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莫看着蕭軼,眼神中,露出一絲不屑的目光。
“哼!虧你還跟我談論祖訓,難道你不知道嗎?祖訓也是人定的,當年老祖宗定着這一條祖訓時,連我都沒有出生,我也是聽說,那是在我們這個結界沒有損壞的情況下,他可保這結界千年不壞,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不能依靠結界來保護了,你明白嗎?蠢驢!”
言莫說道最後,也跟着怒吼一聲:“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還談什麼資本,那樣我們沒有任何的翻身機會,至少投靠了萬祖歸宗,我們還有活命機會,我們還有捲土重來的希望,想想我們身後的那些家人,你以爲大家都是戰士,都是不屈的存在嗎?我們天聖族有多少嬰兒,有多少未滿十歲的孩童,你算過嗎?他們有活下去的權力!”
說道最後,言莫雙眼完全變得通紅起來,甚至是咆哮,來換取周圍衆人的清醒,龍炎站在一旁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因爲他說的這些確實有些道理。
蕭軼,一手捂着胸口,身體顫抖起來,開始後退。
“不,不,我們天聖族,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絕對是不可以認輸的,我們只有戰死,因爲我們骨子裡流淌着沸騰的血液,那是我們擁有永不屈服的決心,苟延殘喘的活着,只會讓我們變成行屍走肉,如果沒有靈魂,那我們還活着幹什麼?我們的孩童,我們的家人,女人,你希望看到,被別人控制,生活的生不如死嗎?”
正在兩人爭吵中,身後的其他天聖族長老,此時也跟着走到了前面,他們紛紛表明自己的態度。
“對,族長說的不錯,我們每個人都絕不會屈服萬祖歸宗,我們活着自由,渴望自由,如果被別人控制我們,那還不如死了,我的子孫,自然生在這天聖族,就應該和我們一樣,當初祖先就是憑藉着全族的人性命,成功抵抗了其他勢力,最後只活下來幾十人,發展到了我們現在的規模,但是我們爲何要懼怕,祖先的血液中,帶給我們的就是永不屈服。”
“莫老,以前我很尊敬您,可以說族中除了老族長之外,你是第二個受人最尊敬的長老,但是你今日做法,讓我看不起你,我們的種族信仰呢,我們活着的意義呢,寧願戰死,絕不妥協。”
命運就是如此,信仰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今日情景,讓龍炎想到了當初自己的家族,同樣面臨着被滅族的危險,但是龍家老祖,依然不放棄,就是對方,有諸葛貪狼那樣的強者,仍然會拼死到最後一刻。
輕易妥協只有被人宰割……
“瘋了,你們完全都是一羣瘋子,等着刀架到你們脖子上,當萬祖歸宗的人,血刃你們的親人那一刻,希望你們不要後悔!”
此時,所有人都對着言莫發出對立的看法,讓他感受到,恐怕永遠都不會改變這些人的思想,他們常年受到的思想就是如此,就算死,也不會屈服。
“好,好,你們都是好樣啊,我有罪,可以了吧,哈哈哈哈……”言莫突然大笑一聲,朝着聖窟的洞口外走去……
一副癲瘋的樣子,看來他徹底對這些人失望了,當他眼神,從每一位長老臉上劃過,他們的那種決然樣子,視死如歸,讓他感到好笑,尤其是當他神色看向龍炎時,更是搖頭苦笑一聲,雖然龍炎將他戰敗。
“等等,莫老,你這是在嘲笑我,難道你就認爲我們一定會輸嗎?站在我的角度,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但是四哥他們也有道理,反正還有幾天時間,我們還有準備的時間,還有,你最好不要輕易的小看我哦,說不定我就是帶給你們天聖族那個有轉機的人。”
“就憑你?”
龍炎無所謂道:“對啊,就憑我,你不信我嗎?說句實話,別說烏龍和慕容辰,就是武盟主,我都不放在眼裡,你信嗎?如果今天不動手,你相信我能打敗你嗎?想不到吧。”
“哈哈哈哈,簡直可笑至極!”言莫不再理會龍炎,而是看向昏迷的蕭戰。
“戰兒,是爲父對不起你,如果還有來生,希望你不要成爲我的兒子,也不要成爲天聖族的子孫,因爲我不想與一羣愚智者共存亡,因爲他們不配。”
言莫說完,又看向蕭軼:“你是我親侄兒,殺死你,我也是下了很大決心,但殺不死你,我更難受,我死後希望你不要怪罪戰兒。”
說話之際,言莫直接手中凝結一道強大真元,朝着自己的胸口,撲哧,就是一拳,一道寸勁,直接將他的胸口完全炸開,身體被貫穿。
“二叔,不要……”
“莫老前輩……”龍炎突然也大吼一聲,可惜他的身體還是癱軟了下去,心臟漸漸失去了生機。
龍炎剛纔那樣說,就是怕他自己想不開,可惜他還是無法從自己的思想中解脫出來。
其實龍炎說的並不是假話,如果要是施展魂爆神通,將實力強行提升三個等級,那就是地武魂第四重實力,再加上神龍變身,擁有十倍加成的真元,對戰武盟主,說不定真有一拼的資格,不過那樣對自己損傷太大了,那都是最後萬不得已的。
所以說,無論如何,龍炎都絕對不會看到天聖族真的會有滅亡的那一天,因爲這個種族已經成爲了他要守護的家園。
“二叔,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傻,我知道,你想殺我,想阻止我,也確實是爲了天聖族着想,但是你想過我們的感受嗎?我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我並沒有說,要殺了你啊,你死了讓蕭戰醒過來,我怎麼跟他交代。”
此時蕭軼抱着言莫的屍體,眼淚終於控制不住,還是流了下來,周圍幾名長老,紛紛看後,流露出了可惜之色,畢竟他現在是天聖族最強的一名長老。
隨之,蕭軼站起來,看向龍炎。
“六弟,謝謝你,今天又救了我一命,你是不是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啊,其實你們誰都不知道,二叔其實是當年我爺爺從外邊撿回來的孩子,這件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也是聽父親早年說過,他身上沒有流淌着我們家族真正的血脈,是永遠體會不到我們靈魂深處的到底存在的是什麼,我們的信仰是什麼,這或許就是一種執着吧,渴望自由的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