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叫了四個傭人幫她,強行把盛忠敏母子弄上了汽車。
時曦悅用銀針封住了盛忠敏的啞穴,以後不管走到哪裡,盛家的人也不害怕,這個老女人在外面瞎說。
“這種噁心的老女人,真的是你爺爺的親生女兒嗎?還是說……你爺爺搞錯了?”時曦悅忍不住懷疑,盛忠敏到底是不是盛鶴的親生女兒。
“這種事那也只有爺爺自己心裡清楚了。”
畢竟是爺爺的私事,爺爺都那麼大的年紀了。他作爲他的孫子,總不好去質問他吧。
“看那長相,似乎一點都不像。別爲人家養了孩子,還吃力不討好。”那還在院子裡面的房玲兒,淡漠的說了一句。
她從院子裡面走出來,又說:“我去外面找房子,等定下來之後,會告訴你們我住在哪裡的。”
“玲兒。”時曦悅趕緊拉住她的手。“爲什麼要搬去外面住啊?”她想了想說:“是不是因爲剛纔的事情?”
房玲兒從小沒有跟時曦悅住在一起,即使她們倆長得一模一樣。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親姐妹,可感情並沒有普通姐妹那麼深。
她一定是想着她帶着果果一起回來,還因爲她的原因,導致盛鶴和盛忠敏起了衝突。現在他還考慮着時曦悅他們,這纔不得不把盛忠敏母子趕出盛家老宅吧。
“不是。”房玲兒微笑着回答。
時曦悅已經結婚了,還有老公和孩子。她總不能一輩子都跟他們住在一起吧?
養父不在了,當初林柏遠掉入懸崖,到現在屍體都還沒有找到。無論他是死還是活,她都應該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既然不是,那就跟我們一起回宸居吧。”時曦悅依舊挽留着她。“我們現在就搬去宸居住,在那裡沒有別人,就只有我們一家人。”
“是啊,小姨,你別走……”
幾個孩子都圍繞着她,依依不捨的挽留。
“瞧你們,我又不是離開了,只是想單獨住而已。”房玲兒笑了笑。“這樣吧,你給我發一個宸居的地址。我在那附近找一個房子定下來,好不好?”
她見時曦悅不說話,緊接着又說:“我想一個人生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去找工作,可以自力更生。
難不成你要把我當成他們幾個一樣,永遠都留在身邊照顧嗎?”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宸居附近的房子都不錯,你若有什麼困難,第一時間給我們打電話。”盛烯宸上前摟着時曦悅的肩頭,他代替時曦悅做決定了。
他知道時曦悅捨不得房玲兒再吃苦,身爲姐姐的她,自然會竭盡全力的照顧妹妹。可房玲兒說的話非常有道理,她不願意與他們住在一起也是情有可原。
“這是我的汽車鑰匙,你先拿去使用吧。”盛烯宸把衣服口袋裡的車鑰匙交給房玲兒。
“那謝謝了。”房玲兒欣然收下。
“玲兒,你小心一點,有事一定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時曦悅提醒着她。
“嗯,知道了姐姐。”
房玲兒駕車直接去了機場。
她讓朋友空運了一些物品到濱市,裡面全部都是關於她與養父的記憶。雖然養父年輕時不是什麼好人,對於別人來說,應該還算是罪大惡極吧。
可是對於她來說,他始終是她最親,最愛的父親。她與養父的感情,絕對不是姐姐時曦悅能夠理解得了的。
所以,在她離開房家武館的時候。她並沒有帶走那些物品,只是不希望姐姐亂想。
現在她已經平安的到達了濱市,還可以搬出去自己住。那些物品自然是可以帶到濱市,現在屬於她的家裡的。
房玲兒從機場取了自己的包裹,立刻駕車從機場裡面出來。
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旁邊的路口衝了出來。
“咻”的一聲,她趕緊踩了一個急剎車。
“啊哎……”
那個白色的身影直接倒地。
房玲兒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將車門推開急切的跑出去。
“小姐……你沒事吧?”她攙扶着癱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的頭上戴着白色的帽子,她一直垂着腦袋,手還握着自己的腿。
“小姐,你那裡可有受傷?需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嗎?”房玲兒再一次詢問。
“怎麼開車的?不知道這裡有條道嗎?隨時都會有人經過的呢。”女人順着房玲兒的攙扶,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來。“真是倒黴,不跟着我回濱市也就算了。
派個司機來接我,還找了個木納的。車還是壞掉的,這麼冷的天,是想要把我凍死嗎?
還有半路上遇到了你,我才真的倒……”黴。
女人擡頭盯着對面的房玲兒,口中的言辭本能的哽咽了回去。
“琳芸啊,這麼巧呀?居然在這裡遇到了你。”女人突然顯得很激動,還緊緊的握着房玲兒的手。
“……”房玲兒顯得有些詫異,不知道她口中叫的‘琳芸’是誰。
“你怎麼在機場呀?你一個人嗎?是去趕飛機,還是剛好回濱市呀?”女人欣喜的一直問着房玲兒。
“阿姨,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剛纔她沒有看到女人的臉,光看她的打扮,相當的時髦。她才誤以爲她只是二三十歲的小姐呢。
現在仔細一瞧,即使她保養得很好。那也應該有四十多歲了吧?或者年齡再往上?
“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人呢?雖然我們有好幾年沒見了。你也比以前成熟了,漂亮了。可是阿姨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你來。”她說完之後,特意問:“我剛纔問你的問題呢,你還沒有回答呢。”
“什麼?”
“你是剛好要回市區吧?”
“是。”
“正好,阿姨的汽車壞掉了。這是你的車……”她盯着旁邊的汽車邁巴赫,車牌爲‘濱a8888’。一看這就是限量版的。“你送阿姨回去吧,晚上阿姨請你吃飯。”
她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伸手打開房玲兒的汽車門就坐進了汽車的後排。
看她的言行,以及穿着和打扮。完全不像是碰瓷兒的,她上車非常講究,絕對是習慣性的選擇坐汽車的後排。
只有特別有錢,還有高修養的人才請得起司機。主人坐在汽車的後排。
“阿姨,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房玲兒站在車窗前,盯着裡面的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