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樑辰的話對趙盈香造成了巨大無比的衝擊,以至於她短暫地有些失神了,怔怔地盯着樑辰的臉,好像在判斷樑辰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又好像陷入了是否背叛白家改投樑辰的矛盾茫然之中。
樑辰並不着急,只是端起了咖啡杯子,淺啜了一口咖啡,他有足夠的耐心去等。
不過,今天找趙盈香來,拉攏她加入自己的朝陽並不是唯一的目的,甚至不是主要目的,他的主要目的在於另外一件事情,但這件事情要看趙盈香之後的決定才能判斷是否要跟她去說了。
趙盈香依舊在沉默着,雙手在桌子下面緊緊地扭絞在一起,顯然思想深處在做着劇烈的鬥爭。
樑辰也不看她,只是端着咖啡杯子,悠然地品着咖啡,望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車流,靜靜地出神,等待着趙盈香的回答。
過了好半晌,趙盈香終於重新開口說話了,緩緩地道,“辰哥,我知道你的一番好意,可是……”她蠕動着嘴脣,想說什麼,又好像不好啓齒的樣子。
樑辰揮了揮手,打斷了她的說話,“你說的我都明白,第一,是害怕我利用你來打擊白家,用完你後同樣拋棄你不管,你將陷入兩難境地。第二,你更害怕如果投入到朝陽之中,白家會對你進行打擊報復。第三,你害怕以一個外來人的身份,如果進入到我們的內部,會遭受到我的兄弟們的排擠,需要重頭做起,更加的困難。是也不是?”
趙盈香瞠目結舌地望着樑辰,沒想到,他居然聰明如廝,好像一眼能看穿自己的心似的,把自己想說的全都說出來了。
“是。”她咬了咬牙,狠狠地一點頭。樑辰看見她這樣一應,心底一鬆,脣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他知道趙盈香如果已經開始這樣去思考問題,就證明她心底深處已經動搖了,開始有這方面的念頭了,而這就好辦了。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擔心全都是多餘的。第一和第三個問題,很好解決,我現在就用實際行動給你答案。”說到這裡,樑辰拿出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
,紙袋上印着絕密的字樣兒,他把這個牛皮紙袋從桌面上推了過去。
趙盈香有些不解其意地打開來一看,裡面是厚厚的一迭文件。她猶豫着,擡頭看了樑辰一眼,得到了樑辰肯定的答覆,想了想,終於拿出了裡面的東西翻看起來,僅僅只看了幾頁,她臉上的神色就變了,變得吃驚無比,等全部看完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現出了一種無比震驚的表情。
“組建朝陽重工公司?資金、人員已經全部到位,整體運作蓄勢待發,這,這應該是你們朝陽企業深度拓展的絕對機密,怎麼,能隨便給我看……”趙盈香極爲震驚地喃喃而道,像是在樑辰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糾正你兩個錯誤。首先,這不是‘你們朝陽’,而是‘我們朝陽’。其次,這不是隨便給你看,而是就應該你來看。”樑辰微笑說道。
“爲什麼?”趙盈香無法按捺內心中的震驚,幾乎是脫口問道。她當然不是就樑辰的字面意義而吃驚,其實心底下早就有了答案,只不過,她現在無法相信自己的猜測而已。
“因爲,你就是即將組建的朝陽重工的執行總裁。”樑辰擲地有聲地說道,同時從懷裡掏出了一份金光閃閃的證書,上面有着樑辰的親筆簽名,貨真價實。
只要接過了這份聘書,趙盈香就是貨真價實的執掌朝陽重工的CEO了。
“我是帶着足夠的誠意來的,並且,我相信我的公司前景無限。因爲,我代表着某個大型政治集團的利益,我的決定,也可看做是上面的決定。不過,這個秘密,我希望只有你我知道。”樑辰指了指天花板,頗有些神秘地道。
他很清楚趙盈香的爲人,也瞭解她這種人的真實想法,那就是,人的一生永遠都要跟着強者走,所以,他不介意把自己剛剛擁有的新身份和新加掛上的光環全都套上,跟神棍似的忽悠趙盈香一下,這樣的話,趙盈香肯定會對自己的實力感觀再上一個臺階,就更能爲自己接下來的打算鋪好道路了。
果然,趙盈香再度大吃一驚,以不能
置信的眼光看了他半晌,又默默地回想了一下這些天以來她所聽說到的有關樑辰的傳聞和親眼所見的樑辰那種敢於蔑視一切強權甚至敢當衆駁白明安的面子,並且還跟楊忠勇以及陳秉嶽關係密切的事情,登時眼睛就亮了起來,心裡面也更加有底了。
她是女強人,也向來是一個殺伐決斷的人物,一旦認定了某種觀感,就不會改變,並且會迅速做出決斷來。並且,從現實條件和基礎來看,樑辰實在是一個不錯的好東家,真的比白明安強得太多了,而且他纔剛剛起步,以後還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在上面的支持下,甚至能夠創造出比白家更加輝煌的成績來,這樣的東家現在來求自己加入,如果自己不跟還要甘爲一個小卒子死守白家,那纔是傻子了。
“好,辰哥,從現在開始,我就正式脫離了白家,投到朝陽。也希望辰哥您能不計前嫌,收我於麾下。只要我投身朝陽,必定會爲朝陽盡最大的能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趙盈香當即立斷,做出了決定。
“歡迎你的加入,伯母。”樑辰微笑着伸出了手去,握住了趙盈香依舊柔滑堪比少女的手,握了一握,才放了開來。他很清楚,趙盈香現在應該是死心塌地的想投入朝陽,爲他做事了。接下來,他就要進入今天所要談話的重點了。
“不過,你倒先不急於脫離白家,相反,我希望你利用現在身份的掩護,去爲我做一件事情。”樑辰盯着她,神色肅重起來,緩緩地說道。
“辰哥請說,只要盈香能做到的,必定盡力。”趙盈香毫無半點推搪和質疑,點頭說道。在她看來,新東家要她在上任之前去做一件事情,這也就是江湖中變相的投名狀,是考驗她的能力和忠誠度的一種手段,也是上位者常用的手段,她倒並沒有半點意外,而是認爲理所當然。
“嗯,你去幫我接近一個人,通過接近他,查一查另一個人的信息。”樑辰點了點頭,向左右略看了一眼,此刻,咖啡廳裡早已經清場,前後左右十五米開外,都有人在守着,不虞外人偷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