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小妖后235發春症(6000+)
?在夏雪的堅持之下,七夜沒有再送她離開聖宮。
以她曾經擅闖魔路的情況來看,難保她不會再一次闖進來。
無耐之下,只得讓她留下。
用夏雪的話說,今天她是不留也得留。
海藍躺在六星宮臥室的榻上,夏雪坐在旁邊等她醒來辶。
自從她第一次看到海藍的時候,夏雪就覺得海藍的神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她什麼時候見過海藍似的。
現在,看着躺在牀上昏昏睡去的海藍,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所以,在七夜憤的想要將海藍依聖宮的規矩將海藍投入化身池時,夏雪將海藍保了下來澌。
牀榻上的海藍,深深的沉睡着,雙眼緊閉。
等到時間差不多到了,榻上海藍的睫毛輕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露出如藍寶石一樣清澈的眼睛。
也是在這之前,那小傢伙居然說自己要以解除攝魂鈴與被攝魂之人或妖之間的聯繫。
夏雪第一次看到海藍的眼睛藍得這樣清澈,看來,她是當真已經與攝魂鈴解除禁錮了,而且,這一次她的目光,更與以往不一樣了,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海藍緩緩的坐起身,忽然感覺到身側有人,一雙眼警惕的看過來,在看到是夏雪的時候,她首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苦澀一笑,臉上閃動着複雜的情緒。
“看來,不管是什麼時候,我們兩個總是會再見面,好久不見了,千絮!”海藍忽然笑着喚了夏雪一句,她的聲音如叮咚水聲,敲打在心上,輕易的能撥動人的心絃,讓人的心中一軟。
千絮?這一次換夏雪愣住了。
她現在身體的名字叫柳千絮,可是自從十年前柳千絮跌入斷身崖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用過這個名字,而大多數人也差不多已經忘記,她還有這麼一個名字。
柳千絮這個名字,她使用的很短,而且只有一段時間,現在她幾乎也已經忘記自己曾經用過那麼一個名字。
而海藍居然會喚出她這個名字,讓她怎能不訝異?
海藍低頭時,一縷發垂落在耳際,海藍輕輕仰頭,以小指輕輕的勾住碎片勾至耳後。
這個動作,引起了夏雪的注意力。
以小指勾發,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她唯一認識的一個人是太平公主……慕心瑤。
只是,慕心瑤是一名人類女子,她怎麼也無法把慕心瑤與眼前的海藍聯繫在一塊兒。
低頭垂着發,海藍微笑的回頭,眉梢輕揚。
“千絮,你還認不出來我是誰嗎?”她用夏雪曾經熟悉的戲謔語調輕喚。
呃……
夏雪感覺到心中凌亂,那語調,明明就是慕心瑤,只是……
“你認識心瑤嗎?”夏雪疑惑的問題句。
聽了夏雪的話,海藍眨了眨眼,突然仰頭大笑了兩聲。
“當年六歲妖后,何其聰明,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今日你怎就不明白了?”
不是她不明白,而是她根本無法相信。
“我怎麼明白?難不成你就是心瑤不成?”夏雪忍不住蹙眉道。
海藍的眼中一亮。
“你還不算太笨。”
“你怎麼可能是心瑤,心瑤她……”夏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數年前的時候,慕心瑤不知何故突然猝死,這件事情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當年,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特地趕去見了慕心瑤最後一面看着她入了棺下土。
“慕心瑤在五年前已經死了,可是我海藍一直還活着!”海藍從牀上下來,學着之前與夏雪曾經一起時候的模樣,親自斟了一杯茶給夏雪:“老朋友,多年不見,你的表情,看起來卻是一點兒也不高興,爲什麼?”
直到這一刻,夏雪還是無法相信海藍就是慕心瑤的事實。
“你真的是心瑤嗎?你怎麼會是……”夏雪眉頭蹙緊,想起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無法相信海藍口中的事實。
海藍微微一笑,小指曲起,輕輕叩着桌面,目光盯着自己的小指,微笑的回憶了起來。
“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喜歡葉洛塵的事情?”
夏雪點了點頭。
當初的慕心瑤霸道着呢,一心想要嫁葉洛塵爲妻,可惜葉洛塵總是拒她於千里之外。
海藍的目光始終未擡起,繼續娓娓說來,聲音裡夾雜着一絲失落:“後來,赤雲太后,就是我當年的母后,看我十八歲了還不嫁人,就想逼我嫁給大鄴國的二皇子,想同大鄴國聯姻,我誓死不嫁,後來我就絕食,再後來……你最後一次來見我的時候,我看到你了!”晶亮的寶藍色眸子突然擡起,眼中有着一絲柔色。
“你……怎麼會變成了現在這樣……”夏雪覺得整件事情,有很多事情不清楚。
面對夏雪質問的眼,海藍的手指勾起桌子上的耳杯,在手中把玩着,一邊看着耳杯上的花紋,一邊回答。
“當年七夜哥哥在人界歷劫,我知曉之後,就也準備跟他一起歷劫,誰知,我父親聽到了之後不同意,整整關了我七年,我才得已逃脫,後來我到了赤雲皇宮之後,當時的慕心瑤恰巧溺水淹死,我就……偷了她的往生牌,重新附在了她的身上,我後來才知道,重生是會忘記所有的記憶的,也沒想到,這一次歷劫,我竟然會愛上其他的男人。”
海藍的語調越來越悲涼。
海藍眼底的悲傷,讓夏雪感覺她話中還有話。
“後來呢?”夏雪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後來……”海藍握住耳杯的五指,驟然收緊,耳指被她的手指瞬間捏的粉碎,眼底的怒意顯而易見,杯子的碎片,從她的掌心中落在桌子上:“後來,父親迫我吃下雙株草!”
海藍指着放在六星宮臥室不遠處,插在花瓶中的一株花草。
雙株草……又名忘情草。
“父親不權迫我吃下了雙株草,還用妖法迫我忘記了曾經去過人界十八年,我的記憶裡,那十八年空缺,父親告訴我,我曾經病了,一睡十八年,我相信了!”
夏雪感覺海藍的話一直在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