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貌似人家命令自己的人停止戰鬥,韓青出於禮尚往來,也應該命令自己的手下停下來。可他爲什麼還要命令自己的人更加勁地攻擊呢?
這是自然。因爲他的敵人是輔權,不是吳鶴。眼下的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和平解決。一旦雙方協商,那就要討價還價。韓青可不想和那個禍國殃民的輔權討價還價。他的目的是必須要把那個傢伙置於死地。
守城的一個小兵問那個相貌兇狠的將軍道:“大人,我們該怎麼辦?好像那個韓青沒有停止戰鬥的意思啊。”
那個將軍對着所有守軍喊道:“你們給我繼續奮力抵抗。抓住韓青是太后的命令。他老人家已經吩咐了,任何人都無權阻止,包括選王在內。”
大家聽到了這話,又鼓起了勇氣,再一次開始了奮勇的抵抗。
這時候站在城裡面的吳鶴,看到沒人聽他的,也是氣得夠嗆,他命令自己的手下道:“既然他們不聽我的。那我們就從裡面攻讓城牆,助韓青一臂之力。
“是,選王。“那五百個精銳護衛,接到命令後一邊護衛着吳鶴,一邊從上城牆的臺階上往城牆上攻。
從裡面攻,當然要比外面容易多了,再加上那可是選王的貼身護衛啊。實力肯定要比普通的守城士兵強上十幾倍。
城牆上,現在是裡外受敵,場面已經變得有點混亂。
現在城上的守軍實在是被搞得無可奈何。他們拍着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成了什麼事了。自己的選王竟然幫助敵人對付自己。而且,畢竟是選王擺在那裡呢。誰敢傷着選王的一點皮肉。
很快,吳鶴和他的護衛就攻上了城牆。吳鶴站在城牆上,竟然笑嘻嘻地看着城下正在忙碌的韓青,大聲道:“韓將軍,夠忙的啊!加把勁啊。等這陣子忙完了我請你吃飯。”
韓青也笑着回敬道:“行啊,你小子現在有長進了啊!來的還真是時候,恰到好處。謝謝了!”
看到韓青和吳鶴這樣一來一去的搭訕,守城的士兵真是要發瘋了。他們很是懷疑,又仔細地看了看吳鶴。心說,難道眼前這個真的是他們的選王嗎?
他們怎能理解,眼下吳鶴和韓青的目標是一致的。他們都有着必須打到輔權的理由。因此纔有階級戰友見面格外親的感動。
興許這幾年也是輔權把他給逼急了。多年的忍耐,讓他藉着這個時機一下子爆發了,這一爆發,使他完全一改以前的懦弱。讓他拿出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精神。
吳鶴帶着自己的手下儘快向着城門的方向靠攏,想盡可能地在城牆上面支援韓青的攻城。
韓青也帶着三百個骷髏兵和二百個普通士兵向城門靠攏。
此時,城裡守城門的士兵正在奮力地用身體低着城門。
“大家千萬要把城門頂住。韓青的兵力有限,只要他們攻不進城門來,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就會不戰而退了。”裡面的將領鼓舞着大家道。
正在這時,這些頂着城門的士兵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道:“我說你們就別費勁了。你們覺得你們能守得住這城門嗎?”
士兵們聞聲向後看去,那個瀟灑的朗笑微笑着站在了那裡,手裡還拿着一個鞭子。
這些士兵大受驚嚇,“你,
你是怎麼進來的?”
朗笑一陣狂笑,“我想到那裡去,那還不是隨心所欲?”說着,他揮舞起裡手裡的火龍鞭子,向着城門邊上的士兵抽了過去。
這一鞭子下去,又是一聲聲的慘叫,十幾個人,有的被抽飛,有的直接慘死。其他人也被嚇得雙腿發軟。
緊接着朗笑的第二鞭子又抽了回來,又是十幾個人飛上了天。
還沒等朗笑再抽第三鞭子,其他的人已經跪在那裡開始求饒了。
朗笑收起了鞭子對着城外大喊道:“韓青,你那裡怎麼樣了?裡面的活我已經幹完了,就看你的了。”
野具興奮地對韓青道:“韓將軍,看來這一仗打得實在是太順利了。感覺真像是牆倒衆人推啊!”
韓青二話不說,直接舉起斬龍斧,向着城門猛劈過去。只聽“咔嚓”一聲,那城門上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痕。
野具哈哈大笑,“韓將軍你的斬龍斧太厲害了。照這樣下去,再有兩斧子,這門肯定就劈碎了。”
韓青再接再厲,用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着城門又劈了過去。
只聽“咔嚓、咔嚓”兩聲巨響。那碩大的城門立刻變成了一堆碎木頭片子,散落一地。
這時的吳鶴正站在城門裡面展開雙臂,熱情道:“歡迎我們的大英雄大勝而歸!”
看到吳鶴,韓青鬱悶道:“靠,早知道你丫就在裡面直接給我把門打開不就完了嗎?何必讓我費這麼大勁還去劈。”
吳鶴笑道:“天下哪個白癡的午餐。要想進來,就得自己動手。”
韓青笑道:“呦,行啊。你小子也學會玩起心眼來了。是不是還想給自己留個退路?這樣萬一有什麼變故,你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城門是我攻下來的,不是你把我放進來的。要是我說的對就點點頭。”
吳鶴也不在意,果斷地點點頭,“唉,沒辦法。看來你真是太聰明瞭,什麼事情都不能糊弄你。”
“這就對了。你還算誠實。”
畢竟稱得上是階級兄弟,大家還是熱情地擁抱在了一起。
“喔對了。”吳鶴馬上提醒道:“伊丞相馬上就要被處斬了,我們得趕快去解救他。
這時,誰也不敢耽誤時間,吳鶴在前韓青和自己的士兵隨後,直奔刑場而去。有吳鶴在,誰敢輕舉妄動?這一路算是順利,沒有受到什麼阻攔。
眼下,伊丞相已經被押上了斷頭臺。一個魁梧的,蒙着面部的劊子手,肩扛着一把鋒利的大斧子站在他的旁邊。
地下的老百姓一個個都哭哭啼啼的。
“伊丞相可是個好官啊!怎麼會遭到這樣的不幸。天理何在啊!”
“哎,都是輔權那個國賊。真希望有一天他能不得好死。”
還有不少老百姓簇擁着,跪在行刑官的面前爲伊丞相求着情。
“大人,求你饒過伊丞相一命吧。伊丞相這幾十年了,兢兢業業,耗盡心力,爲國家做了多少事啊!他怎麼可能是叛軍同謀呢?”
那個行刑官長得一臉橫肉,冷哼了一聲道:“任何人再怎麼求情都沒用。謀反是多麼大的罪。你們懂嗎?沒讓他株連九族已經是我王仁慈了。誰要是敢再求情,就與他同罪。”
這時一
個顫顫巍巍的老太婆手裡端着一碗酒,走到行刑臺上,滿臉淚痕地對伊丞相說道:“大人。你這也太冤枉了,我們實在是不忍心這麼看着你死啊!這我們也沒辦法、這碗酒是我們所有旨國人民的心意,算是我們爲您壯行了。您喝了它,放心的去吧。您一定要記住,我們所有旨國的人民都永遠愛戴您!”
伊丞相這時也是老淚橫流,他接過那碗酒,屹立在行刑臺上,舉起酒碗對着下面所有旨國人民說道:“謝謝百姓們。謝謝你們對我這老傢伙的情誼。只可惜我今後不能再爲百姓們出力了。只要你們大家信任我,知道我一心爲國家效力,決不會背叛國家就夠了。”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有一個人大喊道:“太好了,太好了!聽說韓青將軍已經攻破城門了!”
聽到這裡伊丞相也哈哈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是蒼天有眼。”
這時候,行刑官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舉起了斬令牌說道:“哼,你高興也沒有用了。再怎麼着也沒人來得及救你了。”
只要行刑官一聲令下,手裡的斬令牌一仍,伊丞相便會人頭落地。
這時的伊丞相臉上依舊毫無懼色,“哈哈哈。謝謝那個報好消息的小夥子。知道韓將軍來了,那我就雖死無憾了。相信韓將軍一定能夠處理了那個輔權,還我們一個公道,還我們旨國一個大好江山。”
說完,伊丞相把那碗酒一飲而盡,然後把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了,行刑吧!百姓們,老夫先走一步了。希望國家繁榮昌盛,讓你們過上更幸福的生活。”
很多老百姓這時都哭得死去活來。
“伊丞相,您不能走啊!”
那個行刑官看得再也忍受不了了,扔出了斬令牌大喊道:“殺!快給我殺了他。”
那個劊子手舉起了大斧子,只要他一斧子下去,伊丞相馬上就會人頭落地。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聲鞭子響,再看那個劊子手,已經飛上了天。手裡那斧子也飛了出去。
伊丞相跪在行刑臺上,本以爲這次肯定是要歸天了。這一刻他腦子裡全是他的小女兒伊伊。他是多想再看一眼他親愛的女兒啊!可是他知道,他自己已經不可能還有這個時間了。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一直等着的這一斧子竟然一直沒落下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真的清晰地聽到了他女兒呼喚他的聲音。
“父親,父親。你怎麼會這樣?”
伊丞相慢慢地擡起頭,難以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向着聲音來的方向看去。他看到,那場面是那麼的真實。
難道真的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正在向他跑過來?
不,這可能是幻覺吧?可能我已經死了。也許在人剛死的時候就會產生幻覺。
可是這場面怎麼也不像幻覺。伊伊一直跑到了伊丞相的身邊,一下子撲到了伊丞相的懷裡,“爹爹,可把我給急死了。我還以爲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這時,伊丞相明白了,這不是夢。他清晰地聞到了從伊伊身上發散出來的,只有自己女兒才特有的那種藥的香味。這種味道他是那麼的熟悉,讓他那沒的充滿親切感。
父女倆就這麼感動地抱在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