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裡面的聲明也很簡潔,
“賞金獵人團宣佈對海家兄妹兄妹遇襲一事負責,後續會遣人與海家聯繫。”
就……沒啦?
第一句話怎麼有種恐怖組織的既視感?
話說賞金獵人團對這件事就這麼光棍地認了?雖然文字像是背鍋俠,但這事兒是賞金獵人團做的無可辯駁,拖延一個月的意義何在?很顯然的,這背後肯定不簡單,但究竟涉及了什麼,也不是沈晨這種層次能知道的。
於是,他向海瑟薇發了條消息。
沈:[動畫表情]
沈:在嗎在嗎?
沈:關於賞金獵人團的責任聲明,你怎麼看?
大概幾分鐘之後。
海:還能怎麼看?躺着看唄!
沈:……
海:[動畫表情]
海:這些事也不是我操心的範疇,讓老輩人去動這些腦筋吧
海:我在家充其量也就算個打手,還是不被允許上場的那種
沈:這不是爲了你的安全嘛
沈:前段時間補完了《0220號編年史》,才知道異能王的意義那麼特殊
海:但這並不能成爲把我關在莊園的理由
沈:真就沒有出來的機會嗎?
沈:我的意思是正常的理由或手段
海:除了出席一些會議或宴會,好像還真沒什麼機會出去過
海:那次偷跑,後來想明白了,也是哥哥幫了一把,他向老爺子承諾的帶我回來,只不過消息一直都被他壓着罷了
海:這麼些年也習慣了
沈:[動畫表情]
沈:你可以沒事找林啓和我嘮兩句嘛,反正都是沙雕歡樂多[動畫表情]
海:呸,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海:你倆纔是沙雕
海:我這是釋放天性
海:懂不懂美少女的含金量啊(戰術後仰)
海:憋了那麼久
海:出來玩玩怎麼了?
海:瞎蓋帽子
海:小心給你拉黑嗷!
沈:[動畫表情]
沈:看,急了,還敢說你不是沙雕?[動畫表情]
海::)
海:下次見面,你死定了,我說的
海:誰來都不好使
沈:[動畫表情]
沈:不如說說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
海:……
海:你真的死定了
沈:大寫的冤枉啊!
海:我不管,你biss
再然後,依然是倆人有一句沒一句地瞎扯淡,直到扯淡都扯不出什麼話頭了,海瑟薇才以洗澡爲由,結束了這次毫無意義的閒聊。
啊,最初話題是什麼來着?
嗷,賞金獵人團的責任聲明。
那,話題是怎麼偏的越來越遠的?
這……誰知道呢。
沈晨又扒拉了會兒了手機,也準備去洗澡睡覺了。
今天是中秋前夜,墜掛雲邊的白月,分外明亮,灑落的銀輝,細品之下,竟有些寂冷如霜。
明天是中秋了,忘了買薄酥餅了。
沈晨躺在牀上,望着窗外的月亮,這般想着。
翌日,中秋佳節。
沈晨一覺睡到了中午,才……纔不是因爲昨晚在牀上滾了半天沒睡着覺呢!
已經是中午了,沈晨也懶得做飯了,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向來挺隨便的,拿了一袋方便麪,打了個雞蛋加根火腿腸,一碗普普通通的煮方便麪就完事了。
單身獨居男青年的現代生活,就是這般簡單乏味。當然,他這樣其實還勉強算得上是精緻了,畢竟還有不少人是直接泡麪的,起竈燒鍋的功夫都省了。
無聊地打開電腦,逛了逛論壇,也沒啥新的大事,近期話題主要都圍繞着海家和賞金獵人團兩方展開,說什麼的都有,但沒有一個看起來比較可信的。當然,說不準裡面真的藏了很接近真相的說法,現實比故事還扯淡很多時候並不是一句玩笑話,小說才需要考慮故事的邏輯嚴密完整性,現實則不需要。
再是玩了玩手機,班羣裡有通知了,國慶前一天晚上在活動報告廳會舉辦學院迎新晚會,歡迎勇於表現自己才藝的同學找班委報名。沈晨掃了一眼通知,果斷無視。
這和我啥才藝都沒有的沈某人有何關係呢。
林啓那傢伙到還是有好多把刷子的,會彈鋼琴,學過街舞,唱歌嗓音很好聽,最關鍵的是,臉還長得好看。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jpg
於是他問了問林啓,不過那傢伙也沒啥興趣,原話是“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要穩重”,聽着沈晨只想把他摁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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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隨他吧,如今修行要緊,皈依我佛,淨心空明……啊呸呸呸,就是在異能修行方面下點功夫罷了。
一修行,便到了晚上,沈晨隨便在路邊吃了些東西墊肚子,買了一袋薄酥餅,看着天邊墜掛的一輪圓月,心中複雜難明。
不論昨夜經歷了怎樣的泣不成聲,今早起來這個城市依然車水馬龍。
中秋假期的最後一天,沈晨收拾收拾東西,提着箱子便離開家,準備正式開始新學期的生活了。先前只是軍訓,那還不能叫大學生活,明天就該上課了,早八的高數,體會一下極限糊臉的感覺該是如何的酸爽。
古大學牲有云,大學裡有棵樹,叫高樹,樹上掛了許多人;樹下有座墳,叫微積墳,墳裡埋了許多人。
當然,高樹對於理工科來說真的只是基礎,畢竟後續還有線性代樹、實變函樹、復變函樹等等樹,高樹,只是棵高點的樹罷了。
所以,爲了避免被糊臉,他在下午還選擇去了教學區自習看看書。結果——
“這書上寫的都是啥玩意兒啊!”
於是拿起了手機——當然不是爲了玩,而是打開了某著名學習軟件看視頻學習。
終於,忙碌了一天的沈師傅吃完晚飯回到了宿舍,總結了下午的學習成果——嗯?看了什麼來着?嘶——我學的東西呢?我學的辣麼多基本極限、兩邊夾、洛必達、泰……啊,泰勒公式就算了,那個確實看着頭疼沒背出來。但勞資學了一下午咋學了個寂寞啊!
沈晨用他的血淚證明,三個月不碰書真的會變成呆瓜。
那明天再好好聽課吧。
努力這種事,就交給明天啦!
沈晨這般想着,加入林啓開始了快樂大亂鬥。
翌日,秋季學期開學第一天。
林啓被三個人輪流扒拉醒,沈晨硬生生把他拽去了教室,明明洗漱過了,卻還是跟沒睡醒似的一臉倦容。但還是不得不說,這傢伙長得真是好看,這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更具一種別樣的慵懶美感。
事先聲明,沈晨不是同。
啊?我……我當然也不是!(超大聲)
來得尚早,佔了前排的座位,林啓屁股剛沾上椅子,臉也跟着沾上了桌面,趴在桌子上補覺了。
可能也正如學長所說,也就大一剛來還有學習熱情坐在前排認真聽課,等到了大二大三,就該是後排不來早佔不着好位置了。
高數這種課是高學分的大型公共基礎課,教室都是那種能坐200人左右的大教室——雖然他們目前這個高數班只有六七十個人。主要是因爲這個老師風評不算很好,除了機械專業無奈被安排上去了,重修的高年級同學都不屑於選他的課,只有幾個不明真相的倒黴蛋跟着一起上。這位姓常的小老頭比較嚴厲,又對國外的教材較爲推崇,還流傳着著名的“常氏定理”——上課玩手機者爲廢物,沒兩天名聲飛遍全學校。
但這些教務處隨機安排的,總有倒黴蛋得被安排來上課,恰巧,沈晨和林啓就是這些倒黴蛋之二。
八點,老師幾乎是踩着鈴聲進門。衆所周知,大學老師是一種除了上課時間你在哪都找不到他、踩着上課鈴進教室、下課鈴響了走得比你還急的生物——至少大部分如此。
點名是沒有的,並非所有老師都喜歡點名,尤其是大型公共課,一百來人點一次名五六分鐘就沒了,但出勤分總得要有。有些老師直接全程佛系,愛來不來,出勤分全給你了,考試不過別去找他就行;有些老師選擇以抽人回答問題當作隨機檢查出勤,要是抽中了沒來的倒黴蛋,這不就成了麼;還有的老師乾脆轉換形式,學完一個內容當堂做一個小測驗,寫好姓名學號交上,測驗本身計算平時分,順便也能考察出勤率,一舉兩得。據說,常老師就是上述的第三類老師。
簡單介紹完分數構成之後,老師也不磨嘰,直接進入了緒論引入正題,譬如談談極限的引出,芝諾悖論等等,再開始進入正式的內容。
果然,第二小節的最後十分鐘來了一個測驗,用基本極限的結論求一個極限值。沈晨好歹做了預習,還算輕車熟路地做完,順便一臉鄙視地把寫好作業的紙給林啓那邊捎了捎。
林啓滿眼都是要溢出來的深情。
沈晨嫌惡地往另一邊靠了靠。
林啓大喜,更爲賣力地抄……啊不是,借鑑了起來。
沈晨無言,確實是林啓一貫的風格,若是他不這麼做,沈晨還會覺得今兒個見到的莫不是個假林大少。
下一門課是近代史,沈晨收拾收拾了東西,自己先走了。他和葉旭是同一門課,但林啓和黎暉沒選上,一起選的另一位老師的課,所以他先跑路去下一個教室了。
大學的學習生活,就這麼拉開了帷幕,一切平凡正常得宛如這世間其他千千萬萬的學子。當然,也只是宛如,自打他們踏入了異能者的世界,很多都會漸漸不一樣的。
至於這一步對錯與否,誰知道呢?
未來,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