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不凡站起身，靈感覺體內好像發生了什麼異樣的變化，立即調動靈識內視一探，卻是詫異的發現丹田並沒有想象中那般被炸得支離破碎，反而是變得更爲廣闊，能夠容納真元的穴海空間，比起以前的還要大上兩三倍，也就相當於星辰境巔峰的境界。
不知不覺就突破了？
龍不凡的表情有點懵逼，旋即卻是轉爲狂喜之色，這場試煉雖然冒着極大兇險，但有如此收益，值了……
“出來了！”
站於祭壇下方的牧老，神情微怔，目光直直的盯着祭壇上那赤身裸露的少年身影，試煉空間是由塔靈掌控，所以他無法分辨出，眼前這人，是龍不凡本體，還是複製人？
牧老面色平靜，眼神卻是有些複雜，他此刻心中真正的想法，更傾向於祭壇上這個少年，乃是複製人！
原因無他，經歷過五百多年前天地大劫的牧老，深刻明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非我族者其性必惡這段慘痛的歷程。
要怪，只能怪龍不凡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是與異魔血脈混合的異類！
心中這麼想着，牧老走向祭壇，他腳下只是踏出兩步，然而身形卻是陡然已是出現在祭壇之上，站在龍不凡的身前。
隨着牧老的到來，龍不凡心中的狂喜也是逐漸恢復平靜，擡頭，沉默的看着這位身形枯瘦的老者。
“你是本體，還是複製人？”無法篤定龍不凡身份的牧老，聲音嘶啞的問道。
龍不凡臉上露出複製人那種陰冷桀驁的笑意，反問道：“你更想我是哪一個？”
聞言，牧老雙眸微眯，狐疑的打量着龍不凡，以往但凡有試煉弟子被複制人取代出來時，似乎都是這種表情，不過，他心中的想法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嘶啞的淡笑道：“哪一個無所謂，只希望你的廚藝沒有失傳便好。”
龍不凡也是沒有明說，淡笑道：“這一點，牧大人倒可放心。”
牧老揮了揮手，吩咐道：“嗯，你先去外殿等候領獎，老夫隨後即到。”
“是，牧大人。”龍不凡拱手抱拳，旋即漠然轉身，走向出口。
直到龍不凡的身影消失在出口的石道中，牧老擡頭看向虛空，敬聲問道：“塔靈大人，請問此子是本體還是複製人？”
聽其恭敬的語氣，顯然牧老的地位，比起塔靈要稍低一個檔次。
這也難怪，七色玄塔的存在，比起牧老的年紀都還要大上千年，它是當年尊者大人煉製的塔器靈寶，本是修煉閉關之用，後來尊者大人在飛昇之時，便將七色玄塔留在了神殿閣，以供閣內弟子試煉。
在牧老的尋問下，塔靈渾厚的聲音在祭壇中緩緩響起：“複製人。”
簡單明瞭的三個字，卻是令得牧老的眼神微怔，他並沒有狐疑的再確定發問，因爲在他想來，塔靈根本沒有必要去欺瞞他。
“可惜了一個絕世天才。”他似是有些惋惜的嘆聲道，旋即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弧度，眼眸深處的寒意漸散，喃喃自語道：“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老夫再費手腳……”
隱覓於七色玄塔中的塔靈，自然是將牧老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它頓時倒是非常讚賞剛纔那位試煉弟子倒是有先見之明，也爲自己第一次撒謊而感到有些興奮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