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四面全部有着瑰麗的圖案點綴,只是這一次只是一幅幅的圖畫,沒有隱藏任何訊息在其,樓乙看到的是這肥遺宮的修士,辛苦飼育的場景。
樓乙內心微微一動,因爲這意味着他所選擇的,或者說命運爲其選擇的乃是一條馭獸之徒。
他想到了木心,想到了冰螭,想到了紫黎,想到了黃獟,不知不覺他已經擁有了四條龍,而且不是蛟也不是虺,是真真正正的龍族。
再加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三種異蟲,還有冰齒妖狼的凜冬,以及那個叫不名字的被自己煉製出來的蛋,他赫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成爲了真正的馭獸師,難道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嗎……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想着有朝一日,一揮手千萬靈獸、異蟲齊陣,敵人光是看看,只怕也會被嚇破膽吧……
“罷了,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樓乙自言自語道。
邁步向前走去,地面之金色的流沙不斷幻化着模樣,隨着他的前行,身後的光亮逐漸熄滅,直到他消失在通道的盡頭。
於此同時杜明與屠驍出現在了右面的階梯之,只是兩人並沒有發現彼此,在他們面前各有一條通道,分別通往不同的區域,兩人在各自打量一番後,便消失在了面前的通道之。
再之後虎癡與杜明的一位同伴出現在了左側階梯之,而剩餘的人也各自出現在了一個區域內,只不過他們這些人所出現的通道,都遠不如沙灝、樓乙以及哲摩雄這三個人。
哲摩雄此刻正在接受某種傳承,屬於肥遺宮自己的傳承,沙灝憑藉手的鑰匙,得到了肥遺宮的掌控權,說白了他現在已經是肥遺宮的宮主了。
至於樓乙他此刻纔剛邁步走出後殿的殿門,而映入其眼簾的乃是一片恢弘無的建築羣,它們靜靜的懸浮在天空之,它們被沙團構成的雲彩託舉着,宛若天仙宮。
後殿下方乃是三道巨大的階梯,分別被沙土構成的欄杆分開,巨大無的臺階足有萬階,一直延伸到地面之,樓乙擡頭看着天的宮殿,它呈階梯狀向延伸。
兩旁各有一個巨大的角樓,金沙如瀑布般流淌下來,那土黃色的微粒化做長虹,攔腰籠罩在這片建築之,形成數道巨大的土黃色光環。
宮殿外圍的牆壁感覺像是沙舟的外側甲板,這讓樓乙感到不可思議,因爲它的確像極了一艘沙舟,而且還是一座超級沙舟。
方的宮殿錯落有致,一直延伸到目力不及之處,樓乙使勁將口水嚥了回去,內心震撼無,這東西即便是最強大的渡淵舟在其面前,也如同玩具一般,只可惜它似乎沒有任何能量流動,沉寂了無盡的歲月,卻並沒有在它身留下絲毫痕跡。
樓乙強忍着去看看的衝動,緩步走下了階梯,因爲他很清楚,那沙舟並非真實存在的,它只是當初肥遺宮所擁有的東西,在冥貓之眼的幫助下,得以顯現在自己眼,而到了如今它早已不復存在了。
這萬階的階梯,他走的很緩慢,似乎是想好好看看這片氣勢恢宏之地,巨大沙土石碑,記錄着肥遺宮曾經的輝煌,下方是一個巨大無的廣場,廣場以不知名的岩石構成。
樓乙邁步走在面,四周豎着巨大無的石柱,面勾畫着它們的聖獸肥遺,這樣的柱子他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看到差不多千根之多。
只是看着看着他反而覺得有些單調了,即便是以冥貓之眼來觀察,這諾大的後殿內,竟然沒有一株植被,活脫脫的是一個全靠沙土以及不知名岩石構成的龐大建築羣。
地仍舊是沙土刻畫的圖案,土黃色的紋路內,篆刻着兩個龐大的古字,名爲【黃泉】。
擡頭仰望天穹,這一次他真正的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頭那巨大無的玩意,它真的是一艘沙舟,很難想象這宛若一座城池般大小的沙舟,是憑藉什麼翱翔於天空的。
樓乙邁步繼續前行,心情慢慢得到平復,他看向正前方,不知何時那隻體形無龐大的肥遺之魂,竟然化作了座橋樑,它靜靜的等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候他的到來。
等樓乙來到這座特殊的橋樑跟前時,卻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沿着後殿的位置,一直來到了整個肥遺宮的後方邊緣位置,那種極爲恐怖的能量,此刻籠罩在他的身體四周。
於是他趕緊取出那盛着冥貓之眼的木盒,將它緊緊的攥在手裡,肥遺形成的大橋太過壯觀,只是無論是大橋本身還是下方呼嘯旋轉的龐大流沙之泉,都讓樓乙有一種腿肚子轉筋的蛋疼感覺。
心理素質不硬的人,極有可能當場嚇暈過去,更不用提從面走過去了……
而樓乙知道,如果想有所得,必須接受這最後一步的考驗,只有這樣才能夠知道,天究竟給他準備了什麼天恩,只是這份浩蕩的天恩,卻不是隨隨便便能獲取的。
踏肥遺之橋的一瞬間,樓乙便感覺身體的水分,以驚人的速度開始被榨取出來,而他的身體四周被一層無形的能量所束縛,讓他無法加快速度前行,甚至還有一種深陷淤泥之無法自拔的感覺。
身當初煉製的那些陣法珠子,以他的推算只怕不夠他堅持來回,所以他只能將凝水寶扇取出,讓它在自己的身體外側形成一道水罩,用來減緩體內水分的流失。
這也許是一物降一物了,凝水寶扇內儲存着無窮無盡的水靈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它似乎天生是這肥遺的剋星一樣。
然而還沒走幾步,樓乙發現他想的太過天真了,這座肥遺之橋既然是考驗之橋,當然會有些不同尋常之處,他的凝水寶扇與那木盒,幾乎瞬間便被驅逐出了這個世界。
樓乙還沒來得及心疼,感覺兩股可怕的力量,同時作用在了身,險些因爲沒有準備,而當場斃命。
“我的天,這麼可怕的嗎……?”樓乙看着自己迅速乾裂的皮膚,以及那幾乎要將他靈魂撕碎的暗黃色物質,無後怕的抱怨道。
他連忙調轉精神緊守心神,同時施展自身真元,拼命運轉水靈元,來對抗那可怕的榨取之力,這樣他開始了漫長的考驗之旅。
只可惜他即便再不願意,也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更何況他自己都在覺得,如果他放棄考驗,那腳下這龐大無的肥遺之魂,將會毫不猶豫的將他丟入下方的恐怖沙泉之。
他想要嘗試着與生死令進行溝通,看看能不能嘗試着控制這肥遺之魂,結果這點小心思也未能如願,他的生死令牌在其殷勤的呼喚之下,竟然毫無反應。
苦逼的樓乙,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挪,身與心均接受着嚴酷的考驗,只是樓乙內心悲苦無,因爲他都不知道這考驗到底意味着什麼……
感覺足足走了一個甲子的時間,總算是在奄奄一息的時候,順利的通過這特殊的大橋,爬到對岸的時候,他全身皮膚乾裂出血,整個人消瘦的如同一具乾屍,最恐怖的是眼神都開始恍惚,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到底什麼考驗會做到這麼極致,樓乙已經沒辦法去想了,他現在最想的便是努力活下去,不過讓他慶幸的是,在他通過考驗之後,那木盒與凝水寶扇又被送回到了他的身邊。
這對樓乙而言,簡直是久旱逢甘霖,他強忍着渾身的疼痛,勾了勾手指,強行擠出些許真元,將凝水寶扇招到了近前,一層薄薄的藍色光膜成型,將他整個籠罩在內。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樓乙總算是又恢復人形了,他劫後餘生般的呼出一口氣,緩緩地從地站了起來,看着前方一座孤零零的建築,喃喃自語道,“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只是不知道,我這福氣是大還是小了……”
邁步走向那座看起來昏暗無的建築,他注意到腳下的路鋪着一個又一個橢圓形的石塊,這東西看起來年代非常久遠,這裡也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讓他整個人內心七八下的。
終於來到了這棟建築的面前,一個黑漆嘛烏的建築,看去像是一座小廟,它的確也正是一座小廟,年代無的久遠,廟門此刻僅僅閉合着,在它的屋檐下,擺放着一樣物品,一個暗黃色的令牌,材質非金非玉。
樓乙想要將它拿起來,卻突然感覺掌心一疼,隨後便感覺自己身的血被牽引着融入到了這令牌之,他的識海多了一行字,書,“九天十地,*八荒,排空馭氣奔如電,昇天入地求之遍,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九道宮令合爲一,天下唯我獨尊爾。”
樓乙看着這道令牌慢慢被血水浸染,一個酆字顯現在了令牌之,還沒等他看清楚,便見那令牌嗖的一下融入到了其掌心之,同時那個酆字便顯現在了其手背面。
這時一道特的波動出現,牽引着他走向那座黑漆嘛烏的小廟,一道金光突然從苗門的心位置緩緩浮現,而後化做一道金色光門,猛的將樓乙給吸入到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