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雍城,出走遊歷已經有一年的政,此時揹着一個被灰布包裹着的長條裝的物體,回到了秦國都城。
出去遊歷,走過很多地方的政,此時的面貌氣象都已經大變,經歷過各種困難的政,此時纔是真正的成熟了,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
回到子楚的府邸後,政走到自己的房間,將背後揹着的布條包裹着的長條物體放在牀上,然後政就在房間內洗了個澡,吃了頓飯。這期間,政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用灰布包裹者的長條物體。
等到夜晚的時候,聽到政回來的消息,姬夫人和子楚都來到政的房間,詢問着政出走的一年裡面,所經歷的事情。有了姬夫人和子楚在房間內,政掩飾了自己頻頻看向牀榻的眼神,漫不經心的回答着父母的問題。
半響,還有很多客人招待的子楚首先走出了政的房屋,向着大堂走去,現在子楚已經是秦國的中心人物了,秦國所有的官員大夫,現在大部分都已經靠攏在子楚的身邊,若不是上面還有自己的父親存在,子楚早已經登上了王位。
看着子楚走出了房屋,姬夫人遲疑了一會,隨即拉着政的手臂,問道:“一年裡面有沒有見到當初的那個仙人。”
言語之間,透漏出一股急切的味道,閃爍的眼睛有一絲媚色在不斷的流轉。姬夫人現在只要一想到空明的身形,想到站立在大山之巔,雲霧環繞的場景,姬夫人就不由的一陣顫抖。
政聽到了姬夫人的話語後,憑藉一年時間在外面的歷練,卻是聽出了姬夫人言語之中蘊含的那股急切,同時眼觀六路的時候,也看見了姬夫人眼睛裡面流轉出來的媚色。
想了想姬夫人的話語,政轉動了一下身軀,將牀榻擋在自己的身後,回道:“除了在孩兒出走的那天,仙人給了我那一張圖紙之後,一年裡面沒有看到仙人的蹤跡,仙人也沒有在出現在我的面前。”
說這個話的時候,政也在想爲什麼空明在給了自己那張圖紙之後,就沒有在出現了,在外面闖蕩了一年的時間,也沒有聽到有關於仙人的消息。聽到政的回答後,姬夫人不由的滿臉失望,打量了一下再次強壯了幾分的政,撫摸了一下政那強壯的肌肉,隨即擺動着衣裙,回到了自己的房屋。
皺着眉頭看着姬夫人遠去的身影,政甩了甩被姬夫人抓住的手臂,招來奴僕,讓奴僕將房間內的木桶和碗筷拿走。
等到房間再次打掃了一遍後,政這才揮散所有的奴僕,關緊房門。晚上睡覺的時候,政躺在牀上,手中抱着那被灰布包裹住的長條物體,也不怕硌着,就這樣沉沉的睡下。
天色剛剛有了一點亮光,政就起牀了,拿着那包裹住的長條物體,在院子裡面練習起了招式。
在外面遊歷一年的時間,對於政來說,收穫還是很大的,不說手中包裹住的物體是這一次遊歷最大的收穫,就單單是自身的修爲也已經將空明交給自己的《劍譜》修煉圓滿了,內息早已經充滿了全身,在全身所有的地方流轉着、《劍譜》內的招式也在遊歷的過程中,被自己修煉完全了,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對付幾百個凡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握着包裹住的長條物體的一端,政對着太陽練習起了招式,不斷的揮灑着汗水。
城堡土地廟,香火鼎盛,衆多凡人在地上叩拜,青銅鼎裡面早已經插滿了黃香,此時土地廟在這一方地界已經是威能遠播了,在秦國都城裡面都能聽到城堡的土地廟的傳說。
附身在神像裡面,看着地上叩拜的凡人,空明眯着眼睛,吸收着天空中不斷傳輸過來的香火願力,連接在願力湖泊上空的願力絲線早已經密密麻麻,看不真切了。左手上面擺放的功德簿,正在無風自動的翻開,一項項的願望在上面閃爍着光芒。
紫府內浩瀚如海洋的銀白色光芒圍繞着晶體不斷的旋轉着,所有的神通異能都在銀白色海洋裡面遊蕩,整個紫府裡面,都充滿着銀色的海洋。這時,旋轉的銀白色海洋裡面突然跳出了一多小小的浪花,一道信息從浪花裡面躍出了海洋,片刻後,復又消失不見。
眼珠轉動了一下,擡起頭,看着雍城的方向,空明沉思不語,手掌一翻,收起了功德簿。
安國君繼秦王位,守孝一年後,加冕才三天就突發疾病去世了,諡號爲孝文王。子楚繼位,爲秦莊襄王,莊襄王尊奉爲母的華陽王后爲華陽太后,生母夏姬被尊稱爲夏太后。莊襄王元年,任命呂不韋爲丞相,封爲文信侯,河南洛陽十萬戶作爲他的食邑。
政爲太子,嬴姓,登二爪蛟龍位,氣運沖天,有紫氣華蓋遮頂。
隱約之間,空明漠然浮現在了嬴政的身後,看着面前身穿黑金色太子服飾,佩戴玉器,金器,青銅器的嬴政,眼珠轉動,嬴政的頭頂上面,隨即浮現出來了一條龐大的二爪魚鱗獨角蛟龍,在蛟龍的上面,有着一個紫色的華蓋籠罩着嬴政的上空,紫色華蓋上面垂下無數的絲線環繞在嬴政的周身。
看着那生長了二爪的獨角蛟龍,空明漠然的伸出右手,緩緩的撫摸在蛟龍的獨角上面,一開始那蛟龍對於空明的撫摸顯得很不情願,不斷的搖晃着腦袋,等到一個時辰過後,那蛟龍這才安穩了下來,對於空明的撫摸沒有任何的反映,閉着眼睛,盤踞在紫色華蓋的下面。
半響,空明收回了撫摸在蛟龍頭頂上面的手掌,籠罩在袖子裡面的手中有一道紫氣一閃而過。
現在空明已經不能在隨即的出現在嬴政的身邊了,那紫色的華蓋就是保護嬴政的東西,垂掛下來的無數絲線都是屏障,只要有擁有力量的修士觸摸到那絲線上面,如是沒有惡意那還好,但只要有一點惡意,秦國萬萬人所匯聚而成的力量,在頃刻之間就會將來犯的修士碾成粉碎。
這一次,空明是在蛟龍還沒有成長到五爪的時候,投機取巧,以蛟龍爲通道,從那紫色的華蓋上面偷取了一絲絲紫氣。
將那一絲絲紫氣封印起來,空明看了看嬴政那無論到哪裡都要攜帶在身上的那包裹住的長條物體,眼中有光芒流轉,片刻後,空明隱去了身形,散去了在嬴政身邊的投影。
小天地內,空明盤坐在溫玉上面,看着手中的絲絲紫氣,心中無數的念頭在轉動,半響,空明將手中的一絲紫氣收了起來,閉上眼睛,開始參悟三本經書的真意,心神沉入虛無黑暗的世界之中。
時間匆匆,無數光陰流轉,命運的輪盤轉動之間,三年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秦國都城,雍城,子楚這個時候已經去世,嬴政繼位爲王。
當嬴政坐上金漆塗抹,寶珠點綴,有九龍環繞的王位上的時候,原本二爪的獨角蛟龍在頃刻之間,有風雲呼嘯,日月都在紫氣裡面浮現出來。一時三刻後,嬴政的氣運變成了五爪的真龍。
那五爪真龍在嬴政的頭頂上空飛舞着,整個秦國各個地方都蜂擁而來無數的氣運,這無數的氣運全部都聚集在嬴政那五爪真龍的下面,凝結成一朵七彩的慶雲,隨着真龍目光的掃視,整個雍城,皇宮,周邊地界,山林,等等地方,只要是擁有力量,全部都低下了頭顱,不敢正視真龍的目光。
嬴政登上王位後,整個秦國內所有凡人的氣運全部都和嬴政連接在一起,無論是大夫還是將軍,全部都在真龍下面俯首稱臣,將自身的氣運貢獻給真龍,使得那五爪真龍在三天時間內,就已經擴張到可以圍繞住整個雍城了。
夜晚,嬴政處理完了公務後,洗了個澡,在鋪上了黑金色絲綢的牀上躺下,剛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身體內的內息動盪了一下,連忙睜開眼睛,擡頭看去,在距離自己百米的地方,空明正飄然站立。
看到空明那飄逸的身形後,嬴政頓時間大喜,心底中一股喜悅之情涌現出來,使得嬴政立刻走下了牀榻,站起身來。
“仙人,怎麼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仙人的身影,弟子很是想念啊。”嬴政在空明傳授了《劍譜》的時候,就已將將自己當作空明的弟子了,以前小時候還不明白事理,但是現在已經是一國之王了,心性靈智都有很大的增長。
這個時候,看到仙人,自然是要將自己的思念之情訴說出來,然後大打感情牌,嬴政的心中還是很希望能夠將空明留在雍城的。扯了扯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空明平淡的說道:“這次前來,卻是找秦王有事。”
已經穿上衣服的嬴政聽到空明的話後,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說道:“仙人想到弟子幹什麼儘管說,只要是我能夠辦到的,我一定努力去辦。”
甩動着拂塵,空明運轉法力,在嬴政的面前幻化出來城堡內土地廟的情景“還請秦王冊封裡面的那土地神爲這雍城城隍。”
說完後,空明就站立在原地,不再說話。嬴政聽了空明的話後,不由的怔了怔,看着在面前憑空幻化出來的景象,嬴政不由的感嘆仙人的神通實在廣大。
不過十二個呼吸,嬴政就滿臉疑惑的看着空明說道:“仙人,弟子該如何冊封?需要頒佈聖旨嗎?”
看着嬴政那青澀的面孔,空明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白玉紙,青竹筆,硃砂墨,親手書寫,國璽蓋印。”
一邊說着,空明一邊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張雪白的好似白玉一般的紙張,有揮手招出了一隻青竹筆,將白玉紙和青竹筆擺放在嬴政的面前後,空明又拿出了一個木碗,木碗內有一片清水,將木碗擺放在案桌上,空明漫步走到嬴政的面前。
“坐。”伸手一指案桌的方向,空明輕聲說道。嬴政聽到空明的話後,連忙迎合了幾聲,沒有疑心,快步走到案桌後面,跪坐了下來。
伴隨在嬴政的身邊,空明也挨着嬴政坐在在了案桌的前面,拖到腳跟的頭髮隨着空明的坐下,在地上攤成一片。
蒼白的雙手伸手握着嬴政的左手,空明將嬴政的左手擡到木碗的上方。嬴政滿臉疑惑的看着空明的動作,卻是沒有將手臂放下,任由空明那白皙修長的雙手將衣袖挽起,露出手腕。
左手掐成劍指,在嬴政的手腕上一劃,頓時間一道鮮血從嬴政的手腕裡面涌現了出來,頃刻間就將木碗裡面的清水染成了血紅色。三個呼吸後,在嬴政還沒有感覺到疼痛的時候,空明又是划動了一下手腕,將鮮血止住了。
放下嬴政的左手後,空明眼中流轉着光芒,嘴角帶着一絲微笑,伸出右手,挽起遮擋在右手上面的衣袖,將右手整個露了出來。
然後將蒼白的可以看見皮膚下面那青色筋絡的右手放在木碗上面,伸出食指,攪動着木碗裡面參加者嬴政鮮血的清水。
手指轉到之間,青絲垂下,白衣飄動,陣陣清香從空明的身上傳來,不過片刻就已經使得嬴政的房間內滿是香味了。空明身上的清香擁有明神醒智的效果,嬴政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擡起左手,眯眼一看,手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好似剛剛那鮮血不是從自己的手腕上面涌現出來的一般。
擡頭望去,嬴政正要說話之間,卻看到青絲飄動,白衣翻飛的空明正伸出蒼白的右手攪動着木碗裡面的鮮血和清水。
此時,空明的身上流轉着沉靜的味道,絲絲香氣飄灑,三千青絲垂下,雲霧繚繞之間,空明好似那畫中人,鏡中月,不真不切。
空明沒有理睬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嬴政,攪動在木碗裡面的食指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了,手中的骨骼之間,空明將幾年前在嬴政還沒有成王的時候得到的那一絲絲紫氣灌注了進去。
這個時候,嬴政的鮮血和蓮花池內的清水已經攪動在一起了,只剩下最後一道手段了。
等到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後,空明沒有猶豫,手中的法力一震,將食指震成粉碎,包含在骨骼裡面的那一絲絲紫氣混合着空明的手指融合在木碗裡面。
如此,臉色越發蒼白的空明帶着微笑將失去了食指的右手從木碗裡面拿了出來,沒有管只剩下四根手指的右手,雙手捧着木碗,慢慢的遞到青竹筆的旁邊,緊挨着白玉紙,空明擡頭望着嬴政,散落的頭髮遮擋住了空明的半邊臉頰,微微皺起了眉頭,空明能夠感覺到整個右手差點崩潰,那一絲絲紫氣完全不是自己能夠掌握的,更何況是嬴政的紫氣。
視線移到空明的右手上面,嬴政的心中不知爲何突然浮現出了心痛的感覺,那微微依靠在案桌上的身形不知怎的,在嬴政看來有了一種柔弱的感覺。微微轉過去的臉頰,只能夠看見皺起的眉頭,眯起的眼睛使得雙眼更加的細長。
看着白玉紙,青竹筆,還有那木碗裡面血紅色的水,嬴政思考了一下,隨即拿起青竹筆,沾染着木碗裡面的所謂硃砂墨,在白玉紙上面書寫下了一行話語,其中意思就是將城堡內的土地神調成雍城的城隍。
隨着嬴政不斷搖擺着青竹筆,嬴政頭頂上面有一股股紫氣流轉下來,從嬴政的手指上面通過青竹筆傳輸到白玉紙上面,將所有嬴政書寫下來的字體都染成了紫色。
半響,嬴政停下手中的青竹筆,拿起白玉紙看了看,然後掀開案桌上面的一個盒子,從盒子裡面拿出了一個玉璽,嬴政手中的玉璽就是秦國的國璽了。
雙手扶住玉璽,對着白玉紙的中間,雙手用力按了下去,當嬴政擡起玉璽,露出白玉紙正中間紅彤彤的玉璽印記後,天空中突然有雷霆劈下,打雷聲瞬息間就傳來開來,不過片刻之間,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空明耳邊聽着外面不斷打響的雷聲,嘴角不由的綻放出了笑容,看着案桌上面不斷散發出紫氣的白玉紙,空明伸手將青竹筆,盛放着硃砂墨的木碗,秦王手書的白玉紙都收攏起來,放進了衣袖裡面。
撥弄了一下頭髮,空明甩動了一下拂塵,站立起來,對着嬴政點了點頭,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個散發着誘人香味的丹藥,遞給了嬴政。
“這丹藥可以洗經伐髓,有煉體之功效。”說完,空明就消失不見,只留下點點帶着空明身上香味的光點在空中飄灑。
卻不說嬴政看着手中的丹藥發呆,小天地內,盤坐在溫玉上面的空明看了看失去食指的右手,心中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用衣袖將右手遮擋住,隨即不再管它,反正只要自己提升一次位階,這失去的食指就會再次的生長出來,對於自身也沒有什麼大礙,用食指換取那白玉紙上面的手書還是值得的。
拿出白玉紙看着上面散發出紫氣的字體,空明不由的輕笑了起來,心中一陣喜悅。
如此,距離自己的佈局更近一步了,等到嬴政成爲真正的成爲九爪祖龍的時候,就是收宮的時候。
心中轉動着念頭,空明盤坐在溫玉上面,默然的閉上了雙眼,雙手全部都攏在袖子裡面,紫府內一片銀河一般的心神在緩慢的轉動,片刻後,沉寂入虛無黑暗的世界之中,參悟着三本經書。
三天後,雍城內,原本屬於子賢的雍城城隍神職突然之間,不知爲何變成了別人,站在城隍廟的外面,子賢四處張望着,準備看看究竟是誰在不聲不響的時候,接管了自己的城隍神職。
半響,等到金烏升到最頂端的時候,子賢終於在雍城城門口看見了一個白衣飄飄留着拖到腳跟長髮的神明。
凝重的看着漫步走來的空明,子賢籠罩在袖子裡面的雙手微微動了一下,一柄小劍在子賢的手中一閃即逝。
漫步走在街道上,空明看着遠處的子賢,嘴角處露出莫名的笑容,甩動着拂塵,大袖搖擺之間,空明已然站立在了城隍廟的門前,這個豎立在雍城一角的城隍廟和旁邊的房屋差不多,高三米寬兩米,有飛角掛珠,門前壘石,大門上面還貼着上善兩個字。
打量了一下城隍廟,空明沒有理睬子賢,同樣也沒有看懸掛在城隍廟牌匾下面的那閃爍着白色光芒的小劍。
當空明邁過門欄的時候,牌匾下面的小劍剛要發難,突然之間,卻失去了法力的傳輸,閃爍的光芒也隱沒不見,等到空明走進城隍廟後,懸掛在牌匾下面的小劍無聲無息的化成了粉末。
臉色鐵青的子賢看着已經進入城隍廟的空明,眼中光芒不斷的閃爍,剛剛子賢突然失去了對小劍的控制,自身的法力也被一股不知何處冒出來的法力攪成了一團漿糊。
狠狠的看了城隍廟一眼,子賢隨即化成光華消失不見。此時子賢已經失去了城隍神職,卻是不能在待在雍城裡面了,若是子賢不及時的離開,就算空明不找他的麻煩,秦國皇室的氣運也會將子賢這個沒有神職,沒有根基的神明直接碾成粉碎。
不甘心的離開了雍城後,子賢化成的流光在面目轉悠了幾圈,隨即消失在天邊,不見了蹤跡。
沒有理睬子賢的離去,也不再思考子賢會有什麼手段來對付自己,對於空明來說,沒有了神職的神明,就已經失去了依附在天地之大規則上面的道路,沒有了在進一層的可能。
再說,就算子賢找到了一些朋友來對付自己,但是在這雍城裡面,自己這個城隍可是由秦國親自冊封的,誰敢來冒犯,誰敢對自己出手。
畢竟,神明是不能離開自己領地的,就算憑藉着神通離開了自己的領地,一旦和其他的神明發生了爭執,離開自己領地的神明如何是身處自己領地的神明厲害,如何身處自己領地的神明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