已經發現意境似乎是變了,但那時中斷的話必然就是前功盡棄,無奈之下,只能夠把傾訴幽思的哀怨曲子,變成了怨婦偷情的黃曲了,不過現在看來這效果還不錯,這些魔宗修者現在一個兩個根本就是春夢了無痕似的感覺,全部一臉爽快的站着,完全就沒有注意到,蕭震三人逃了出來的事情。
“廢話別說,先把所有的山民都救出來纔算,我會盡快把所有禁制全部打破,而曲子的事情,出去之後我們再算賬!”顯然是聽不進耳,青雅恨恨的說完之後,就站在了那些封鎖山壁的禁制之前開始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