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楚子航同學,你該不會故意忘了拿鞋襪,就想體驗一下前胸貼後背的感覺吧?”
夏彌將下巴輕輕擱在他肩上,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呵在他的耳畔與頸側,嫵媚動人的模樣宛如一隻修煉成精的小狐狸,故意逗弄不苟言笑進京趕考的冰山書生。
少女身嬌體柔符合少年對美好的一切向往,身子很軟,帶着淡淡的香氣,趴在他背上幾乎沒什麼重量,棉花似的。
楚子航並不感覺到重,卻也感受不到兩人之間隔着什麼緩衝物。
但這話說出來肯定惹她生氣,於是沉吟兩秒後他搖了搖頭:“沒有,真忘了。”
當時他真以爲夏彌只是缺換洗衣物,所以沒拿鞋襪,誰知道她不知怎麼把衣服鞋子全都弄沒了。
而且剛纔那件寬大的籃球衣在她換完衣服後就消失不見了,其中緣由他甚至都不敢往深處想,也不敢問,擔心會觸發流血事件。
指少女給他一拳把鼻血幹出來≥≤。
可他短暫的遲疑並沒有逃過夏彌的眼睛,少女敏銳捕捉到了少年的辱彌念頭,纖細的手臂稍稍收緊,柔軟的手臂內側貼住了他的脖頸,她嘴角揚起,聲音甜得像蜜,卻也透出濃濃的威脅:
“你剛纔猶豫了吧?嗯?你的猶豫是怎麼回事?你說的沒有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
楚子航沒有被少女這不給個說法就強人鎖男的架勢給嚇到,他假裝不知道夏彌在說什麼,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想想遇到這種情況,如果是路明非會怎麼回答?
他的話,應該會說……
算了,楚子航還不想英年早逝。
過去的他,彷彿早已死在了那個雨落狂流的夜晚。
活下來的唯一意義就是復仇,不惜任何代價,哪怕生命。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再輕易言死,也不能再輕言赴死。
不是因爲突然惜命,而是因爲清楚地知道,有太多人還在等他。
“算了,這次先放你一馬。”夏彌似乎也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哼唧兩聲,擡手捏了捏楚子航的臉頰,就算小懲大誡。
“謝謝。”楚子航一本正經道謝,謝女王陛下不殺之恩。
兩人沒有急着回去,而是如記憶中那般,在校園之內悠然漫步。
楚子航沒有問這個足以以假亂真的仕蘭中學究竟從何而來,夏彌也沒有解釋。
兩人的默契早在過去便已經建立,此時此刻,他們僅僅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註定要一起走向未來。
“你哥哥的事情怎麼樣了?”楚子航雙手穩穩託着少女的腿彎,揹着她走在樹影斑駁的小路上,聲音平穩如常。
“哥哥的病比較麻煩,國內沒有合適的康復機構,所以他得去國外休養。”夏彌摟着楚子航的脖子,語氣略顯低落:
“療養週期很長,起碼要十年才能回來,而且爸爸媽媽也要一起出國陪護。”
“那你呢,繼續留在京城嗎?”楚子航這下知道路明非懷裡的“哪吒”是誰了。
“對啊,我已經入選了卡塞爾的預科班,讀完一年就能去國外找他們啦。”夏彌嘴角彎彎,用手指戳了戳楚子航的臉:
“到時候,我們就又能做同學了哦,楚同學~”
“那你應該叫我師兄。”楚子航糾正道。
等夏彌唸完預科班去卡塞爾學院,他都已經是大三了。
夏彌聞言,故意夾着嗓子用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在他耳邊吹氣:“師兄~揹着師妹走那麼久,累不累呀,要不要給你擦擦汗呀?”
說着,她還裝模作樣地擡手朝他額前拂去。
楚子航不疑有他,誠實迴應:“不累,你一百斤都沒有,有點偏瘦了。”
此話一出,剛纔還在裝模作樣擦汗的纖纖玉手瞬間比作指槍,抵住了他的太陽穴,少女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楚同學,你這話……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常言道,體重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夏彌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楚子航這句話是在隱晦地擔心將來孩子口糧不足被餓着。
王不可辱!你小子敢接二連三地冒犯,以後準備在沙發安家了是吧?!
楚子航完全不知道自己暗示什麼了,但他受過路明非的專業指導,深知此刻唯一正確的應對方式,於是毫不猶豫地開口:“對不起。”
“那你說說,你哪兒對不起了?”
夏彌對他這光速滑跪認錯的態度十分不滿,以前他可是能爲了一點小事兒和自己掰扯半天的,現在這滾刀肉的模樣簡直是……
學好一輩子,學壞一出溜,一定是路明非和芬格爾還有諾頓把楚子航帶壞了!
“我不該隨意評判女孩子的體重。”楚子航不愧爲學霸,一針見血找到了問題關鍵。
早在仕蘭中學他就見多了青春期的女生爲生長髮育導致的體重和身材變化而煩惱。
這大概也算是一種富貴病,畢竟只有不爲溫飽發愁的人,纔有餘力糾結體脂率。
“哼,算你過關。”夏彌表情終於緩和了些,又變回記憶中那個靈動中帶點小傲嬌的女孩
她把手放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語氣也跟着軟了下來:
“在卡塞爾學院過的怎樣,交到新朋友了嗎?還是像以前那樣,總是一個人?”
話題轉換略快,但更符合青梅竹馬彼此間的關心,楚子航無聲地笑笑:
“在獅心會認識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其實獅心會裡更多隻是一起訓練的社員,真正關係好到能稱之爲朋友的,也就只有蘇茜和蘭斯洛特。
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其他。
“跟我說說在卡塞爾學院的事吧,想知道你這一年是怎麼過的。”夏彌把臉頰輕輕靠在他肩上,眨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安靜地注視着他線條冷峻的側臉。
於是楚子航便從自己入學前開始說起,當時高考成績出來,他是市狀元,老師和校領導都爲之欣喜若狂,但彼時的他已經飛去了美國。
他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老爹曾讓他遠離的卡塞爾學院,在芝加哥的某座鐵道橋下見到了執行部一把手,也是他未來的導師施耐德教授。
師徒二人在橋下對視良久,最終施耐德教授親手爲他打開了卡塞爾之門。
作爲執行部的負責人,施耐德自格陵蘭海事件後已經多年不帶學生,他能教楚子航的只有武器的使用方法。
在卡塞爾學院中,楚子航的日常就是學習和訓練,他幾乎不給自己留一點娛樂時間,哪怕休息時間都在看書查資料。
而有任務的情況下,他也總是奮勇爭先,一開始施耐德教授還會安排隊友給他,但很快施耐德教授就意識到楚子航根本不需要隊友,他一個人就能解決全部問題。
甚至,因爲言靈過於高危,有隊友存在還會嚴重拖他後腿,所以後續他就基本只一個人出任務。
在學習、訓練乃至執行任務等方面的高強度內卷,讓楚子航成了同屆學生中無可爭議的第一。
所有人都對他期待有加,都相信他會受邀參加校長的下午茶,能獲得校長獎學金,會成爲獅心會的新領袖。
可這一切在知悉內情的夏彌聽來,卻只覺得他太傻。
爲了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敵人拼盡一切,把自己的身體搞得亂七八糟,最後都未必能找到仇人亮出準備多年的弒神之刃。
尤其聽到前陣子他一人獨戰關東支部高層,最後差點死在死侍藤原信之介手裡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掐住楚子航的臉,聲音裡壓着惱火:
“你是不是傻,爲了別人那麼拼命幹什麼?!”
如果當時諾頓不在,路明非也不在,那他不就真死了?
怎麼就那麼死腦筋!
楚子航任她掐着臉,不辯解也不閃躲,只是依舊穩穩地揹着她,一步一步走在寂靜的校園裡。
他是一個把承諾刻進骨血裡的人。
哪怕前方是深淵、是絕路,只要答應過,他就絕不會回頭。
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也正因如此,夏彌心頭那點薄薄的慍怒並沒持續多久。
她鬆開手,轉而用指腹輕輕揉着他臉頰上微微發紅的痕跡,聲音低了下來:
“以後別再動不動跟人家打架玩命,看看你現在的身體都變成什麼樣了。”
楚子航的血統其實不高,在她剛認識的時候就知道了,用混血種的說法只是B級水平,是他自己硬靠着一遍又一遍地開啓暴血,強行提純龍血,把階級一點點燒了上去。
強是變強了,但是身體也被搞得一團糟。
暴血帶來的提升從不可逆,更像一種緩慢的自毀。
稍有不慎,意志就會被龍的野性吞噬,墮落成死侍。
如今的楚子航,體內龍血早已失衡,連黃金瞳都無法主動熄滅,只能用美瞳勉強遮掩。
“我恢復很快。”楚子航低聲辯解道。
他的身體確實異於常人,其他人要是像他一樣濫用暴血,早就已經墮落成死侍了,可他卻一直活蹦亂跳。
“你以爲是你天賦異稟嗎?!”夏彌氣得在他肩上捶了一下,“還不是因爲我……”
她話到一半忽然頓住,顯然剛纔差點脫口而出的話是一件非常隱蔽的重大消息。
“是什麼?”楚子航疑惑,他確實一直以爲是自己比較能扛,但現在看來,或許事情另有隱情。
夏彌扶着他的肩,眼神幾度閃爍,掙扎良久,最後還是不打算繼續隱瞞下去,卻也沒把話說的太過直白,含蓄而模糊:
“因爲你早就變成我的形狀了!”楚子航:Σ(°△°|||)︴
等、等等……不是,這……這對嗎?
哪怕冷靜如他,這一刻大腦也險些宕機。
在高天原待了幾天,被迫學到了許多新知識,數據庫被嚴重污染,現在驟然聽見夏彌這話,只感覺哪哪都不對勁。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無論夏彌是什麼意思,反正都不可能是那種意思。
畢竟記憶中他們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是手牽手一起走,連前胸貼後背都沒有過。
“什麼意思?”不懂就問,楚子航也不自己瞎猜。
“意思就是我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了你身上。”夏彌用力揉了揉他的頭髮,聲音忽然變得很輕,卻也很認真:
“所以你不準隨便受傷……更不準死!”
最重要的東西?
對龍類而言,什麼最重要?
權力?力量?
都不是,最重要的是它們的核,或者說繭!
龍並非永生不滅,但它們很難被徹底殺死。
只要真靈不滅、只要能迴歸預先備好的繭中,便可化繭重生再度歸來。
在這一瞬間,夏彌想了很多,但最終他並沒有鑽牛角尖,也沒有追問下去。
無論夏彌最初是出於什麼目的做出這個決定,至少此刻,她選擇向他坦白。
哪怕沒有把話說明,但他也知道,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們就已經是同生共死的關係了。
“什麼時候的事?”他問。
“就你在我家睡着的那次。”夏彌輕聲迴應。
“我不記得有在你家睡着過。”楚子航微微蹙眉。
他所恢復的記憶中,雖然多次造訪那棟老舊別墅,卻無一例外都是在寫作業。
要麼一起寫,要麼他替她寫,而且他從沒進過她的房間,更不曾留宿。
“這麼私密的事情怎麼會讓你知道。”夏彌點了點他的腦袋,語氣裡帶着很淡的笑意,平時那麼機靈一個人,偏偏有時候腦筋會轉不過來。
“美少女的秘密少打聽。”
楚子航點頭,聽話的沒有再多問。
來之前他早就做好了繼續被矇在鼓裡的準備,現在夏彌願意告訴他那麼多,已經是超出預料之外的驚喜了。
只是夏彌嘴上說讓楚子航別問東問西,自己卻忍不住暴露更多。
此時的她已經成爲了超進化體死神海拉,是統御尼伯龍根的女王,能打開世上一切死亡國度之門,自然也能剝奪他人通往死亡的鑰匙。
她伸手按在楚子航的肩胛位置,這裡存在着一枚屬於奧丁的尼伯龍根烙印,是五年前那個雨夜唯一刻進他血肉裡的傷疤。
“這麼難看的東西,就別留着了。”她聲音很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有我和路明非在,奧丁藏不了多久。”
說着,她不等楚子航迴應,黃金瞳驟然燃起。
屬於尼伯龍根女王的權柄無聲降臨,奧丁的烙印像是外來盤踞許久不肯離開的頑固污漬一般,被下定決心的女主人強勢抹除。
楚子航只感覺背後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很快又消失不見,知道那枚陪伴自己五年之久的尼伯龍根之匙已經消失。
這是通往奧丁神域的鑰匙,也是找到殺父仇人的最重要線索。
每次楚子航洗澡看到這胎記般的烙印,心中積累的仇恨便會濃郁幾分。
如今它就這樣輕易地被抹去,他心中竟泛起一絲空落,但也隨即清醒,消失的只是那場雨夜留下的烙印,奧丁仍隱匿在某處,活的好好的,等着他去取其項上人頭。
隨手粉碎了奧丁的印記,夏彌似乎仍不滿意。
她想了想,忽然伸手撥開他衣領,露出斜方肌,磨了磨牙,“嗷嗚”一聲就咬了下去。
“嘶——”楚子航猝不及防抽了一口冷氣。
她的動作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側過頭,從旁邊老教學樓斑駁的玻璃反光中,能看到少女像條美女蛇一樣緊緊咬着他的肩膀,一雙黃金瞳閃爍着威嚴與金芒,表情嚴肅的像是在舉行一場莊嚴而古老的儀式。
刺痛持續着,他卻怔怔望着那兩顆小巧卻鋒利的虎牙沒入自己皮肉,不明白她究竟在做什麼。
但很快,一股暖流從傷口中被注入,楚子航只感覺彷彿整個人被緩緩浸入溫泉,難以言喻的舒適感蔓延開來。
只是這奇異的享受並未持續太久,很快夏彌就收口,丁香小舌伸出,輕輕舔過脣瓣,沾染的血色將她原本粉嫩的脣染成一片豔麗至極的紅,美得驚心而動魄。
兩排整齊的牙印被留在楚子航的肩膀上,明明虎牙刺入時帶來了真實的痛感,她的脣上也確然沾了血,可此刻細看之下,皮膚卻並未破裂,更沒有一絲血跡滲出。
只聽說過龍血有劇毒,沒聽說過龍涎有療傷的功效啊。
楚子航感覺自己長見識了。
果然夏彌是個寶藏女孩兒,總在他以爲已經瞭解她的時候,製造點新的小驚喜。
“這是做什麼?”他看着夏彌貼心幫他把襯衣釦子扣好,一副賢妻良母樣,忍不住低聲問道。
“做個記號,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夏彌說着霸氣的宣言,動作卻如一個佔有慾十足的小女孩兒一樣摟住他的脖子:
“誰也不能搶!誰也搶不走!”
少女璀璨的黃金瞳透過教學樓的玻璃反射,筆直地看進他眼底。
她微微偏過頭,溫熱的吐息拂過他耳畔,聲音輕得幾乎要碎在風裡,像夢囈,又像嘆息:
“龍和人一樣,最開始只是降臨在這個世界的孩子。”
“以前有哥哥陪着我,但他已經走了……”
“我現在只有你了。”
“不許離開我,知道沒有。”
楚子航感到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驟然攥緊,猛烈地收縮。
一股灼熱的情感衝破所有冰封的防線洶涌而出,將他臉上終年不化的積雪與寒霜沖刷得乾乾淨淨。
他輕輕點頭,聲音透着堅定:“不會離開的。”
夏彌臉上綻放如花般的笑容,像是陰霾過後驟然灑滿陽光的原野,她把下巴重新擱回他肩上,變回那副古靈精怪、得意洋洋的模樣:
“哼哼,你已經被我蓋過章啦,想跑也跑不掉!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本女王的手掌心!”
楚子航看着少女活力十足的笑,也勾起了脣角:“不會逃的。”
前面說了,他是一個把承諾刻進骨血裡的人。
說不會逃,就不會逃。
何況,現在他已經被套牢了。
“我餓了,請我吃夜宵!”夏彌單手摟着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向前揮舞,指揮着楚子航號衝鋒到大排檔。
楚子航依言加快腳步,朝着仕蘭中學大門的方向趕去。
校門口,方頭方腦的紅白列車早已等候多時。
當楚子航揹着夏彌進入車廂坐穩,列車便轟鳴着朝來時路前進。
日照下的城市逐漸暗淡,來時的隧道出現在眼前,楚子航最後想要回頭看一眼,卻被橫着坐在他腿上的夏彌抓住。
就是這一愣神的空蕩,列車完全駛入隧道,外界徹底陷入一片漆黑。
“美好的回憶就讓它留在心裡。”少女點了點少年的心口,用說教的語氣提點道。
楚子航一手扶住她背,一手墊着她的腳,看着列車地板上的黑鞋印,點了點頭。
你是女王,你說了算。
列車的轟鳴遠去,恢復原樣的巨大礦洞之內,努力把自己和廢墟一同塞在角落裡的死侍和鐮鼬們長舒一口氣,從廢墟中滾落四仰八叉癱倒在地面上。
總算走了,再不走它們真要憋死了。
女王大人費了那麼大勁兒把礦洞清空填平,還用廢鐵製造了一個籃球場,就只是讓那個人類男生揹着她在周圍轉悠一圈,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但它們身爲下屬,不敢問也不敢說,只能當個可憐又無助還莫得感情的背景板。
……
與此同時,某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之內,容貌豔麗身材火辣的金髮超模手腳被束縛在牀的四角上,黑色薄紗睡衣半開半解,露出無限風光。
她看着跪坐在身前面露邪笑的金髮中年男人,心裡感慨有錢人玩的真踏馬變態,精緻面容上卻始終流露出濃濃的恐懼,努力掙扎想要掙脫手腳的繩索,同時鮮豔紅脣不斷傳出欲拒還迎的呼救聲。
而她喊的越大聲,金髮男人便越是高興,嘴裡說着污言穢語,約等於“叫破喉嚨也沒人會應你”“你越叫我越興奮”。
也就在氣氛渲染到位,準備拆封享用之時,束縛住超模的右手的繩子忽然崩斷,還在戲中的演技派小姐一個沒注意,胳膊掄圓了一巴掌直接扇在金髮男人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呼救和邪笑瞬間消失,房間內只剩下沉默。
而沉默,是今晚的康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