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有話說!”龍戰一聲大喝。
“對對,是該等一下,我怎麼能在這裡殺了你,我要把你帶到我兒子的墳前活祭纔對,還幸虧你提醒了我。”
雲飛霜手一擺,阻止了凌霄十六鐵騎出擊。
“雲飛霜,這只是我和你之間的私人恩怨,卻要凌霄城替你出頭,你果然非常的不要臉,”龍戰哈哈大笑。
拋出了第一個坑,同時,攻心爲上,讓十六鐵騎心生不滿。
“小雜種,你不一樣靠女人替你擋箭?”
“錯,他們和凌霄城不同,是我龍戰的兄弟,與我龍戰生死與共,死而無憾,可你敢拍着胸脯說,凌霄八鷹,十六鐵騎,不是因爲凌霄城主的原因,而是心甘情願的爲你雲飛霜賣命的嗎?”
再次冷笑,不等雲飛霜回答,龍戰朗聲說道:“雲飛霜,難道你爲了一己私利,寧願看着凌霄城血流成河,灰飛煙沒嗎?”
雙手抱拳,朝着雲飛霜身後的凌霄十六鐵騎一恭,還是不給雲飛霜說話的機會:“各位英雄,我龍戰不過是蒼月大陸碌碌無爲之輩,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惜,各位卻不一樣。”
微微一嘆,龍戰伸手一指任清旋,接着朗聲說道:“各位知道這位姑娘是何許人嗎?蒼之極穹,月上雲天,山盡峰現,令出必行;這位姑娘,就是蒼月大陸武道第一門,蒼月山的公主,各位剛纔也聽這姑娘說了,要想殺我,就必須從這姑娘的屍體上踏過去,今日局勢,我死,她死,那後果會怎樣?”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即便是之前就已經知道任清旋是蒼月山身份的雲飛霜,臉色也是鉅變。
蒼月山的公主,和普通成員,那差別就大了。
僅僅是普通成員,又是主動介入別人的私人紛爭,從立場上,他只是代表他個人行爲,和蒼月山並無關係,即便被殺,蒼月山也八成不會介入。
可要殺了蒼月山公主,那就完全不同了,蒼月山鐵定會不問任何的理由,傾巢而出。
那結果,將會和龍戰所說的一樣,凌霄城將血流成河。
這是龍戰拋出的第二個坑,任清旋蒼月山身份不假,可公主這一說,存粹是他信口開河的。
“雲飛霜,爲了你不爭氣的兒子,就要拿整個凌霄城陪葬,這樣的命令,你敢下嗎?我猜你不敢!”龍戰得意的鄙視。
“爲何不敢?我凌霄城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哈哈哈!原來,凌霄十六鐵騎和凌霄八鷹,甚至整個凌霄城,都還比不上你那畜生兒子段飛?我真爲他們感到不值。”
龍戰狂笑了起來,這賤女人,果然跳進了坑裡,沒見凌霄十六鐵騎,和後面的凌霄八鷹之首傲視凱狂鷹任飛翔,都是一臉的憤慨。
“小畜生,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搬弄是非,給我殺了他,”雲飛霜感覺情況不妙了。
然而,無論是凌霄十六鐵騎,還是傲視狂鷹任飛翔,全都紋絲不動,對雲飛霜,投去無盡鄙視的眼神。
“雲飛霜,你可以無情,可以把凌霄城當成你利用的棋子,可以無視他們的生命,可我龍戰不行,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兄弟爲我而死,在場的所有人聽着,段飛一事,是我與段家的私人恩怨,任何無關之人,不可插手,雲飛霜,這個提議,你可同意!”
凌霄十六鐵騎,任飛翔,不由對龍戰的氣魄敬佩有加。
任清旋,厲勝天,衛少商,則眉頭緊鎖。
龍戰,又豈是雲飛霜的對手?
甚至,根本不用雲飛霜出手,僅憑雲飛霜一隻八品蒼古獸穿雲鳩,就能輕易的要了龍戰的命。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們已經無能無力。
不過,龍戰與雲飛霜自行解決,比他們以四人之力,對抗凌霄十六鐵騎,龍戰生還的機會,還是要大很多。
“好,就按照你的提議!”雲飛霜頓時喜出望外。
“賤女人,等下我就會讓你明白,馬王爺有幾隻眼!”
見雲飛霜徹底的落入了自己的圈套,龍戰手一揮,一道響箭,發出刺耳的呼嘯之聲,飛上了空中,“轟”的一聲炸來,散出一片美麗的火花。
五道人影,從左面山坳出現,狂奔而來,速度奇快,轉眼到了跟前,並排站在了龍戰身後。
不言,不動,面無表情。
魂殿武士,明月王朝三大殿中級別最高的武士,實力最低的,都是六品的地煞戰皇。
“小雜種,不是說任何外人不得插手嗎?爲何又要藉助明月王朝的力量?”
“錯,他們雖然是明月王朝的魂殿武士,卻是我僱來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只要僱主同意,僱傭武士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可以接受其他僱主的臨時僱傭?一天一人五萬金幣,不服?你也可以僱啊?”慕容小天慢條斯理的回答。
“此次任務,和明月王朝沒有半點的關係,我們是以僱傭武士的身份,受僱於龍戰;僱傭武士,不問是非,不管情由,生,僱傭解除,與僱主毫無瓜葛,死,家人兄弟,絕不尋仇!”
爲首的僱傭武士面無表情,聲如寒冰,“刷”的一下,拿出一張僱傭契約,亮在了衆人眼前。
“小滑頭,原來早就安排好後路了,連我也瞞着,看回去以後,我怎麼收拾你,”任清旋暗自嬌嗔的白了龍戰一眼,卻是滿心喜悅。
僱傭武士,在僱傭期間,等同於僱主,他們現在所代表的,就是龍戰。
現在的局面,任何外人不可以介入龍戰與段家的私人恩怨,他們卻可以。
雲飛霜的臉一下青一下白,難看至極,她現在也反應過來,上了龍戰的當了,成騎虎之勢,讓她徹底下不來了。
現在反悔,只會被蒼月大陸所不恥。
“雲飛霜,現在給你兩條路走,第一,現在就做個了斷,第二,一年之後,龍戰獨自前往段世家族,與你一戰!”
“有氣魄!”
後面的傲視狂鷹任飛翔暗自喝彩。
五名魂殿武士,殺了雲飛霜易如反掌,龍戰卻給雲飛霜留有餘地,那是善,得饒人處且繞,說說容易,卻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一年之約,獨自應戰,那是義,不願任何兄弟爲他涉險。
雲飛霜——七品天罡戰帝,龍戰敢做一年之約,獨自應戰,這份心胸,寬廣如大海。
“哼哼,一年太久,我等不了,我兒段飛也會死不瞑目,你以爲,你這就穩操勝券了嗎?”雲飛霜陰冷的一笑,手掌一翻,一塊血紅的令牌出現在手掌之間:“鐵血令在此,傲視狂鷹任飛翔聽令,命你率領凌霄十六鐵騎將龍戰誅殺,如有任何人膽敢阻攔,格殺勿論!”
鐵血令,凌霄城最高權力的象徵,令牌在手,如凌霄城城主雲飛揚親臨,凡凌霄城成員,有抗命不施行者,殺無赦!
此令一出,任飛翔,凌霄十六鐵騎,臉色鉅變,他們實在是想不通,豪情蓋天的凌霄城城主雲飛揚,爲何會置凌霄城的名譽不顧,安危不顧,付與外人生殺大權?
即便,雲飛霜是他的胞妹。
然而,身爲凌霄城的人,對鐵血令,就必須要絕對的服從。
任清旋,厲勝天,衛少商,臉色也全都變了,他們又豈能不知道凌霄城鐵血令的分量?
凌霄十六鐵騎,傲視狂鷹任飛翔,心裡再是不情況,也絕對不敢抗命不從。
對雲飛霜的無恥極度鄙視,可卻又無可奈何。
任清旋,厲勝天,衛少商,快速踏前兩步,與龍戰並肩而立。
雲飛霜既然不守規矩,不講信用,那麼,他們自然要和龍戰一起,血戰到底。
身影一滑,任飛翔的身影閃了過來,一身白衣,隨風飄逸。
他象是在走,卻看不到他的腳在動。
他似乎根本沒動,他的身體卻又一下子拉近。
他的動作似乎很漫不經心,卻在你一眨眼之間,就到了跟前。
這就是接近九品蒼穹戰勝的實力,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強大的氣勢,讓你覺得,無力抗衡。
“龍戰兄弟,任飛翔敬佩你的爲人,鐵血令之命,任飛翔不能不從,但任飛翔向你保證,沒人能褻瀆你的身體!”
顯然,任飛翔就是在告訴雲飛霜,即便是殺了龍戰,也絕對不允許雲飛霜,把龍戰的屍體拿去祭奠他的兒子段飛。
“好,說的好,就憑這句話,無論今日之戰結局如何,你都是我龍戰的兄弟,”龍戰豪邁長笑。
可猛然間,笑聲一收,眼如刀鋒般的射向雲飛霜,冰冷的說道:“天下最無恥的人,非你莫屬,不過,想要我龍戰的命,沒那麼容易;既然你不顧兄妹情分,絲毫不在意雲飛揚一手創下的基業,哪怕是徹底毀了凌霄城也毫不在乎,行,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一落,龍戰手一拋,又是一支響箭,飛向雲霄。
“義無反顧,奮勇向前,捨身取義,誓不退縮!”
“義無反顧,奮勇向前,捨身取義,誓不退縮!”
“…………”
山坳那邊,傳來震天的怒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