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城外是一片平坦的平原,可這城卻是建造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下的。
走到城門之前,正見不少的修士在城外排隊。
幾名身穿棕色長袍的弟子把在城門處,一個收取進城靈石,另一個發放着入城的令牌,其餘的則是站在旁邊守着。
杜志成瞧見杜峰城,眼中淚光快速的閃過,快步走了上去。
季凌空等人緩慢的跟上,誰知還未入城杜志成便被人給攔了下來,他們無奈搖頭,停下腳步站在了不遠處等着。
杜志成是被一名守城弟子攔下的,那弟子年歲都不大,看起來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瞧見杜志成一人立刻擡手行了一禮,“前輩,按照我杜峰城的規矩,前輩請排隊繳納靈石後進城。”
“這我知曉,只是我乃是杜家的人,並非那些外城修士。”他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遞給了那守門的弟子。
那守門的弟子愣了愣,望了杜志成一眼,接過令牌卻是笑了,“前輩,你真的是我杜家的人嗎?”
“這還有假?”他雖然多年未回,可這令牌總不會有假的吧!
那弟子纔不過是築基期修爲,年歲也不大,見杜志成生氣立刻解釋道:“前輩,您的令牌根本不是我杜家的令牌。”他看不出杜志成的修爲,但爲了省幾塊靈石而冒充杜家人的人恐怕也就那樣。
杜志成臉色一沉,顯然是有些生氣了,“我這分明就是杜家的令牌,你怎麼能說這並非杜家令牌呢?”
“前輩,莫要在我們杜峰城外喧譁,我說您的令牌不對便是不對。”守門弟子笑了起來,將令牌扔回給了杜志成,“前輩若想進城請那邊排隊繳納靈石,否則請快些離開城門口。”
杜志成忍住心中的氣道:“那你們去稟告一聲,就說我杜志成回來了,讓他們重新給我送一塊身份令牌過來。”
“杜志成?”那弟子笑了起來,“我們杜家根本沒有這個人,前輩,您若是沒有靈石便用其他物件來抵押也是一樣。爲了省幾塊靈石用得着冒充我杜家的人嗎?”
“沒有這個人?”杜志成臉都青了,但依舊壓制住自己心裡的火氣,他離開二十多年,小一輩的不認識他也是情有可原。他從乾坤袋裡挑出兩塊上品靈石扔給那弟子,“現在我們可以入城了?”
那弟子接住靈石,冷冷的瞥了杜志成一眼,“前輩,我杜峰城的規矩是排隊入城,您既然肯繳納靈石,也請您去一旁排隊,否則別人會說我杜家處事不公的。”
杜志成眉頭一皺,“我沒那麼多閒工夫在那排隊。”說着便朝城內闖,他修爲乃是元嬰期,此番硬闖這門前自然沒人能夠攔得住他。
那弟子一愣,慌忙彈出一個信號火焰,亮麗的煙花在城門口炸開,不少人好奇的朝這邊望了過來。
煙花彈一出,立刻便有幾股氣勢從城中涌出,其中兩股十分快速的朝着城門口飛來,只是兩息時間便已經落在了城門前。
“什麼人,竟然來我杜峰城搗亂。”兩人之中一人輕喝一聲,元嬰期威壓全部釋放,強大的壓迫力猶如一座山般朝着城門口砸過來。
杜志成望見來人,立刻朝前快走兩步,“八弟,是我。”
來的人乃是兩名元嬰期修士,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元嬰初期男修,另外一人則是一名年歲約莫六十的元嬰後期老頭子。
呼喝之人正是那名三十多歲的元嬰初期男修,聽見杜志成的聲音一愣,他凝視着杜志成的臉半晌,眉頭一點點的皺起,試探的問道:“三哥?”
“是我,下來說。”杜志成朝着自家八弟招了招手。
杜志飛臉上一喜,“三哥,真的是你。”他收了靈氣,從空中躍下。走到杜志成面前,伸手給了杜志成一個擁抱,用力拍了拍杜志成的肩膀,“真的是……真的是……”
杜志成無奈笑了笑,“還是老樣子,你跟二十多年前沒什麼變化。”
杜志飛一聽,辯駁道:“怎麼沒變化,我現在可是元嬰期了。”
“嗯,修爲的確是長了。”
“三哥,我聽說你落入了虛空裡,這些年你雖然魂燈未滅可卻也沒有任何消息。我們……”
“這些等我們回去後再說。”杜志成側開身子對季凌空做了個請的動作,“季前輩,請進城。”
季凌空臉上少有的沒有掛着笑容,他氣息內斂,看起來同一個普通的老頭子沒什麼兩樣。但所有人都不會小瞧了他,單單從他身上所穿的法袍來看便知道他不是普通的人。
“這位是?”杜志飛沒想到城門出事竟然會遇上自家失蹤二十多年的三哥,更沒想到三哥此行回來竟然帶了一行穿着有些怪異的陌生人。
“這是爲季前輩,快來拜見。”
“季前輩?”杜志飛臉上帶着好奇,可卻是聽話的上前一步行禮道,“見過前輩。”
季凌空聲音淡淡的,“小友不必多禮。”
那元嬰後期老頭子也落了下來,走上前來對季凌空客氣的行了一禮。
“三哥,我剛剛看到傳訊,以爲城門口出事了,沒想到竟然是你回來了。”杜志飛一臉欣喜,目光落在了守門的弟子身上,“你們傳訊都弄錯了,明明是家族有人歸來,爲何卻是傳的有人生事的信號?”
那守門弟子臉已經白了,他們以爲杜志成乃是冒充的,沒想到竟然真是杜家的人。“我……”
“算了,這些不用再提了。我二十多年未回,這些小弟子不認得我也很正常。”
杜志飛一聽這話便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警告般的瞪了那幾名守門弟子一眼。
幾人低下頭,乖乖的讓開了道路。
杜志成忙做出請的姿勢,“季前輩,請,這就是我們杜峰城。”
季凌空輕輕點頭,跟着杜志成一起進了城。
剛踏入城門,遠處趕來的幾股氣勢便到了,見到城門安定那幾人只是落到地上,暗自分析眼前的情況。
杜志成見到來人,有陌生的面孔也有熟悉的面孔。他剛回來,所以便也沒介紹,只是恭敬的陪着季凌空朝着杜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