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神武在此地觀察了半個多時辰。
他心裡也有了一個底。
域外之境面臨一種未知的危險。
危險來臨之時，域外之境有能力的修煉者，便是齊齊來到了地下世界。
“看架勢，域外之境要沒了。”
姜神武通過這些修煉者判斷出了此時域外之境所面臨的險境，封靈自是也看的出來。
“應該不會沒了，頂多是被吞併。”
姜神武思索了一下，說道。
“被地下世界吞併麼？”
封靈並沒有閒着，他還在到處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尤其是距離姜神武不遠處的這名邪祟。
這邪祟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似乎和別的邪祟有一定的差距。
“封靈，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地下世界纔是這個世界的本體，域外之境只是一種表面形態。”
於姜神武而言，域外之境是一個全新的陌生世界。
他甚至來到域外之境只有數個月。
對於域外之境這個世界的存在，還是有一定的懷疑心態。
封的秘境可以通過域外之境，卻不能通過魘域。
而且，最後封的秘境崩塌的地方是域外之境。
儘管封的秘境崩塌了，但是，在域外之境的一些地方，仍然能夠感應到封的秘境的一些地方。
這一點，姜神武深有感觸。
當時只當是接受了封的傳承之力的緣故，現在他可以肯定了。
若說域外之境的存在也相當於是一個秘境，那麼有另外一個秘境在這裡崩塌，最後的結果便是，兩個秘境合爲了一體。
如此一來，有很多疑問便是能解釋的通了。
“你分析的有道理。”
晃悠了一圈的封靈返了回來。
“你是不是早知道？”
封靈的反應太過平淡了，以至於讓姜神武不禁聯想到封靈知道這些事情。
“也是剛剛聽了你的分析才知道。”
封靈淡淡道。
“你這番分析，倒也打破了我心裡的疑慮。”
封靈好似想起了什麼一樣，沉聲說道。
姜神武狐疑。
別看封靈奇奇怪怪，詭異的很，他其實知道很多事情。
想來也是一個經歷了數個時代變遷的老妖怪。
今日難得見老妖怪有疑慮，倒是有些意外。
“你的伴侶，莫雅。”
封靈說着說着，忽地停頓了片刻。
“不是伴侶。”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姜神武波瀾不驚的心，突兀的跳了幾下。
說起來，和莫雅分開也有一段時間了。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過的怎麼樣……
“不是伴侶，你聽到人家名字臉紅什麼？”
封靈的聲音落下的瞬間，黑色的虛影便是飄到了姜神武的面前。
姜神武本能的揮了一下掌勢。
掌勢直接穿過了這道黑色的虛影。
“你？”
姜神武一驚。
自從來到這座地下城池之後，封靈便一直以這種形態存在着。
但是他也是此時才發現這種情況。
“我早說了我只是一個靈的狀態，不只是你碰不到我，任何人都碰不到我。”
封靈淡淡的說道。
“那你出現在外面，跟在七噬封魔訣的刻印之中有什麼區別？”
姜神武倒是好奇了起來。
“當然有區別了，外面的空氣新鮮。”
封靈這話着實驚到了姜神武。
“你能呼吸麼？”
姜神武臉皮抽了抽，問道。
“我能看到就行。”
封靈一句話堵住了姜神武。
“不說這些了。”
封靈話鋒一轉，
“你的那位伴侶，她應該早就知道了這兒是一處秘境。”
姜神武聞言沉默不語。
“她似乎擁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那東西應該無法進入這個秘境。”
封靈沉聲說道。
沒記錯的話，有一樣東西被整個地下世界所排斥。
邪祟時期，封印邪祟的衆多修煉者之中，除了夫餘之外，還有一位神秘的存在。
那人的出現很突兀，就好像是突然出現在修煉者之中。
自稱爲祖異。
後來，封靈有在彼界中找到了關於那位自稱祖異的修煉者的存在。
也大致的瞭解到，那位修煉者本身乃彼界之人。
但是，讓封靈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像他那麼強大的修煉者，並不是任意位面層統御者。
只知道祖異乃彼界之人，具體情況便是不清楚了。
“和地下世界有關係麼？”
姜神武思索片刻，沉聲問道。
“沒錯，和地下世界有關係。”
封靈如實說道。
域外之境若真的是地下世界的一種外在表現，那麼，地下世界的一切氣息，也會影響着域外之境。
相對應的，域外之境所發生的一些變化，也會影響到地下世界。
就如同當時封的秘境崩塌一樣，秘境中的所有靈脈氣息，全部都流入到了域外之境之中。
即便是沒有無極閣攜聯合盟圍攻天元宮，地下世界的大門也會被打開。
距離天元宮不遠處的那條世界的界限的縫隙，絕不是偶然。
是兩個秘境相互碰撞而形成的縫隙。
這些種種，都是地下世界大門開啓的前兆。
地下世界大門一旦被開啓，自然就意味着域外之境會迴歸於秘境的本質。
“至於那東西是什麼，我目前還沒想到。”
封靈當時以爲從莫雅身上感受到的奇異感，只是他的錯覺，但此時才明白，那也許並不是錯覺，而是真實存在的感知。
姜神武聞言點點頭。
莫雅當時離開封的秘境，怕也是早就預料到封的秘境會崩塌吧。
“小子，這次好好利用一下靈蘊的力量，爭取早點趕上你的伴侶。”
封靈聲音帶着一絲戲謔的笑意。
“你不是說靈蘊可以毀滅你麼？你怎麼總是慫恿我去找靈蘊？你就不怕我利用靈蘊毀滅了你？”
姜神武戲謔一笑。
“靈蘊的確能毀滅了我。”
封靈倒也沒有否認。
靈蘊的確是他的弱點。
但是……
“那邊有情況。”
一道突兀的修煉者聲音忽地響起。
再接着，就有一個突破封印的邪祟直衝着那位修煉者掠去。
像是起了連環反應一樣，周圍好些個邪祟先後破封而出。
這些剛剛進入城池的修煉者，被數個邪祟包圍。
有人第一次見到邪祟，被眼前這突然的一幕給驚住了。
但回過神來，便是各自施展手段，將邪祟一一擊退。
戰圈波及到了姜神武這邊。
掠到安全地點之後，姜神武才注意到，進來的修煉者的數量衆多，唯獨沒有天元宮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