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將心神收回,再次放在眼前的陣法上。
這九龍拉棺陣,並不是無解的,也並非必須要和對面平臺的人配合才行。秦飛只要能找到其中的缺陷,利用這缺陷完全可以通過陣法。剛剛如果不是朱雲峰出現,他應該已經發現陣法缺陷了。
墓穴中又是詭異的安靜了一段時間,衆人又嘗試了各種辦法,但皆是行不通。唯獨秦飛在安安靜靜的研究着。上官乘風則是研究一會,又面色不善的看一眼秦飛。
過了片刻,衆人身後的通道打開,又是一批人續到了平臺上。
這時候,每個平臺其實已經用些擁擠了。
如果再站人上來,勢必要把前面的人擠到平臺下了。而平臺下,就是黝黑深淵,不知什麼東西在那下面,只能時不時的聽到一陣陣的嘶吼咆哮聲。
一直面目不喜的上官乘風,卻是忽然眼睛中精光乍現。
他看到在秦飛的那個平臺上,也出現了一道人影,而且是他認識的一個人。那人也是一名九竅武皇,曾經和他有過合作,求他練過玄器。現在那人手中拿着的玄器,還是他上官乘風的大作。
當即,上官乘風嘴脣微動,將聲音化作一道細線,傳入到那人的腦海中。
那人身着黑袍,手握一柄短小黝黑的利刃,寒芒閃爍,一點都不比秦飛的烽煙霸刀差。
黑袍也發現了上官乘風,嘴脣微動,和上官乘風交流起來。幾句後後,微微點頭,目光一凝,落到了前面正在全心全意研究陣法的秦飛身上。
若無其事的,黑袍慢慢走向平臺前面。在秦飛身後一直守護的烈則是有了警覺,警惕的看了黑袍一眼。
“只是個傀儡,竟然也能發現我?”黑袍心中一驚,完全不知道烈是獨立神智。還以爲秦飛控制的傀儡烈已經發現了他。這也意味着秦飛這個操縱者同樣發現了他的意圖。
事不宜遲!
黑袍將手中利刃玩的如同一張網一樣,瞬間到了秦飛的身後。
“秦少!”烈提醒了秦飛一句,同時身軀一動,擋在了黑袍和秦飛之間,一拳猛然轟了出去。
“嘶!九竅傀儡!”
黑袍心中一驚,但一眼瞟向烈的身後,頓時眼睛一亮!
上官乘風的攻擊也到了。
上官乘風在對面平臺射出一道飛劍過來,和黑袍一起,對烈發起了攻擊。那飛劍上還蘊含着一種腐蝕性的火氣。
“砰!”黑袍的正面攻擊,竟然被烈的一拳砸開,但身後帶有火氣的飛劍,卻是嗤的插入到了烈的後背上。
那具有腐蝕性的火氣,一下子把烈周圍的身軀都燒了不少痕跡出來。
烈雖然不知道疼痛,但那股灼燒感還是讓他的靈智有所損傷,身體內的元氣運轉通道,更是因爲後背那裡出了差錯,而使得整個精密的身體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秦飛在其身後,一把將飛劍拔出,目光冰寒。
“聯手攻擊?”秦飛眼睛眯了起來,只剩下了一條細縫。剛剛他研究陣法到了最後關頭,只差一步就能將陣法研究完畢,正是不能分心的時候,這個時候上官乘風竟然來了一記偷襲。
秦飛手腕一甩,這枚帶着腐蝕火氣的飛劍,直接飛向了和烈僵持在一起的黑袍身上,將其黑袍燒燬了大半。
“哼,敢用我的飛劍來攻擊,不知道我自己煉製出來的飛劍,我能控制嗎?”
上古乘風冷喝一聲,手指掐印決微微一動,半空中那柄帶火氣的飛劍去勢頓時一滯。上古乘風的嘴角也翹了起來。
但秦飛身形一閃,急速跟上,單手探入火氣之中,竟然沒有被火氣腐蝕,一把抓住飛劍的劍柄,直直的對着黑袍的肩膀插下去!
“還敢動我飛劍?”
上官乘風大怒,這簡直是挑戰他的權威。他兩手同時掐出一樣的手印,雙指一豎,飛快的震動起來。
握在秦飛手中的火氣飛劍也在同一時刻震盪起來,似乎極力的要脫離秦飛的掌控。
秦飛在半空中,雙眼一睜,瞪了上官乘風一眼,神識猛然入侵到火氣飛劍當中,瞬間將上官乘風留在其中的神識給抹滅了。
“噗!”
遠在另一個平臺的上官乘風受到反噬,猛然一口鮮血噴出,眼眸中露出驚駭之色!
他的飛劍,竟然如此輕易的被秦飛抹去了神識烙印?那可是他自己煉製的飛劍啊,簡直如同他的手足一般。竟如此的不堪一擊?
秦飛的精神力,到底強到了何種程度?
上官乘風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呼吸急促起來。越是針對秦飛,越是發現秦飛的更多更強的底牌。這秦飛就區區一個傀儡師,爲何這麼強?
沒了上官乘風的干擾,那柄火氣飛劍在秦飛手裡頓時變得很乖。秦飛手腕一抖,再次將火氣飛劍激射而出,黑袍被秦飛和烈兩頭夾攻,根本抵擋不住,火氣飛劍狠狠的紮在他的肩膀,很快被腐蝕性的火氣燒死了。
那柄火氣飛劍叮噹一聲落在地上,秦飛也沒去管。而是立即來到烈這裡,察看烈的傷勢。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灼灼的看向地上的那柄火氣飛劍,露出貪婪之色來。誰都知道那柄飛劍此刻已經沒了主人,而且被秦飛抹去了神識,再想收服也是簡單之極。任何人撿到簡直就是拾到了大便宜。
但奈何不在同一個平臺上,只能乾瞪眼。
秦飛在烈後背上的傷口處細細的察看了一番,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雖然重傷了,不過不是大問題。你的自我修復功能足以修補回來。只是需要幾天時間。”
秦飛將烈身上的重吾都取下來,掛到自己身上。然後將一把元鑽撒入烈的傷口,將其收回到了竅穴之中。
重傷的烈如果再活動,只會繼續加重傷勢。回竅穴內自行修復是最好的選擇。
“傀儡不行了?”上官乘風看到秦飛收回傀儡,目光頓時爲之一亮。
秦飛本身的實力雖然也不錯,但更多的是依靠九竅級傀儡。現在傀儡不行了,不正是擊殺秦飛的最好時機?
傀儡師沒了傀儡,那就是一個渣渣。
“哼,這次我看你還有什麼當肉盾。”
上官乘風冷笑一聲,手中再次多出一柄飛劍,意念一動,咻的朝着秦飛那邊飛去。
秦飛卻是看也不看,五指虛握,將地上那枚帶火氣的飛劍吸起來,隨手朝着上官乘風的飛劍丟去,旋即朝着懸空通道一跳,站到了懸空通道上面。
“叮!”
兩柄飛劍在半空中狠狠的撞擊在一起,這兩柄本就同屬於上官乘風,飛劍質量自然也差不多。互相撞擊竟然不分上下,不過上官乘風那柄終究是有人操控,依然佔據了一些上風,最終將那柄火氣飛劍摧毀了。
不少人心中都是暗暗一嘆,多麼好的飛劍,竟然就這麼給毀了,也就上官乘風這種煉器師才毫不在乎吧。
“找死!”上官乘風雖然一擊不中,但看到秦飛竟然走上懸空通道,頓時冷笑了起來。
秦飛一踏上懸空通道,上官乘風這邊頓時出現了一頭龍馬虛影,奔騰而來,撞到平臺之前後,頓時消散。在九龍拉棺那裡重新凝聚形成一個全新的虛影。
趁着兩頭龍馬虛影的空虛,上官乘風一腳踏了上去,隨後飄然回落到平臺上。
“就讓龍馬虛影撞死你吧。”
在上官乘風的期待中,秦飛那條通道上卻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龍馬虛影出現。而秦飛也走的很是輕快寫意,彷彿這懸空通道一點危險都沒有。
“怎麼回事?”
不僅上官乘風疑惑,其他所有人也都不明白怎麼回事。若說這陣法不運轉了,但其他任何人踏上,對應的位置都會出現龍馬虛影。
“嗵!”
這次上官乘風不僅踏上了懸空通道,而且狠狠的踩了幾下。
但秦飛懸空通道那邊,卻仍然是一點動靜沒有。甚至秦飛已經走了過半,眼看再走十幾步,就要抵達九龍拉棺了。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上官乘風怒吼道:“誰看到秦飛做什麼鬼了?你們看到了嗎?”
他鄙視身後的三名九竅追隨者和其他平臺的人。所有人都是搖了搖頭。
剛剛他們都注意上官乘風和秦飛的大戰了,誰都沒注意到秦飛對陣法做了什麼事。
人羣中,一道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剛剛看到秦飛在和大人你交戰的時候,十分隱蔽的飛出幾道指芒,打入到了牆壁陣線上,我剛還以爲他是沒有打中大人你,現在回想起來,似乎那就是在對陣法做了什麼手腳。”
上官乘風頓時一愣,旋即心頭大怒道:“你這意思是說,他在和我對戰的時候,還有心思對陣法做手腳?”
那人頓時嚇的不敢再說話,連忙道:“我也只是猜測,或許那幾道指芒只是秦飛的失誤。”
上官乘風臉色十分難看。秦飛在和他戰鬥之時竟然還有閒心對陣法做手腳,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這邊全力戰鬥都沒贏。那邊順手和他戰鬥,卻還能顧得上其他事,高下立判。
想了片刻,上官乘風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你告訴我,那秦飛的幾道指芒射在什麼地方。”
人羣中那人弱弱道:“我忘了,當時只以爲是秦飛的失誤,根本沒看到指芒飛向了哪裡。”
他們在這裡對話的時候,秦飛那邊卻已經走完了懸空通道,一步踏上了九龍拉棺的大平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