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聲呻吟之聲響起,下一刻,一直昏迷的陶幗謙就緩緩是張開了雙眼,看見那燃燒的火堆,再看看蕭震一行人,那陶幗謙就立刻驚恐的竄到了一邊,用惶恐的目光看着衆人,
“別怕。”看見對方那樣子,蕭震就連忙說到,但蕭震剛動,那陶幗謙就縮的更加後了,顯然是對蕭震極爲的警惕,其實也怪不得他,畢竟沒多久前,蕭震還猶如凶神一般的審問陶幗謙呢,現在他看見蕭震沒有扭頭就跑,就算是很不錯了,
見拖過謙那樣子,衆人也沒轍了,蕭震就別說了,江湖郎中那樣子,正常人看見了他都要跑別說陶幗謙了,至於蘇紫凝,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想來上去也與蕭震差不多,而肖倩似乎是個好選擇,但蕭震還是不覺得她是一個能夠讓人安心的人,而施雲翳就別說了,沒有把陶幗謙斬了已經算是相當好相與了,青雅,要不是雙目失明瞭的話,青雅都是個極好的選擇,
驚惶的目光不斷的在衆人身上轉着,陶幗謙渾身都微微顫抖着,雖然是沒有好像之前那一般的驚慌的哭鬧,但現在看來,這也不見的好的去哪裡,對於這情況,江湖郎中也唯有聳肩表示無能爲力了,實際上能夠讓他不哭鬧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這還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纔好了。”嘆息了一聲,蕭震就喃喃說到,看陶幗謙現在的樣子,似乎也不會乖乖的跟着衆人走的了,就在蕭震頭痛的是,一陣悠揚的琴聲,就忽然盪漾而出,
清澈的琴聲猶如涓涓的溪流一般,光只是聽見,就如同是被洗滌了心靈,能夠彈奏出如此優美的琴聲的在場只有一人,就是青雅,聽見這清澈的琴聲,陶幗謙的顫抖停下來了,那驚惶的神色也開始漸漸的消退,看見陶幗謙那樣子,蕭震就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曲已罷,琴音卻依然猶如是盪漾環繞在了這片夜空之中一般,醉人的琴聲久久不散,而聽完了青雅的琴聲之後,陶幗謙已經徹底的平靜了下來,雖然看衆人的時候眼神之中還帶着警惕,但顯然是比之前要好上很多,
“過來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難道你忘記了我們都是飄渺宗的人麼,同門之人怎麼可能會自相殘殺。”看見陶幗謙已經平靜了下來,蕭震就呵呵一笑,話剛出口,眼前的陶幗謙卻是再度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而且比一開始要深刻的多,
“同門……同門的人都不可信……不可信的……”驚恐越發的擴散而出,陶幗謙更是顫抖的厲害,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猛的就閃到了陶幗謙背後,下一刻,一枚閃爍着光芒的銀針,就再次刺進了陶幗謙的頭上,而被銀針一刺,陶幗謙也瞬間昏迷了過去,
“好險,剛纔他又要發瘋了,還好及時施針讓他鎮定了下來,不然的話就麻煩了,這黑漆漆的讓他亂跑可不是好事。”擦了擦汗,江湖郎中就一副很好運的樣子,
“這……這不是直接都把他弄昏過去了嗎,什麼叫做冷靜啊。”雙眼瞪的老大,蕭震就繼續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我不就是說了一句話嗎,怎麼他就會怕成這樣……我……我似乎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啊,我只是說同門不會自相殘殺,難道着也不對嗎。”
說到這裡,蕭震還真感到一陣的鬱悶,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又說錯了什麼,最起碼在他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是說錯了的,而江湖郎中聽到了蕭震的話則是嘿嘿一笑道:“你確實是說錯話了,你的話引起了他的恐懼,也就是說你的話裡面有讓他害怕的原因,要是你話並沒有說錯的話,那就只能夠說,他看見的讓他瘋狂的情景,就是顛覆了你說的話的情景。”
“顛覆了我的話……”喃喃說着,下一刻,蕭震的臉色就變的一片的蒼白,要說顛覆了他剛纔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地方可能被顛覆了,那就是同門不會自相殘殺,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恐怕,襲擊陶幗謙的不是別人,正是飄渺宗的同門,
“這怎麼可能,。”
同是飄渺宗之人襲擊了陶幗謙,這簡直就猶如是青天霹靂一般,這甚至讓蕭震都無法相信,但江湖郎中也說過了,陶幗謙根本就無需要也沒有必要說謊,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唯一解釋就是,陶幗謙是被滅口的,而滅他口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讓不歸之林消息被封鎖的人,
想到了這裡,蕭震的心就猛的一跳,陶幗謙的話有待懷疑,甚至能不能相信,都要成疑,但要是真的話,那毫無疑問有陶幗謙在,絕對就能夠把那人揪出來了,
心中念頭一起,蕭震就立刻來到了陶幗謙的身邊,而這時候的陶幗謙也從昏迷之中醒過來了,由於他並不如之前一般的激動,所以都是很快醒了過來,他一醒看見蕭震的瞬間,身體就再度微微顫抖起來,那驚恐的樣子,實在讓人看了心中百味絞纏,
“陶幗謙,雖然你我分屬不同宮闕,但我們都是飄渺宗的弟子,我絕對不可能傷害你,我不知道你看見了什麼讓你這麼驚恐,但我以身上紫衣保證,絕對不會也不會讓別人傷害與你,你根本不用害怕。”
無法掙脫,陶幗謙不得不面對蕭震的雙眼,那種凜然而堅定的目光,讓陶幗謙的掙扎慢了下來,而他眼中的驚恐也是退卻了一點,看見這情況,一邊的江湖郎中就點了點頭,
“陶幗謙,之前你說過了,你和其他一切白衣弟子被襲擊了,我想知道詳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認識那個襲擊的人,他到底是誰。”盯着陶幗謙,蕭震就對陶幗謙問到,而聽到了蕭震的詢問,陶幗謙就再度變的驚恐起來,而這時候,一陣悠揚的琴聲,卻是極爲及時的,安撫住了陶幗謙的情緒,
“我……我看見了……”
“我看見了他們在廝殺,兩道紅色的身影不斷的閃爍……然後,其中一道看見了我們,讓我們趕緊離開,但就是這個分神,他……他就被重傷了……那到紅色影子在重傷了對手之後……就向……就向我們殺來了,我們……我們無法抵抗……他太厲害了……爲什麼……爲什麼他要這樣做……。”
顫抖着的身體不停,陶幗謙終於是用猶如自言自語似的聲音開口了,聽到了陶幗謙的話,蕭震就一陣的懵然,因爲陶幗謙所說的一切之中只以‘身影’來表達,但卻是並沒有說出人名來,
但就是這樣,蕭震卻是更加的明白,陶幗謙絕對知道這兩個廝殺的‘身影’到底是誰,還有更重要也更可怕的是,要是真的陶幗謙所說屬實,而蕭震猜想也是屬實的話,那紅色的身影,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在飄渺宗,唯有宮主才能夠穿上紅衣,
“他們……到底是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蕭震就沉聲對陶幗謙問到,而聽到了蕭震的詢問,陶幗謙的臉色就猛的一陣發白之後,道:“不能說……要是說出來的話,他就要殺了我的……”
“你不是說他已經殺了其他人了,而你,看着他們死去,但卻是爲了自己的命而什麼都不說,你對的起他們嗎。”冷冷的望着陶幗謙,蕭震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是在陶幗謙傷口上撒鹽,但依然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能夠讓你這麼害怕,但你作爲一個飄渺宗的白衣弟子,是不是應該有最起碼的驕傲。”
“你……你別說了,。”雖然被嚇的失了魂,但正如同江湖郎中說的一般,嚇丟了魂,並不代表是他成了白癡,實際上,在青雅的琴聲之下,他已經稍微恢復了一些神智,最起碼如今他掙扎的樣子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陶幗謙,你別忘記了,飄渺宗還有掌教在,只要風掌教在,一切都會有人做主,要是有一些人夠膽做出有辱門牆的事情,想來風掌教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見對方那掙扎的樣子,蕭震就繼續說到,聽到了蕭震最後的話,陶幗謙那顫抖就停了下來,
“……你說的對,這麼多師兄弟已經死了,我卻是隻夠膽躲在樹洞裡面嚇的尿流屁滾,我沒有資格與他們並稱爲同門,不過就是我死,我也要說出那個傢伙的名字來,。”雙眼閃爍着瘋狂的光芒,陶幗謙就猛的轉向了蕭震,
“你很想知道那兩人是誰對嗎,那我就告訴你吧,當初我們看見的,是雷宮主和君宮主他們大打出手,我們看見了之後,都以爲是兩位宮主發生了矛盾,所以想要上前勸架,結果,雷宮主一看見我們就立刻讓我們逃跑,而君宮主則是趁這個時候,轟穿了雷宮主的肚子。”
聲音不大,但內容卻是猶如驚雷一般響亮,雖然心中早有所準備,但當真聽見了陶幗謙的話之後,蕭震還是感到頭上一陣的昏眩,“後來,君宮主……不應該叫他君天賜纔對,君天賜那傢伙把雷宮主重傷之後,就把矛頭指向了我們,我們幾人本來想要逃跑的,但卻是被他追上,一個個殺乾淨,我驚慌的時候,好像狗似的躲進了那樹洞之內,也幸虧當初我的師尊給了我一枚戒指才能夠隱藏住氣息,沒有讓君天賜那傢伙找到我。”
說到這裡,陶幗謙臉色就更加的猙獰,“我不會看錯,他就是君天賜,就是那個傢伙,殺了我們這麼多的人,還重傷了雷宮主,不……那傢伙心狠手辣,恐怕雷宮主已經遭到不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