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越是美麗的人或事物,越是危險,一如罌粟‘花’,是讓人上癮的毒。
很久以後,唐笑歌才驚覺,鳳子奕,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男人,而對於鳳子奕,鳳七七卻是他戒不掉的罌粟‘花’,‘欲’罷不能。他們,都沒有逃出自己的心。
縱然住在脫離繁華的醫院裡,有些事情,依舊如滾滾江水,洶涌而至。
“哇!你們看,這不是鳳氏集團的公子鳳子奕!好帥啊!”
“是啊,而且他身邊這個‘女’孩子也好美,報紙上說是唐家的千金。”
“金童‘玉’‘女’。”
“!你是沒見過本人吧?他本人可是比報紙上酷上百倍喲!”
“你見過?”
“當然!”
“真的啊?在哪裡見的?哇!趕緊告訴我,我下次也去那裡等着!”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
“快說!”
“就在我們醫院!”
幾個年輕的護士一臉驚訝,只見剛說話的勾勾手指:“靠過來,我小聲告訴你們。”
鳳七七坐在輪椅上,由秦軍翔推出去曬太陽,呼吸新鮮空氣。回來就撞見這麼一幕,她們驚呼的聲音,她們讚歎嚮往的模樣,全部落如她澄澈的琉璃眼。
秦軍翔低頭,她臉上除了自豪,更多複雜不明的情緒,雙眼緊緊看着她們。
“翔子,我要看那份報紙。”她忽然出聲。
“報紙有什麼好看?難道你也要看你自家大哥?真人你都天天看,看報紙有什麼意思。”
他用玩笑的口‘吻’,訴說內心最真的想法,他不想她對鳳子奕關注太多。
鳳七七擡頭,靈動的眼睛,固執的意味很明確,“我要看。”
如果可以,秦軍翔,這輩子都不想對上這樣固執的眼,這樣毫無未來的固執,一旦在她發現自己心底的情感時,將會把她傷的體無完膚。
四目相對,秦軍翔終究妥協了,他無法拒絕她請求。
邁開修長的雙‘腿’,靠近那羣正在竊竊‘私’語的‘女’護士。
“咳!”他站住,把手半握成圈,放在‘脣’邊,輕咳一聲,打斷了她們興奮的討論,然後用他招牌的笑,‘迷’‘惑’一羣‘花’癡的‘女’人,“各位小姐,打擾下。”
‘女’護士們看着他比金城武還要帥上幾分的臉,燦爛的笑晃得她們‘春’心‘蕩’漾,雖然看着很嫩,可是真的很帥啊!頓時雙眼冒心。
秦軍翔忍住落荒而逃的衝動,笑容變得有些僵硬:“請問,你們手裡那份報紙可以給我嗎?”
他眨眨黑曜石的眼,有着少年的青澀,亦有成年男子的風情,痞而不流氓。
衆護士齊刷刷猛點頭,不要說報紙,就算讓她們把自己倒貼送出去都願意啊!這年輕的帥哥真的太可愛了!
那頭,鳳七七全身‘毛’孔豎起,‘雞’皮疙瘩掉了滿滿一地,她覺得惡寒,不知道是因爲那些護士一副要將秦軍翔拆吃下腹的狼樣給嚇了,還是因爲秦軍翔耍帥賣萌的行爲給刺‘激’了,她的額頭流下無數條黑線,感覺頭頂一羣烏鴉飛過,還發出“呀呀呀”恐怖的叫聲。
秦軍翔拿到報紙後,禮貌一笑,帥氣轉身,踱步移到七七跟前,遞給了她。
sp;七七接過報紙,收回目光,任由秦軍翔推着自己,在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裡消失在電梯‘門’後。
報紙上的鳳子奕身穿白襯衫,修長的‘腿’被灰白‘色’休閒‘褲’罩着,隨意‘交’疊,那墨黑的發,服帖整齊,一絲不苟,他就那樣一副慵懶的模樣靠坐在真皮沙發上,一手隨‘性’搭着一旁的扶手,另一手握着瓦白瓦白的陶瓷咖啡杯,低頭,‘脣’碰着杯子邊緣,隱約可見他‘性’感的薄‘脣’,貼着杯子,極具魅‘惑’。
而坐在他對面的可人兒,眉‘毛’彎彎,眉目間柔笑淺淺,深情的忘着對面的男子。
“鳳家公子與唐家千金甜蜜約會,傳訂婚消息”那醒目的標題,跳躍進她水光淺動的眸,印在心底。
照片上的他真的很好看,夕陽下,他的側臉那麼完美無懈,分明的線條,有着疏離,彷彿無人可靠近,周圍築起一堵高高的牆,可又那麼真實,似乎觸手可及。
自從他進了爸爸的公司以後,他出現在娛樂頭版上的機會逐漸增加,爾後,慢慢的,變成了他與唐笑歌同時出現的場面,一次又一次。
他是萬人敬仰的太陽,以前她從來沒有發現,總是覺得他的光和熱只屬於她這個妹妹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開始不在屬於她的‘私’人收藏了。
她‘迷’‘惑’,彷彿眼前是重重‘迷’茫的霧,無法看清內心的方向。真是糟糕!
秦軍翔把她從輪椅上抱到‘牀’上,對她的沉默,不置一詞。
只是放下她後,隨手‘抽’走了那份報紙。
“翔子,我忽然好羨慕我的未來嫂子。”
鳳七七扯起嘴角,她眉目如畫,笑如‘花’,有着她所不知的苦澀,嬌‘花’不再嬌‘豔’。
他高大的軀體,靠着她坐下來,摟過她的肩,下巴抵在她頭頂上,他開口,聲音字正腔圓,帶着意思‘迷’離:“七七,我們可以做得最好的事情,就是祝福他們。”
她安靜的讓他摟着,攝取他身上的溫度,有了鮮少的依賴。
他感受到她的安靜,繼續說:“我說過,你還有我,我們誰都不會拋棄你。”
七七深深呼吸一口全是消毒水味道的空氣,一掃‘陰’霾,伸手摟住他的腰身,“嗯。”
秦軍翔收拾情緒,‘吻’了‘吻’她的發頂,鳳七七感受到他的舉動,有些慌‘亂’的將他一把推開,把頭埋進白‘色’的枕頭。
“‘混’蛋!吃我豆腐!”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引來秦軍翔一陣悶笑。
這個神經大條的‘女’孩子,單純羞澀得讓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