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擡頭看着蘇玥那張絕美的臉,此時臉上森森寒意,在這暖暖的屋子裡,她都能夠感覺到冰涼。
她深深吸一口氣道:“民婦願意告訴王妃想知道的事情,前提是,王妃能夠醫治民婦的兒子。”
蘇玥冷嗤一生:“你還敢跟王妃講條件,你要明白進了高王府想活着出去, 比登天還難,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本妃談條件?”
“民婦……”
林娘子一時語塞愣在那裡,臉上滿滿是焦急,是的,以她現在的處境,根本不足以跟蘇玥談條件。
林娘子急得額頭都冒汗,她祈求的看着蘇玥, 心裡亂七八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也開不了那個口。
半晌, 蘇玥見差不多了,這才淡淡道:“本妃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本妃也是有條件的,前提是說出的事情能令本妃動手,若不然等待你們母子倆的,你很清楚。”
娘子聽了蘇玥的話,心裡一喜,臉上的焦急之色也褪去,滿臉正色道:“請王妃放心,只要王妃醫治好了民婦的兒子,民婦所知道的全告知。”
蘇玥點頭:“可以,但是本妃想知道,我們的交易達成之後,你將何去何從?
還有, 若是你對我們還有威脅,本妃一定不會放你離開,會要了你們的命, 你有沒有想過後繼?”
“啊?”
林娘子一時懵住了, 她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以她的身份以她的目的,哪怕交易完成,豈會放他們母子安然的離開?
林娘子心裡打個冷顫,想不到蘇玥想事情想的這麼周密,她都沒有想過自己的退路,以爲只要交易完成,便會放他們母子離開。
而離王妃提前就想到了,斷了她的退路,也就是說自她進離王府就沒有活着出去的可能。
林娘子在心裡苦笑一聲,她自恃聰明,一點破綻都沒有,不想她早已經是自投羅網了。
不過現在她沒得選擇的餘地,只得硬着頭皮道:“民婦只求王妃醫治好珏兒,之後的事情,只求王妃留他一條命,民婦任憑離王和王妃處置。”
她的命本來就是在刀口上滾動着的,隨時都會沒有了性命,用她的命來換兒子一條命,她相信, 蘇玥一定會答應。
蘇玥聽了,看一眼慕容離,慕容離朝她點點頭,表示可行。
她才道:“那行吧,你隨本妃來吧。”
客房裡還有很多空房間,蘇玥帶着林娘子來到一間空房間裡,讓娘子把孩子放在牀上。
“你若不放心,可以在這裡看着。”
林娘子訕訕道:“民婦留在這裡,若是王妃需要幫忙,王妃儘管叫民婦。”
蘇玥看她一眼,才轉頭看着牀上的孩子。
孩子三歲左右的樣子,長得倒是虎頭虎腦的,模樣有點像林娘子,只是這會兒發着燒昏迷着,與昨天見到的樣子沒什麼兩樣。
蘇玥伸手給孩兒把脈,一番下來,脈像跟府醫把出來的是一樣的,這孩子的脈像就是正常人的脈像。
像這樣的情況,把不出任何問題,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這孩子身體裡有蠱蟲。
若是有毒,脈像也不會是如此。
不管是如何毒素,一定會傷害到身體,身體一旦受損傷,脈像就一定有異常。
但身體裡有蠱蟲就不一樣了,通常的情況之下是把不出來的,但這孩子症狀這麼明顯,應是林娘子的背後之人對她的警告,讓她必須將事情辦成,另,林娘子事先也不知道孩子身體有蠱,不然,不會跟她談條件做交易。
對於蠱蟲這東西,她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有零泉水,便可以將體內的蠱蟲引出。
蘇玥確定孩子身體裡是蠱蟲後,她才轉過身來坐在牀上,看着林娘子道:“想必你也知道你兒子身中的蠱蟲,現在就說出你來的目的,之後本妃纔會爲你兒子解蠱。”
她纔不會先解蠱,得讓這蠱蟲牽制着林娘子,她看得出,這林娘子不信任她背後的人,很重視她的兒子。
林娘子聞言,心道果然,果然這離王妃跟那些下人們所說的一樣,她很厲害,一眼就瞧出了珏兒身體裡中的蠱,一般的人怎麼瞧得出。
就如昨天那府醫,能在王府裡做府醫,醫術定是不差的,把了半天的脈,只開了三副退燒的藥。
還有,組織果然是不相信她的,丈夫爲組織賣了命,也得不到組織的信任,竟然跟她兒子下蠱,以此來牽制她。
但真的能牽制她嗎,爲了兒子的,她就不能求救。
比方眼前的離王妃,說不得真能爲兒子謀一條活路出來。
組織給的任務,相信完不完得成,她都沒有好下場。
林娘子點頭道:“好,明,民婦願意說,只求王妃能放民婦兒子一條生路,民婦就是死也無憾了。
民婦本是西鳳國的人,在很早的時候被人擄了,賣到了東鳳國的一個組織裡,在那組織里人人都有用處,有天賦好的人可以學習武術、醫術、琴棋書畫……只要有天賦都可以學習。
也有什麼天賦都沒有的人,就像民婦,組織不會養閒人,民婦便留在組織裡面當下人。
後來民婦和普通人那般成親生子,在去年,民婦的丈夫在任務中死了。
這次來西鳳國,奉組織的命令前往西鳳國皇室,在國庫裡面尋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蘇玥打斷林娘子的話,國庫的東西早被她搬空,國庫裡的東西都是新的,那什麼組織應該不知道國庫裡的東西不見了。
國庫裡的東西都清理過的,並沒有奇特的東西。
林娘子道:“是一張巴掌大的地圖。”
“你知道那地圖上是什麼東西嗎?”
蘇玥在問林娘子的時候,腦子裡也在想那什麼地圖,貌似沒有見過什麼地圖。
林娘子搖頭:“臨行的時候,組織交代,那張巴掌大的地圖是獸皮製作而成的,上面所繪製的是通往海外的路線圖。”
之所以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組織纔派她來。
她本是西鳳國的人,到了京城,也不會引人懷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