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顱鼎正因爲被那饕餮血相阻擋而憤恨懊惱着,它還沒有主動發火,這個渺小的人族竟然敢主動威脅與它,但當其聽到對方口中所言的煞坤二字,這才忽然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
它曾經是煞坤身上的一部分,但原本的一切早就抹殺掉了,留下的只不過是煞坤的一點軀殼罷了,只是即便如此,無論是妖心還是它,在誕生出了屬於它們自己的心智之後,仍然會對原本的主人心存忌憚。
而此時妖心的精華被血禁之法封印起來,剩下的顱鼎此刻也被樓乙用言語威脅了,只不過以樓乙如今的修爲,在人家肚子裡面威脅,似乎也太不把它當一回事了。
結果便是他這話才說完,顱鼎便徹底的怒了,它所有的觸鬚,宛若狂風暴雨般向其打了過來,樓乙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手掌向着兩側輕輕一揮。
同樣的血色屏障出現,同樣奇特的符文閃耀,樓乙竟然在這個時候,完全復刻了妖心的屏障,只是兩者所不同的是,樓乙的屏障不僅能夠吸收對方攻擊所帶來的衝擊力,還能吸收它們本源的血色精華。
顱鼎的攻擊雖然狂暴無比,抽得樓乙撐開的屏障扭曲變形,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顱鼎突然發現自己的攻擊正在失去作用,而那人族所撐開的屏障,竟然越挫越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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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屏障比之之前顏色更爲鮮豔起來,甚至說範圍都比之前擴大了足足兩倍有餘,那醒目鮮豔的符紋更是散發着挑釁似的奇異之光。
原本站在屏障內的樓乙,現在也乾脆側臥下來,一隻手撐着腦袋,另一隻手放在嘴邊打了個哈欠,眼神若有若無的瞥向顱鼎幻化出來的巨大腦袋。
攻擊在一瞬間戛然而止,樓乙稍稍鬆了口氣,因爲他看似輕鬆,實則此刻的屏障之內,正聚集着難以想象的精華之力,這股力量可不是他短時間內所能夠消化得了的,若是再攻擊下去的話,屏障便因爲太過飽和而會將能量反哺給自己,到了那個時候,恐怕他就要被撐死了。
還好自己的戲演得不錯,算是暫時唬住了對方,他也趁機動用饕餮之吻的力量,暗中將屏障內的精華分流並煉化成血晶。
而這些血晶同之前以往煉化的血晶都不同,不僅品質頂級不說,色澤也更加的豐富多變,雖然遠不及當初的九色血晶,但也是不可多得的血之力凝聚的精華了。
他將這些轉化出來的多彩血晶,悄悄的送進了神囊之中,還故意挨着被封禁起來的妖心,故意讓它看得見卻吃不到,這一刻妖心精華的內心可想而知了。
樓乙有他自己的打算,這一點在他看到妖心以及顱鼎之後便開始盤算起來了,顱鼎停止攻擊後,此時也在盤算應該如何對付這個棘手的人族,因爲他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威脅。
畢竟煞坤也算是血道老祖宗般的存在了,它在停下攻擊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力量至少損失了百分之一二,這也意味着對方躺着就奪走了它百分之一二的力量,雖然這個量看上去不多,但是卻也足以令顱鼎忌憚了。 wWW◆тTk Λn◆¢ ○
它目光不由得投向了樓乙背後浮現出的巨大圖案之上,饕餮之吻......
它是煞坤最爲恐怖的能力,能夠吞噬各族修士的精血之力,將其幻化爲血之精華,他自己的萬血精域,其實便是在這個基礎之上衍生出來的,只不過相比於饕餮之吻這種霸道無比的天賦之力,萬血精域也只能算是小兒科一般的存在。
否則的話它也不需要弄諾大的陣仗,讓這裡看上去宛若血液形成的汪洋了,這其實也是其無奈的地方,雖然誕生了獨立的心智,卻並未繼承煞坤的天賦之力,空有軀殼卻無其神,這也算是不幸中的最不幸了。
它望着那巨大的血色法相,貪婪之色溢於言表,這個時候它似乎終於明白了爲何妖心要出來保住這個人族了,這傢伙原來圖謀的是此人的這具肉身。
然而現在這個人類在自己的肚子裡,只要自己不放他出去,他便永遠只能困在自己的肚子裡,這對它而言是個極大的優勢。
於是它將血色觸鬚全部收回,周圍剎那間變得空蕩蕩起來,甚至連它用根鬚幻化出來的巨大臉譜也一併消失不見了。
樓乙笑了笑,因爲一切都在其預料之中,對方能想到的招,其實他在剛纔就都已經想過了,於是他果斷的將身體向下墜去,之前他搞不懂爲何自己一直向下落卻總是觸不到底,現在他想通了。
因爲但凡是爐鼎都有特殊的內部空間,而這個顱鼎恐怕便是運用了這樣的方式,只是當初樓乙因爲修爲被封禁,所以動用不了自身的力量,而現在嘛......
樓乙周身涌動着仙元力,如同一顆流星呼嘯着直墜而下,同時無垢之目瞬間開啓,之前無垢之目被封,也是因爲此地空間的詭異,現在他外面有血色屏障保護,無垢之目自然沒有了忌憚。
無垢之目的最大能力便是堪破虛妄,任何虛假的隱藏起來的東西,在它前面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樓乙憑藉着無垢之目,輕鬆的便繞過了顱鼎佈設下的空間陷阱,找準準確的路徑,疾速向着目標衝去。
此時的顱鼎正被樓乙的速度震驚着,更令它意想不到的則是,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邪門兒的功法,竟然能夠輕鬆避過它設下的陷阱,且正向着它真正的核心所在直奔而來。
這令它的內心開始動搖了,若是被對方找到其核心所在,那便會威脅到其根本,畢竟它雖然誕生出了心智,可畢竟還是被煉化出來之物,只是誕生出來的心智,繼承了這個煉化出來的軀殼罷了。
它現在與其說是自由身,不如說是這顱鼎的鼎靈更爲確切一些,雖然煉製出它的那個傢伙,給了它近乎完整的自由,但它的根本卻還是被封禁在了這爐鼎之內,說白了若是這爐鼎被毀了,它也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