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溫潤,脈象平和,搏動有力,這一切的一切,都和常人無異。越是診斷下去,凌先生臉上的表情就越是精彩,震驚,疑惑,不可思議,諸種表情輪番上演,只怕是影帝見了,也要自慚三分。?
楊尚飛此時哪裡能顧得上凌先生此時流露出的怪異表情,滿是激動的望向秦東,嘴脣哆嗦着,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因爲太激動,而說不出來。?
“秦先生,心兒已經全好了嗎,爲什麼她還沒有醒過來?”儘管楊心的臉色出奇的好,可一雙靈瞳卻仍是緊閉不睜,沙平仍舊很是擔心。?
秦東並沒有急着回答沙平的問題,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凌先生。凌先生似乎與沙平有着同樣的疑問,此時也正巴巴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秦東這才笑了笑,道“楊心的病十分特殊,我雖然已經將她基本治好,但尚需要一味仙草,方纔能讓她甦醒過來。”?
沙平一聽,立即道“什麼仙草,我這就去找!”?
楊尚飛也是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對對對,秦先生只管說!我們逐月族這麼多年來,也積攢了數量相當,種類繁多的各色仙草。秦先生說出來,我這就命人去取!?
秦東搖了搖頭,說道“我所說的這味仙草,並不是十分稀有,很容易找。問題是,這種仙草必須如晨露一起喂小姐服下,方纔能奏效。”?
“與晨露一起?那……那豈不是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行?”沙平愣了一愣。?
秦東微微頷首。?
楊尚飛眉頭皺緊起來,片刻之後又豁然舒展,搖頭道“只要心兒能夠徹底復原,等一個晚上又何妨?”楊尚飛嘴上這樣安慰自己,可心裡卻清楚,這一個晚上,只怕會是他一生之中最難熬的一個晚上。?
“秦先生,多虧了有您,我女兒才撿回了一條命。這大恩大德,我……我楊尚飛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了。”?
楊尚飛既然這樣說了,秦東便不能白白浪費這個機會,聞言一笑,望着沙平道“如果楊族長真的感激在下的話,那就允許我做個媒,促成楊小姐和沙兄弟的一段千古良緣,這比什麼樣的報答都讓我高興。”?
“啊?這個……”楊尚飛顯然沒有料到秦東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微微有些遲疑。?
沙平也是倍感意外,不過除了意外,他更是感到驚喜,望向秦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陣陣狂喜。?
“這怎麼可以!?”楊尚飛遲疑不決,凌先生卻是先激動的叫嚷起來。?
秦東微微皺眉,道“凌先生,這爲什麼不可以?”?
凌先生冷哼了一聲,道“逐月族和追風族相鬥了數十年,彼此不相往來,仇怨很深。楊小姐若是嫁到了追風族去,那豈不是會受盡欺負?”說罷,狠狠的瞪了秦東一眼,對楊尚飛到“楊族長,您這可是在將小姐往火坑裡推哇。”?
楊尚飛雖然沒有接腔,但從他的神色中不難看出,凌先生所說的正是他此時最爲擔心疑慮的。?
“當然不是!楊伯父,心兒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絕不會讓她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委屈。”眼看好事有戲,凌先生卻在這個節骨眼兒蹦出來搗亂,沙平好不懊惱,急忙向楊尚飛保證道。?
“哼!你這一輩子纔剛剛開始,憑什麼做這樣的保證?一聽就知道你沒誠意!”凌先生滿是鄙夷的瞪了沙平一眼,撇嘴說道。?
“你……你爲何總與我追風族過不去?”沙平被凌先生激的大怒,再回想起先前,凌先生一再主張楊尚飛進攻追風族,望向凌先生的眼神,越發充滿敵意。?
凌先生不以爲意,表情冷漠不屑,根本就懶得搭理沙平。?
“咳~~~秦先生,我看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吧,畢竟還要聽取心兒自己的意見。”楊尚飛雖然說的客氣委婉,但實際上卻是在拒絕。這其中固然有凌先生的影響,但多半還是因爲逐月和追風兩族多年來的積怨。?
沙平的臉上明顯的流露出濃濃的失望和沮喪,秦東則嘆息了一聲,知道這件事還要徐徐圖之,只怕是急不得。擡頭瞥了凌先生一眼,秦東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
“秦先生,想必您也累了,我讓人安排您去休息吧。晚上我會設宴款待答謝。”?
秦東沒有多說,輕輕的點了點頭,帶着莊虎和米芬轉身離去。沙平沒有跟他們一起,而是留下來照顧楊心,楊尚飛也沒有阻止。?
“哥,那個什麼凌先生,真不是一般的討厭,你真該想個法子好好的教訓教訓他。要不是他多嘴,說不定楊族長就答應沙平和楊心的婚事了。”回到房間,米芬一臉氣惱的說道。?
莊虎顯然深有同感,一樣的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我看那個凌先生根本就沒打算真心實意的爲楊小姐看病。”?
秦東一臉讚歎的望向莊虎,笑着道“虎子,不簡單吶,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秦東這樣一說,莊虎反倒迷惑起來,愕然的問道“難道那姓凌的真沒打算給楊小姐治病?還是說,那個凌先生根本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江湖騙子?”?
秦東一笑,道“那個凌先生可不簡單,絕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江湖騙子,相反,他的本事可大的很呢。”?
“他能有什麼本事?”莊虎和米芬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齊聲問道。?
秦東道“以靈力控制一個人的心脈,而又不被人發覺,這樣的本事難道還不大嗎?”?
“啊?哥,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米芬一臉糊塗。?
秦東面色一沉,低聲道“其實楊小姐根本就不曾得病,她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是因爲有人在她的體內注入了一道靈力,這道靈力壓制住了她的心脈,這才讓楊小姐變成今天這幅彌留模樣。”?
“啊!有人要害楊小姐?”米芬一聽直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秦東搖了搖頭“只怕不是要害楊小姐,而是要將楊小姐當做工具,去害別人。那股侵入楊小姐體內的靈力,雖然壓制了她的心脈,但卻不會要她的命。凌先生的分寸拿捏的極準,所以我才說,他本事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