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你們家主出來,就說我有大禮相送。”秦飛笑着對楚家護衛們說道。
大禮?
別是來打架的就好。護衛們狐疑的圍着秦飛,再次派出一名護衛去傳話。
片刻後,只聽一道咆哮聲,從大門後傳來。
“是秦飛?那小子親自送上門來了?”
咆哮聲中,一個藍袍中年人大跨步走了出來,一出門,就瞪向了秦飛:“果然是你!你還敢親自來?”
“楚家家主,別來無恙啊。”秦飛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你敢傷我兒,廢他經脈,你今天來就別想回去,我要你給我死!”楚家家主直接拔出身旁護衛的寶劍,欲要上前刺死秦飛。
這個在謀劃時候老謀深算的楚家家主,在兒子被廢的問題上,卻失去了理智。
人人都有弱點,楚令輝就是楚家家主的弱點。
“哼,那是你楚家陰招在先,我只不過反戈一擊。”秦飛冷笑一聲,隨後道:“今日我也正是爲此事而來,要和你楚家搞好關係。”
“搞好關係?笑話!你我之間如何搞好關係?”楚家主怒不可揭道。
“哪有事情是絕對的。楚家主不妨想一下。現在齊家的公子,還在大牢之中,而令公子呢?最起碼在家裡休息。”
楚家主眉頭皺了皺,若這麼一想,秦飛對楚家還算好點,可兒子幾乎被廢,肉身正在逐漸的被某一種東西摧毀,生不如死,這又能好到哪裡去?
秦飛繼續道:“我今日來,正是給令公子解掉‘摧毀’意境的。”
“原來那解不掉的玩意,叫‘摧毀’意境?”楚家主呢喃一聲。
楚令輝在擂臺上被秦飛十指連彈後,楚家主第一時間就找帝都的各大醫師爲兒子診斷。只是得到的結果讓他吃驚。
這個帝都,集合了全國最好的醫師,竟然無一人識得是這不斷腐化楚令輝肉身的到底是何物。
再問遍了能搭上話的煉藥師,得到的反饋更加讓他入贅冰窟。
解鈴還須繫鈴人。
恐怕這什麼摧毀意境,還真的只有這秦飛能解。
“你真是來搞好關係的?”楚家主冷笑道:“怕你真正目的是來尋找木須草的吧!”
秦飛呵呵一笑:“不錯,和聰明人交談,就是省事。我們不妨來做個交易,我幫你兒子去掉‘摧毀’意境,你給我一株木須草,我們兩不相欠可好?”
“哼!如此,倒還可信。”
楚家主狠狠一甩衣袖:“只要你敢踏進楚家的門,就別想耍花招,進來吧!”
說完,率先走入裡面。
徐帆低聲問道:“秦少,我們真要進去麼?這一進去,可就是楚家的地盤,再想出來可就難了。那楚家家主老謀深算,出了名的狡猾。別讓他坑了,我們反而陷到裡面。”
徐帆擔心即便楚家作爲診治的交換條件,把木須草給了他們,最終也不會放他們出來。
“放心,我自有分寸。”秦飛拍了拍徐帆的肩膀,昂首走了進去。
徐帆也只得跟上。
在不遠處的林子裡面,隱匿着的秦四一拍大腿。
“秦將軍,公子進去了,怎麼辦?”
“等吧,都把耳朵給我支起來,只要聽到一點打鬥動靜,我們立馬衝了這楚府,都明白了嗎!”秦四這時候也不管什麼計劃了,秦飛的生命安全要緊啊。
“遵命!”
命令一層層被傳遞了下去。
……
楚家的防衛很緊密,幾乎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明哨暗哨,光簡單一條路走過,就已經發現了不下十處。而這樣的路,在偌大的楚府當中,比比皆是。
“小子,別看的起自己,以爲這些崗哨是爲了防衛你等二人的。告訴你,這些都是爲了保護我的收藏物。”
楚家主看到秦飛兩人的眼神,輕蔑的笑道。
以秦飛和徐帆兩人表面的實力,確實不需要這麼多人來防備。
看到如此多的崗哨,徐帆已經是滿頭是汗,心裡暗暗盤算着,待會兒若是講不和,如果要強行衝出去,有多大的勝算。
略略一算,徐帆悲哀的發現,勝算基本上是零。
再看秦飛,卻是一臉的輕鬆,完全沒有擔心的樣子。
徐帆在心頭暗暗的佩服,心想不愧秦飛能有那麼強的掌控力,光是這份心性,就不是自己能比的。看來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幾人轉過一座花園,只見前方忽然開闊起來。
一個巨大的廣場出現在眼前。
在那廣場的正中央,一倆外表霸氣的戰車,出現在衆人眼中。那戰車足有一座莊園大小,龐大的身姿上滿是炮筒,黑漆漆的炮口,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楚家主,想必這就是鼎鼎大名的虎王戰車吧?”秦飛忽然出聲道。
“哼。”楚家主口氣冰冷,眼中卻是閃過得意之色。
這一件收藏品,乃是他衆多收藏品中最爲滿意的一件。花費了他幾乎大半的身家,輾轉多層關係,纔將這件半廢的虎王戰車拿到手。
“聞名不如見面,楚家主不請我們上去一觀嗎?”秦飛似乎是對這虎王戰車很感興趣。
“哼,若你我不是敵人,我或許會帶你上去看看。”楚家主的語氣稍稍減緩:“也就是看在你要給我兒治病的份上,允許你在這遠處觀看幾眼。”
“哈哈哈,這裡看看也就夠了。”秦飛大笑着,微微眯起眼睛,牢牢的盯向那虎王戰車。瞳孔中,一層濛濛的光芒泛起,卻是無人發現這一細微變化。
楚家主洋洋得意道:“若不是在我這裡,怕你們一輩子也見不到這輛戰車。這是隻有上等國家,纔會用到的軍事大型武器,每小時消耗的元鑽,就是你們一輩子消耗的量!”
“行了,看幾眼就夠了!”
楚家主等了幾秒鐘,便不耐煩道。
“嗯,走吧。”秦飛淡淡說了一句,眼中一絲亮光閃過。
又轉過一座花池後,終於來到了楚家的居住區。
“秦飛,前面就是我兒臥榻的房間,你給我放聰明點,若敢耍什麼花招,別怪我提醒你。”
“楚家主,你不會就讓我這麼給你兒子治療吧?”
秦飛攤了攤手,渾身元力古井無波,根本無法調動起來。
“哼!”楚家主淡淡道:“就知道你要說這個。”
他從腰帶中一掏,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裡面是一棵木須草,遞給秦飛。
“木須草,光聞聞就臭啊。”
秦飛臉露爲難之色。最終還是一咬牙,一閉眼,將木須草扔在嘴中,使勁的嚼了下去。
草汁一進入體內,頓時化作一股暖流,將原本萬凌散的寒氣驅逐出去。原本無法調動的元力,再次活泛起來。
只是片刻,秦飛體內的元力就再次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行了,趕緊進去治療。”看秦飛恢復好了,楚家主不爽的說道,他的兒子可還在裡面受罪呢。
秦飛和徐帆推門進入,頓時裡面傳來一股濃濃的苦藥味。
病牀上,楚令輝虛弱的躺着,似昏似睡。身體已經肉眼可見的枯萎了一些,如同蒼老了三十歲一般。
“我這‘緣起緣滅’的意境,還真是厲害,看來主修功法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秦飛對自己的功法很是滿意。最近這段時日沒日沒夜的苦修,總算是沒有白費。
“秦少,你真要治好這楚令輝?”徐帆擔憂道。
他生怕秦飛一旦把楚令輝治好,外面的楚家主就會拿他們兩人開刀。
這時,只聽外面楚家主朗聲道:“你!你去給我搬把椅子,我就坐在這裡等了!”
“完了。”徐帆心裡咯噔一下,這下,即便是想跑都沒的跑了。
“怕什麼?”秦飛對準楚令輝,一個手刀下去,保證其徹底的昏迷了過去,然後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秦少你,根本沒打算治他?”
徐帆一愣。
秦飛笑道:“怎麼治,我這‘摧毀’意境,本就蘊含着毀滅之意,連我自己都沒辦法解。何況是治療別人。我壓根就不是來給楚令輝治病的。”
“那……那我們怎麼辦?”徐帆一怔後,一張臉也變成了苦瓜臉。
他倒是不怕死,但不想死的這麼沒價值。
“稍等一會兒。”秦飛一點都不緊張,算了算時間,道:“再等一刻鐘。”
徐帆看秦飛如此鎮定,心一橫,也隨他坐了下來,反正有秦飛陪着,即便是一死,能和懂得如此多知識的人物死在一起,也算是值了。
一刻鐘很快過完,秦飛忽然笑道:“時間到了。”
他話音一落,突然……
“轟隆隆!”
彷彿就在不遠處,一陣巨大的爆炸轟鳴聲忽然響起,就連地面都晃動了幾下。
“這是……”徐帆一驚,這是地震麼?
秦飛哈哈一笑:“還記得路家興麼?他現在正拿着三色石板,轟碎了楚府一面牆。”
房屋外面,正等待着的楚家主也是嚇了一條。這爆炸,分明是在他楚府範圍內啊,難道有敵人來了嗎?
“你們幾個,快去徹查,有消息馬上報回來!”
楚家主心有些慌,剛剛那爆炸聲音之大,即便是一般的武師,怕都沒有那麼強的威力,難道是秦老爺子破門而入了?
“轟!”
又是一聲巨響,地動山搖!
“這,難道有強敵?”連續的兩聲爆炸,把楚家主也炸懵了:“立即派人去請齊相黃三家救兵,我親自去那邊看看!”
一咬牙,楚家主動身離開,房間裡的秦飛頓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