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外力打開空間斷層，他便無法穿透空間。
看着眼前完好無損的空間，姜神武心情怪怪的。
既然無法返回去，只能繼續待在這片空間中，沒準能在這片空間中找到關於對付血祭符文組合術法的方法。
“姜神武，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封靈話音落下，身形已然從上方降落。
“封靈？”
看到封靈的時候，姜神武愣了一下。
眼前的封靈不是凰焰的模樣，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左右的青年。
青年烏黑長髮束在腦後，一襲白衣，手持一把……斷了的破舊長劍。
除卻那把斷了的破舊長劍，白衣青年衣袂飄飄，仙風道骨。
姜神武的注意力在白衣青年手中的斷劍上，輕輕搖了搖頭。多仙的一個人，偏偏選了這麼一個武器。
“你想啥呢？這把佩劍是我在路上撿的。”
只看姜神武的神色反應，封靈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便道，
“撿來的東西質量太差，沒用多久便斷了。”
說着，隨手扔掉了手裡的斷劍。
“這是你本來的樣子？”
姜神武沒再糾結斷劍的事情，他只覺得很不可思議。
封靈不論是見聞，還是實力，都超乎尋常人。
他一直以爲封靈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要麼就是中年男子，怎麼都沒想到他看上去竟這般年輕。
“嗯。”封靈道。
“你復生了？”
封靈一直以靈的形式存在，如今既然以原來的模樣示人，極有可能已經順利復生。
“還沒有完全復生。”封靈道。
姜神武這才察覺到了異常。
封靈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
而且，封靈周身的氣息很冰冷。
不像是釋放出的力量那種冰冷，而像是極寒之地的冰山冷意。
“我死之後，身體一直埋藏在冰山之下。”
似是知道姜神武的心思，封靈說道。
“那你這樣能出去麼？”
姜神武皺了皺眉。
“當然能。”
封靈道，
“我只是靈與身體沒有完全融合，算不上死人，能像正常人一樣接觸世界。”
封靈說話的功夫，姜神武已經用力量進行了驗證。
封靈扛住了無上神力、規則之力和心魂意識的測試，證明他與正常人無異。
“你有沒有找到對付血祭符文組合術法的方法？”
姜神武面色凝了凝，沉聲問道。
他進入符文術法世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隨着不斷深入符文術法世界，看到了更多的符文，他才意識到，自己所領悟到的符文只是符文術法世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我也不知道這個方法可不可行。”
封靈斟酌片刻，拿出了一枚玉簡。
姜神武乍看到這枚玉簡，險些認作極上玉印。
剛一接觸玉簡，便有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從玉簡中飛了出來。
只可惜，他看不懂這些文字。
“這塊極上玉印一般用作收錄信息，裡面收錄着各種各樣的符文術法來源詳情，包括禁術。”
封靈稍微操作了一下，文字直接跳到了禁術部分。
這裡面收錄的關於血祭符文組合術法的信息還算完整。
有提到血祭符文組合術法的起源，有修煉之法，也有應對之法。
相比於血祭符文組合術法修煉之法的多重選擇性，應對之法寥寥無幾。
“可以看得出來，目前對於血祭符文組合術法沒有多少應對之法。”
封靈道，
“而且，僅有的應對之法也不能保證對抗血祭符文組合術法，還可能會付出修煉者血脈源的代價。”
封靈說的這些，姜神武其實早就想到了。
血祭符文組合術法要是能被控制，也不至於被列爲禁術。
既然應對之法無法應對血祭符文組合術法，那便從修煉之法中尋找出應對之法。
“有沒有我能看得懂的內容？”
姜神武看了看封靈手中的另外一枚玉簡。
封靈將玉簡扔給了姜神武：“這個極上玉印也是用來收錄信息的，我把翻譯的內容放到裡面了。”
頓了頓，封靈又道：“裡面收錄的信息比較多，你自己找找。”
他說話的功夫，姜神武的心魂意識已經探入了這枚極上玉印之中。
的確如封靈所說，極上玉印中有很多東西。
與此同時，姜神武也驗證了這東西就是極上玉印。
聽到封靈說極上玉印是一回事，親自感受極上玉印的力量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況封靈一來就拿了兩個！
而且，這兩個極上玉印還都是收集資料用的。
驀地，姜神武看到了極上玉印中的記錄，特地標註了源界，還特別提示，非殿主勿碰。
“封靈，你是什麼殿主麼？”姜神武隨口問道。
“這東西原本就是我的，我找身體的時候順便拿了回來。”封靈道。
而後又補了一句，“這兩個極上玉印沒多大的作用，有機會了給你拿幾個有用的。”
姜神武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聽到的信息。
聽封靈的語氣，對他來說，極上玉印似乎只是一件很尋常的物品。
在認知中，天地聖品是不可遇不可求之物，極上玉印則是超越天地聖品的存在。
在封靈這裡，極上玉印是說拿就能拿的東西。
封靈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可以肯定的是，封靈一定來自第七位面層。
“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回去，唐笑宇和破元還在等着我們。”姜神武一邊查看着極上玉印裡的內容，一邊說道。
下一刻，他整個人都懵住了。
他拿的這枚極上玉印中的內容過於豐富，記錄的消息過於全面化，以至於他對統御宮殿權威的認知產生了一定變化。
而且，這裡面還有封靈的通緝畫像。
對比下來，封靈的通緝畫像和本人相比有些抽象，難怪他們耗費了數千年都沒能抓到封靈。
“走不走？”
封靈早已打開了通道，見姜神武站着遲遲不動，不知他還有什麼事沒有處理。
“走！”
姜神武收回了心思，轉而看向了封靈打開的通道，猛地想起他擁有雙極鏡。
雙極鏡本身是一種開闢空間通道的法器，不知能否開啓通道。
這樣想着，他開啓了七噬封魔訣的刻印，打開了雙極鏡。
瞬息時間，他利用雙極鏡開啓了一個通道。
“別過去。”
姜神武剛要去查看打開的通道通往哪裡，便被封靈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