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濤?”秦飛頓時明白了對方身份。
羌濤啃的滿嘴魚肉,沒法發聲,抽空悶哼了兩聲。
秦飛笑道:“你剛吃我幾條魚了?”
羌濤一愣,然後數了數,疑惑道:“吃了……三條?”
“每條按一顆回元丹算,你欠我三顆回元丹了。”秦飛道。
“什麼!你這是搶劫!”羌濤差點跳了起來,罵道:“這什麼魚這麼貴,回元丹可是中品補充聖藥!”
秦飛嘿嘿一笑:“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愛吃不吃,已經吃下去的必須付錢。”
他這幾天,每天都在這池塘中練習疊浪擊,所消耗的靈草靈藥是一個巨量數字。之前羌家主給他的那些靈藥,都已經吃完了。
到現在他都淪落到吃這些具有元氣的魚,來補充消耗元氣了。
秦飛只能一邊感慨這疊浪擊的練習實在太消耗靈藥。一邊又爲靈藥的來源頭疼。現在這羌濤一來,立即就成了冤大頭。
羌濤哼哼唧唧叫喚了幾聲,想起了老頭子讓他來可是交好秦飛,而不是讓秦飛記恨的。這關係得要搞好。最後點點頭道:“行,三顆就三顆,不過這魚得管飽,我再吃幾條就不能算錢了啊。”
“呵呵,行。”秦飛拿到三顆回元丹,也就滿意了。這三元回春丹應該夠支撐到他把四疊浪練出來了。
“秦飛,其實有個辦法,能快速來錢,想買什麼靈藥就能買什麼靈藥。”魚肉吃爽後,羌濤拍拍肚子,神神秘秘道。
“什麼辦法?”秦問道。
“打賭。”
羌濤等了一會,也不見秦飛發問,只得訕訕的繼續道:“最近石城的青年才俊越聚越多,誰也不服誰。在石城的聚寶樓,就有舉辦賭注約鬥。許多人都會去,包括我們萬羌氣劍四方勢力,也都會去觀摩和約鬥。”
“賭鬥?”這種方式,秦飛前世裡倒是也經常見。
羌濤道:“有的人爲了出名,有的人爲了高額賭注,也有像我們這些人,爲了瞭解別人的實力,反正因爲各種原因吧,那賭鬥擂臺很是火爆。前幾天我還去賭鬥了一次,嘿嘿,贏了個小妾回來。”
秦飛:“……”
“我們也去看看?”羌濤道。
秦飛稍加思索,便點了點頭:“你先把回元丹送過來,明天我和你去。”
“好!”羌濤對這賭鬥也很感興趣,興奮的跑了出去。
沒多久,便有大公子府的人送來了三顆回元丹。秦飛掀開紅布,看到這三顆回元丹的成色竟還是最好的,滿意的點點頭。
靠着這三顆回元丹,秦飛又是在池塘裡練習了一下午的疊浪擊。
第二天一早,羌濤便來找秦飛了。
兩人上了一輛奢華尊貴的馬車。秦飛在馬車上眯着眼睛,察覺到後面有四輛馬車也一路緊緊跟着,應該是羌濤的護衛保鏢,也就繼續閉上眼睛。
“就是前面了。”
到了城市中心地段,羌濤讓車伕停下車,兩人施施然的走了下來。
“竟然是踏風天馬!這是羌家獨有的馬車。羌家的人也來聚寶樓了!”
“是羌家大公子,另外一位倒是很面生,估計是羌家新招攬到的年輕才俊。”
羌濤和秦飛一下車,便有人竊竊私語。
“羌大公子,請往這邊來。”
一看來人是羌濤,侍女中一位領頭之人連忙親自迎了上來,朝着羌濤拋了個媚眼。羌濤在後者翹臀上一拍,大笑道:“帶我們上三樓。”
侍女美目放光的看了眼羌濤:“羌大公子也要去三樓賭鬥麼?今天正好洗劍宗的那位也在呢。”
“哦?洗劍宗也在?”羌濤眼睛頓時一亮:“正好,上次輸給他們,這次要贏回來。”
侍女壓低了聲音,湊在羌濤耳邊低聲,遲疑道:“不過,羌家二公子也在呢。”
“二弟也在?”羌濤先是一愣,旋即哈哈笑道:“那正好,我們姜家子弟,一起痛擊洗劍宗!”
兩人一路順着樓梯上行,羌濤對秦飛道:“洗劍宗就是氣劍兩宗的劍宗,他們實力很強,上次魯莊敗給了一個叫龐陀的中階武皇。讓我很沒面子,要不是怕引出對面的實力高手來,丟了臉面,我都要忍不住親自上陣了。這次就看你能不能幫我出氣。”
蹬蹬的上樓聲,頓時引起了三樓各隔斷裡面人的注意。
“羌濤也來了?”
臨近樓梯的幾個隔斷,看到是羌濤,頓時一愣,有的人隔空對着羌濤拜了拜,或點了點頭。
羌家作爲石城四大古老勢力之一,行走在外面,還是很有分量的。
“你們猜羌大公子身旁那人是誰?”
“沒見過啊,也不知從哪裡招攬來的好手,不過看樣子,還不到二十歲吧?”
“嗯,不到二十的年齡太低了,這次青年才俊規定是三十五歲,越逼近這個歲數,實力通常也看去越高。天賦極高又相同兩人,自然是年齡越大,實力越強。”
“這個年輕小子,估計是被帶來漲漲見識罷了。”
衆人討論了一陣,也就沒有把重點放在秦飛身上。
羌濤帶着秦飛選了個視線良好的隔斷,朝着中央下方的擂臺池看去。
只見衆隔斷圍繞的中央,是一塊凹形的方型擂臺,長寬足有三十米,擂臺之上四根鐵鏈穿插而過。若是裡面的人餘波打到外面,會立即被四根鐵鏈上的能量抵擋下來。這四根鐵鏈,是個相當有分量的阻擋類陣法。
“秦飛,你看下面那兩人如何?”
在擂臺中,正有兩人戰得難解難分。
秦飛只看了一眼,便道:“不如魯莊。”
羌濤頓時嘿嘿笑了起來。秦飛這意思,他立即懂了。
“你待會去試試?”羌濤試探着問道。
“嗯。看賭注如何了。”秦飛淡淡道。
擂臺中兩人戰了半個時辰後,終於分出了輸贏,領了賭注下去了。
“嗵!”
擂臺忽然一陣顫動,原來是一個豹頭環眼的壯漢,一躍而下,落到了擂臺上。
只聽隔斷中有一人笑道:“諸位,這是我洗劍宗的龐陀,身體如秤砣般結實,有誰願意和他賭鬥的,我出一艘壁虎戰艦奉陪。”
“壁虎戰艦!這洗劍宗的人自信也太強了吧,連壁虎戰艦都拿出來了!”
“那可是龐陀!前些日子已經連贏五場,連羌家的都被比了下去,自然有這信心了。”
這個龐陀一出場,衆人雖然議論紛紛,卻是沒有一人敢於出言挑戰。賭注雖然誘人,但龐陀的威名已經出去,無人敢捋其虎鬚。
半晌,無人接話。
“我來!”
“我接了。”
就在一片安靜聲中,兩道聲音卻幾乎是在同時,徒然響起。
衆人朝着這兩道聲音的方向看去,臉色卻是變得古怪起來。
出聲的兩人,皆是羌家,一個是羌濤大公子,一個是羌二公子。
而且衆人皆知,羌家這兩位公子素來有些不和,這下怕是有好戲看了。
“大哥,這龐陀剛剛勝過你一籌,還是讓我來吧。”羌二公子高聲道。
羌濤朝着對面遠些稍高處的隔斷看去,找到了羌二公子的位置,在他身邊,坐着一個蓄着小鬍子的男人,正閉目養神,彷彿對外界的一切都毫不關心。
羌濤微微皺眉,暗道:“老二又找到一個實力強悍的青年才俊麼?”
他高聲道:“就不勞煩二弟出手了,我這次定能贏了龐陀。”
“呵呵!”羌二公子譏諷道:“你已經輸了一陣,再輸一次,豈不是丟我羌家臉面?我看還是把機會讓給我好。”
兩人在這裡高聲說話,衆人皆是一片安靜,卻都是臉帶笑容,看着這場好戲。
察覺到衆人正在看他們羌家的好戲,羌濤皺了皺眉,道:“二弟,有些事還是回去再說。”
“回去?”羌二公子大笑道:“無需回去。不如你我二人先比個輸贏,贏的人再和龐陀比試!”
那洗劍宗的人也是朗聲笑道:“既然如此,龐陀師弟先回來吧,就讓羌家決出個最強者,再和你戰鬥吧。”
龐陀也是冷笑一聲,縱身飛回了隔斷內。
羌二公子對着身旁的人道:“冷兄,就交給你了。”
一直閉目養神的小鬍子雙目驟開,一道精光一閃而逝,精明的眼眸中透着濃濃的戰意。
“唰!”小鬍子輕輕一落,如同一片葉子般落在了擂臺上,悄無聲息。
剛剛那龐陀的目光也是一凝:“師兄,這人實力不錯,對元氣的掌控,恐怕還在我之上。不過他修爲境界還差我一層,以力破巧,他還不是我的對手。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手了。”
另外一人點了點頭:“這人也是個好苗子,待會看能不能吸收到我們這邊來。”
……
“大哥,你不敢派你的人上擂臺嗎?”姜二公子嘲笑道:“剛還嚷嚷着要戰龐陀,現在連出面都不敢,呵呵,可以理解,應該是你帶來的人實力太低了吧。”
姜濤的臉色難看起來,家醜不可外揚,這二弟卻是在衆人面前,絲毫不給他面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羌家有內鬥。
姜濤站起身來,凝聲道:“秦飛,你有贏那人的把握麼?”
秦飛看了擂臺上那人一眼,淡然道:“二十枚回元丹,就能贏。”
“好,待會我和老二談賭注,如果不夠二十枚,我給你湊齊。”
“嗯。”秦飛身形一縱,也落到了擂臺上。
兩方的武者一上場,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這一看,卻是一愣。羌濤那一方出來的武者,似乎太過於年輕了吧?
羌二公子這面的冷秋白,一看就是三十多歲的武者,一身氣息收斂時難以察覺,一旦釋放出來冷冽如寒風,一看就是個中老手。比秦飛這新嫩強了不知多少。
就連羌二公子也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大哥,你這是直接認輸啊,好,我就隨了你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