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鶴軒真是一片愛才之心,熟料他話音剛落,中年男人的眼睛立即便瞪了起來,發出陣陣寒光,直射的朱鶴軒心中直發毛。||
“路兄,您……”
“哼!你想讓我留下來爲萬鵬幫賣命?”中年男人眼神銳利,嗓音更是發冷。
朱鶴軒心頭連顫,忙不迭的道“不不不!路兄誤會了,我是想請路兄留下來與共創大業,沒有半點兒其他的意思……”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沒興趣留在萬鵬幫!”中年男人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榷的餘地,這已經讓朱鶴軒倍感失望,可從中年男人言談中流露出來的對萬鵬幫的絲絲不滿,甚至是敵意,則更讓朱鶴軒心頭髮寒。
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如果不能成爲朋友,反倒成爲了敵人,只怕沒有比這更糟的事情了。
“顏姑娘,此地事情已了,我就告辭了。日後若是再遭到別人的欺負,就讓小東告訴我,我再替你出頭!別說是什麼尚德別院,就算是整個萬鵬幫,我也不放在眼裡。”
“多謝前輩!玉柔記住了。”顏玉柔忙道。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譚揚,道“你小子很不錯,我很喜歡!以後和秦東好好相處,你們一定會成爲好朋友。”
“是是是,我會的!”譚揚連連說道。
中年男人又冷冷的看了朱鶴軒一眼,這才一振身,如流星趕月般的消失不見。直到中年男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朱鶴軒,顏玉柔和譚揚三人,還仍舊呆呆的凝望着,遲遲迴不過神兒來。
“救……救救我……”最後,還是蔡定山的呻吟聲,將三人喚醒了過來。
朱鶴軒轉頭看了一眼蔡定山的狼狽相,心中知道,他是被徹底廢了,哪怕是付延山也是無力迴天。搖了搖頭,讓譚揚找了幾個外家弟子,將蔡定山連同他的幾個隨從,送去了尚德別院。
至於蔡定軍見到蔡定山後會有怎樣的反應,朱鶴軒並不在乎,反正他已經盡力求情了,要怪就只能怪蔡定山太沒有眼力勁兒,不知好歹狂妄慣了。
“師父,這位路前輩的修爲與幫主比起來如何?”譚揚沉吟了半晌,呆呆的對朱鶴軒問道。
朱鶴軒在心中細細的比量了半晌,方纔搖搖頭道“這位姓路的高手,並沒有使出全力,我並不知道他的修爲到底有多高,所以無從判斷。但有一點毫無疑義,他的修爲與幫主絕對在同一個層面上,不會遜色。”
“天吶!一個與幫主並肩的超級高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譚揚搖着頭,臉上滿是呆滯與驚歎。
“師父!”伴隨着一聲嬌呼,是火芸氣喘吁吁的趕了回來。
一落下身形,瞥了一眼周圍一片狼藉的情形,火芸蹙眉道“師父,是什麼人膽敢到我隱秀別院來搗亂?”
朱鶴軒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全都看見了?”
火芸點了點頭,道“何止是我,許多人都看見了。方纔這裡的天空,突發異象,先是一道巨大的翠綠色掌影遮天蔽日,隨即又有一道割裂天空的華光,橫空出世,這分明是頂尖高手的對決!”
朱鶴軒輕嘆了一聲,道“是啊,這麼大的動靜,別人怎麼會發現不了?看來,我是有的煩嘍。”
見朱鶴軒只是搖頭不語,火芸的目光立即投向了顏玉柔,沒好氣兒的道“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我在問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師姐,你怎麼這麼對顏師妹說話?”火芸對顏玉柔的態度,譚揚一直都看不慣,可過去式敢怒不敢言,但現在不同了,顏玉柔有那麼強大的靠山,自然不用在諸多顧忌,眉頭一皺,便嚷了起來,話語中的不滿還十分強烈。
“譚揚,你皮緊了是不是?我跟顏玉柔說話,關你什麼事?”火芸顧忌顧劍心,但對譚揚卻並感冒。此時見平日裡老老實實的小師弟,也敢對自己大呼小叫,一張俏臉立即沉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師姐,師父已經答應將顏師妹收做入室弟子了,所以,她現在是我們名正言順的小師妹,你作爲師姐,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小師妹,未免說不過去。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那丟的可是咱們師父的臉。”
“你說什麼?師父答應收這丫頭做入室弟子了?這怎麼可能?”火芸驚呼了一聲,滿是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朱鶴軒。
朱鶴軒點了點頭,沉聲道“譚揚說的不錯!火芸,以後你對玉柔說話客氣點兒,要拿出你大師姐的氣度來。”
“可是……師父,您不是說要等她完成兩個條件,才肯收她做入室弟子嗎?她現在一沒有獲取暗翼梟龍的靈丹,二更沒有打敗我,她有什麼資格做您的入室弟子?”火芸不知爲何,對顏玉柔的偏見竟然這樣大,神色激動的衝着朱鶴軒嚷了起來。
朱鶴軒摸了摸鼻子,道“那兩個條件,根本就是我在故意刁難玉柔,是我不對。這兩個條件就此取消!”
“不行!師父,您怎麼可以出爾反爾?您難道一點兒也顧忌您的尊嚴嗎?”
譚揚越聽越是不滿,沉聲道“師姐,條件是師父出的,師父自然也可以取消,這跟師父的尊嚴就什麼關係?再說了,是師父收徒,又不是你,你幹嘛要反對?哦!!!我知道了,你是擔心師父收了顏師妹之後,顏師妹的資質比你好,會很快超過你,到時候便會危及你萬鵬幫第一女弟子的頭銜,是不是?”
“你放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譚揚正好說中了心事,火芸急了,也不管淑女不淑女,一聲厲斥,指着顏玉柔道“她的資質比我好?你眼睛瞎了吧!”
“師姐……”
“別叫我師姐,你不配!”
顏玉柔本想說點兒什麼,或許能消解一些火芸的憤懣,沒想到剛纔叫了一聲師姐,就被火芸粗魯的喝斷。顏玉柔臉皮薄,受了這等委屈,眼圈兒不由得紅了。
“放肆!”見火芸如此欺負顏玉柔,朱鶴軒勃然大怒,一聲雷霆怒喝,直將火芸震的嬌軀亂顫。
“師父,您……您竟然這樣吼我?”朱鶴軒對這三個入室弟子,當真是如父親般慈祥,從來也不曾對他們大聲說過話,更別提像這樣放聲怒吼了,難怪火芸會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