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陌到達三樓的同時,白洪一行人也是快步的朝陳陌走了過來。只見得白洪一身黑色短褂,纖瘦的身材被勾勒得極度完美,雖然腦袋和身材不是很勻稱,但是一見到其左肩上那個龍紋身,整體的煞氣便毫不保留的露了出來。
在白洪的身後,有四五個腳步穩健的青年,其中一位便是吳從生。吳從生的傷勢想來已經好了許多,滿臉的煞氣給人一種難以言會的味道。從陳陌認識這個傢伙到現在,陳陌還是第一次見到吳從生的眼神中充斥着怒意,只不過,這抹怒意,倒是有種不甘心的味道。
五人的眼中都充滿了血絲,身上也有着斑斑的血跡,想來也是參加了昨晚的大戰,只不過讓陳陌詫異的是,他們幾人的身上居然連半個傷口都沒有,除了衣服上的一絲絲血跡,整體都顯得非常整潔。
白洪見到陳陌來了,心中也是異常的高興,雖然他並不期盼陳陌能幫助他力挽狂瀾,但是如果有陳陌的幫助,至少白鯊幫是絕對能夠保住的。畢竟,當初陳陌一個人便能搞垮一個黑幫,現在他們還剩下五百人,雖然對戰殘狼幫兩千人還是非常的困難,但是如果有陳陌的加盟,恐怕這一次就算是扳回勝局都說不定。
“陳陌兄弟,你終於來了!”白洪的雙眼充斥着血絲,看着陳陌,表情異常的激動。
陳陌微微一笑,對着後者點了點頭,而後看了看白洪身後的四人,嘴角再度勾起一絲弧度。
“白洪兄,情況...不是很樂觀吧?”陳陌反問。
聽得這話,白洪的臉色微微一變,整張臉頓時便拉了下來,對着陳陌道:“陳陌兄跟我去臨時會議室吧,到了那裡,我再與你細細詳說。”
“嗯!”陳陌微微點頭,然後轉過身來看着身後的利刃幾人,再度對着白洪開口:“白洪兄,這兩位一位是我的兄弟,一位是利刃的老婆,你幫忙安頓一下!”
“沒問題!”白洪一口便應了下來,而後轉過身對着一位小弟說了些什麼,而後那小弟便快速的走到了利刃和於洪洲的身旁,對着後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利刃有些不捨,不過他知道陳陌現在絕對是需要自己,而且這既然是開會,他也不好帶個女人家進去,所以在微微遲疑了一下之後,也是輕聲的對着葉婷的耳邊說了幾句。
葉婷也顯得頗爲乖巧,知道利刃是要去辦正事兒,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從利刃的懷裡輕輕的掙扎了出來,眼波帶着柔情的看着利刃,與於洪洲兩人緩緩跟着那個小弟到了三樓候車廳的另外一邊。
“陳陌兄弟,你們跟我來吧!”白洪也不拖拉,見到於洪洲和葉婷離開之後,便快速的對着陳陌說道,然後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面。
陳陌點了點頭,而後轉過身看了看後面的利刃,輕輕的拍了拍後者的肩膀,兩人並肩跟在了白洪的身後。
幾分鐘後,陳陌跟着白洪走進了一間車站貴賓室,而當陳陌和利刃走進貴賓室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原本的貴賓候車廳,已經被白鯊幫徹底徵用了。
貴賓室的後面,是一扇落地窗,從這裡,可以看見整個火車站外圍的大壩,而且用這俯視的角度看下去的時候,那
地面上躺着的一大片人,就真的跟屍體無差。而且,這裡的視覺特別的好,基本上可以看見整個火車站外圍的街道與路段,如果殘狼幫的人此刻來偷襲的話,恐怕還沒有進入到火車站的外圍,便會被白洪一眼望透。
貴賓室沒有沒有會議桌,僅僅只有十幾個單體沙發,陳陌和利刃一進去,便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目光直接便落在了白洪的身上。而吳從生,見到陳陌坐下了,也坐在了左手邊利刃的身旁。而與他們三個相對的,正是那先前的剩下三位青年。
白洪見到所有人都已入座,也不拖拉,看了看陳陌這邊,又看了看右手邊的三位青年,淡淡開口:“我先介紹一下,陳陌兄弟,這三位是我白洪的兄弟,從白鯊幫建立以來一直跟我出生入死,我白洪有今天,也是多虧了我這三位兄弟。所以,如果等下意見產生分歧,我希望陳陌兄弟能夠多多海涵。”
聽得這話,陳陌微微一滯,頓時也是猜到了些什麼。因爲,這白洪的語言實在是話中帶話,還沒有開始交流,便知道會產生意見分歧,這明顯在之前就有過如此情況。而且,白洪似乎對他的這三位弟兄非常的瞭解,也猜到了等下會產生意見分歧。
陳陌倒是沒有說話,只是對於那白洪遞來的目光,僅僅一笑帶過。
“陳陌兄弟,我先說一下我白鯊幫現在的情況。我們白鯊幫,原本兩千三百名幫衆,在這次與殘狼幫的交戰中,已經損失了近五分之四。其實,這倒並不是我白鯊幫不經打,而是那殘狼幫實在是太過於狡猾了。而且,在之前九零一發生之後,這殘狼幫便對我白鯊幫經行了快速和連環打擊,致使我白鯊幫幫衆才得以損失慘重。”白洪說道這裡,眼神再次遞向了陳陌:“陳陌兄弟應該清楚,一個幫派羣龍無首會發生什麼狀況,所以,這殘狼幫纔敢如此貿然對我們白鯊幫出擊。他們的手段很卑劣,第一天晚上攻擊的時候,他們縱火將我白鯊幫大部分的場子全部焚燒,我手底下的弟兄幾乎被活活燒死了一大半。而第二天,他們又發起了人海攻勢,到我白鯊幫的地頭燒殺搶劫,兩千多人齊刷刷的衝向我白鯊幫的地頭。那晚,我手下的弟兄又被活活打死了三四百人。而第三天晚上,也就是我剛到達青島前一天晚上,殘狼幫兩千餘名幫衆,再度對我們進行了新一輪的攻勢,而當時,我白鯊幫的人已經全部混進了這火車站內。所以,殘狼幫的人搜索不到我弟兄的蹤跡,便開始在城北大肆燒殺搶砸,連大街上的路人都沒有放過,凡是能走動的,他們就直接砍死,連停在大街上的那些車輛還有一些公共設施都沒有放過,直接強制砸毀。目的,就是要逼我們白鯊幫的人出現。”
白洪說到這裡,眼神不由得看向了陳陌,因爲他覺得,陳陌聽到這裡,絕對有話要說。
的確,陳陌在聽了這話之後,臉色也是變得難看了起來。這殘狼幫的人已經算的上是喪心病狂了,找不到白鯊幫的人,就直接對民衆和公共設施下手,弄得整個城北都動盪不安。不得不說,連陳陌也是有些憤怒了。
自古黑白不擾民,黑幫如果欺壓民衆,那就不叫黑幫,叫地痞!
這句話是陳陌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在書
中看到的,的的確確,現在的很多國家就相當於一個龐大的黑幫集團,但是集團越大,責任便越大。而且,爲了穩固人心,全世界的衆多國家還對人民進行了一系列的權利與義務的保護措施。打個比方,納錢是每一位公民的義務,而且當各國統領將“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原則公佈了出來之後,民衆對於納錢也持贊同的觀點。但是,如果用黑幫的話來形容,納錢就是在收保護費,只不過這保護費有一大半又用到了民衆身上,而剩下的一大半,卻是留在了國庫,爲提升整個國家的發展,建立一個良好的前提環境。
不過,就算是這樣,華夏也沒有欺壓過任何一位民衆,而且還時不時在捍衛着人民的利益,以此來保持整個華夏統治內部核心的穩固。而想要真正的將一個黑幫維持下去,這種做法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爲你黑幫人再多,也多不過民衆,若是引起民憤,說不定一個強大的黑幫,便能在一夜之間頃刻團滅。
而且,這麼大的動靜,對華夏軍政處和內閣委員會,也絕對造成了劇烈的影響。陳陌並不認爲這裡的動靜,那些華夏內部高層會不知曉,相反,他更是覺得這殘狼幫是在自尋死路。試想一下,殘狼幫現在基本上已經將濟南整個城市的民衆全部趕出了城外。這一點對誰有利?是白鯊幫?還是殘狼幫?
答案只有陳陌知曉,因爲這一點對白鯊幫和殘狼幫都沒有任何好處,真正有好處的是軍隊!
濟南已成空城,既然這樣,軍隊的人還會束手束腳嗎?連民衆都沒有了,軍隊不將這濟南黑道徹底根除那就怪了。所以說,這殘狼幫就算是將白鯊幫給剿滅了,到最後也依然沒有活路。
所以,作爲一個黑幫,你惹誰都行,就是千萬不能惹民衆和軍隊!這是目前陳陌心中對黑幫的唯一一個忌諱!
“白洪兄,我想問一下,這殘狼幫的幫主難道真是個腦殘嗎?搞這麼大的動靜,就算他將你白鯊幫徹底剿滅了,那他殘狼幫也說不定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陳陌目視白洪,言語中有着一絲絲的詫異與疑惑,似乎很想知道這殘狼幫的幫助究竟是何種人物。
聽得這話,白洪臉色微微一變,而他右手邊的三位男子,也是齊刷刷的將目光匯聚到了陳陌的身上。看着陳陌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待傻子一般。
“陳陌兄,或許你對殘狼幫不是很瞭解,我知道你所指的是什麼,但是這個殘狼幫的幫主,的的確確並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白洪說着,微微沉吟了片刻,再度對着疑惑的陳陌開口:“殘狼幫的幫主叫賀邵龍,現年四十一歲,建立殘狼幫已經快十年了。他的做事風格和性格我們都有所瞭解,他是那種屬於隱忍中蓄勢待發的人,但是如果凡是他主動發起的攻擊,對手一般是絕對扛不住的。這麼多年來,他將殘狼幫從一個小小的幫派壯大到了擁有半座城池,基本上沒有輸過一次的戰鬥。而且,這一次他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也是有原因,有依仗的!”
白洪說道這裡,眼神就這般注視着陳陌,深深吐了一口氣之後,而後竟是說出使得陳陌都心驚肉跳的一句話。
“因爲,賀邵龍的靠山,是華北重軍的一位師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