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清晨帶有絲絲寒意,雖然現在還沒有邁入冬天,但是清晨的微風讓人徹寒透骨,就猶如冬天一樣!
錢永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而由於這敲門聲響動靜較大,連客房的陳中真都睜開了雙眼。
匆匆套上衣服,錢永快速將別墅門打了開,站在門口的是一位身着西服的青年男子,其表情顯得比較緊張,看樣子是有着極爲重要的事情找錢永細說。
“小康,什麼事兒這麼慌慌張張的?”錢永已經感覺到寒風習習了,可是讓他無語的是,這叫小康的男子此刻竟是滿頭大汗。
“永哥,大事不好了!從上海那邊傳來了重要的消息,說在宏源藥廠原來的工作場地上有了新的發現!”叫小康的男子急急忙忙的說着,口中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哦?什麼新發現呀?”錢永揉了揉眼睛,看樣子還有些睡意朦朧,而且對於這叫小康男子的彙報,他倒是顯得比較平靜。
男子猶豫了一下,眼神看了看四周,再度開口:“永哥,能讓我先進去麼?我從中南海那邊跑來的,腳都軟了!”
錢永連忙點了點頭:“那你進來吧,不過千萬要小聲點,陳委員長還在休息呢,別把他吵醒了!”
“不用了,我已經醒了,叫他進來吧!”錢永的話纔剛說完,身後便傳來了陳中真的聲音,而聽得這聲音,錢永和那小康都不禁轉過了身去。
錢永快速將小康叫進了屋裡,然後將自己的妻子也叫起來做早餐,而三人,則是到了書房裡面去。
“小康,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你大清早跑到你永哥家裡呀?說來聽聽...”陳中真聲音帶有一絲詫異,看樣子也是對於小康的突然而來感到有些疑惑。
聽得陳中真的話,小康猶豫了一陣,隨即快速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然後緩緩放在了書桌上面,而見到這個東西,那錢永和陳中真都不禁一愣。
“小康,這是什麼?”錢永指着桌上的這個玩意,對着小康問道。
“這是電力爆破器,而且還是在宏源藥廠中發現的,上面印有‘華夏人民解放軍’字樣,很明顯是軍區的東西!”小康淡淡的說着,面色顯得比較凝重。
“什麼?電力爆破器?”錢永聽得這話,頓時反應劇烈,看着那小康的目光隱隱透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采:“小康,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說清楚!”
“永哥,其實這次去上海委員一共有二十人左右,而我恰恰是其中一個。昨夜我按照組長的安排在宏源藥廠的廢墟中紮營值班,半夜時分發現有五個人闖入場地之中,我本想驅趕他們的,但是他們僅僅是在場地中溜達了一圈,便速速離去,而且似乎還有意讓我發現似的。而他們走後,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便找人依照他們溜達的路線尋找了起來,一共在廢墟中找到了十四個這中電力爆破器,只不過讓我非常疑惑的是,這些爆破器已經全部報廢了,而且每個爆破器看樣子都是被人
爲損壞的,所以我飛快的買了凌晨的機票,立馬回來向您彙報!”小康一口氣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對錢永和陳中真一一道來,在他看來,這件事兒事關重大,更有可能影響內閣會的聲譽,所以他纔不勞辛苦的從上海趕回來,打算當面將這件事兒跟錢永彙報。
聽得這話,那錢永和陳中真都不禁皺了皺眉頭,陳陌的事情陳中真都是交給了錢永去辦,所以對於後者這次所使用的辦法,陳中真倒是並不清楚,只不過當小康將這話說完之後,他腦海中立馬便想到了陳陌!
錢永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一股怒意猛地從其眼瞳中攀升而起,心中瞬間也猜到了些什麼。
見到錢永臉色難看,陳中真微微遲疑了一下,目光移向了那小康身上:“小康,看樣子是有人栽贓陷害於我們呢,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恐怕這些人應該就是那些頑固的東洋分子。這樣吧,你現在立馬回上海,將這十四個電力爆破器全部銷燬了,這件事兒不能對外宣傳,務必也不能讓記者知道了!還有!將宏源藥廠那片土地再給搜查一遍,一定要將這些東西清理乾淨了,千萬別留下什麼痕跡之類的!好了,你回去吧!”
聽得這話,那小康微微一滯,竟是沒想到陳中真的答案居然如此輕描淡寫,他自然也想到了有人栽贓陷害他們內閣會,畢竟這些東西是軍區的,如果讓知名的記者發現了這東西,恐怕內閣會的聲譽是真的不保了。所以,陳中真的話就算不說,小康也知道該怎麼做,而他今天之所以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卻是想要讓錢永偵查下去,找出這栽贓陷害的人到底是誰。他們再怎麼說也是內閣會的人,若是讓人使了這般把戲,心中又怎能過意得去。
可是,讓小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陳中真竟然會在錢永的家中,並且對於這件事兒想來竟是並未放在心上,而且還三言兩句便將他給打發了,這讓心中隱隱有些不甘。像他們這種在內閣會中處於中低階層的委員,固然是不可能知道錢永與陳中真之間的事情,所以更不可能知曉這次宏源藥廠爆炸事件正是陳中真派陳陌所爲。
所以,小康隱隱有些不甘,是因爲這件事兒他自認爲是大事兒,可是陳中真卻是如此輕描淡寫,倒是讓他略顯錯愕。
見到小康沉寂在自己的思緒當中,那原本怒火繚繞的錢永也不禁將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他看着陳中真非常平靜的面孔,又看了看有些鬱悶的小康,自然也順從了陳中真的意思。
“小康,你回去吧,這件事兒就照陳委員長說的辦,佐藤三野現在已經翻不起浪花了,所以咱們也沒必要追究下去,只要做好保衛工作就行了。”錢永自然會意陳中真的意思,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陳中真想必也已經知道這件事兒是陳陌所爲了。
只不過讓錢永非常鬱悶的是,他竟是沒想到陳陌居然如此小心眼,要不了佐藤三野的命,便直接將事情栽贓給內閣會。而讓他慶幸的是,幸虧小康這小子機靈,若是不然,恐怕這
次後果真的難以設想。
小康聽得錢永也發話讓他離開了,自然不可能再留下來了,對着那錢永和陳中真微微點了點頭,便緩緩走出了書房,用着快速的步伐朝中南海機場那個方向跑去。
見到小康離開,那錢永終於還是有些忍不住了,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憤憤的抱怨了一聲:“MD!這陳陌也太小心眼了吧?不就是不讓他殺佐藤三野嗎?這小子居然玩這手,看樣子他還真是想反了!”
錢永說着,拳頭重重的錘在了書桌上面,表情顯得非常氣憤。
一旁的陳中真見到錢永這般,嘴角依然是掛着平靜入奇的笑容,而後緩緩拍了拍錢永的肩膀,笑道:“此言差矣了,錢永,你可千萬別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我看這件事兒陳陌倒是沒什麼錯誤,適當的發泄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陳委員長,這件事兒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昨天晚上我就跟他吵了一架嘛,誰知道這小子居然這麼損,居然想到將這事情栽贓到我們身上,他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事兒一旦曝光,後果會有多麼的嚴重?”
錢永顯得非常激動,只不過一旁的陳中真依然面色平靜。
“錢永呀,我問你,陳陌炸化工廠的時候,是用的這種炸彈麼?”陳陌沒有理會錢永的抱怨,拿起那電力爆破器放在眼前看了看,對着錢永問道。
錢永點了點頭:“是的!這東西是高原和他一起到老刀借來的,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剩得有!”
“嘿嘿,那不就是咯!這件事兒,不怪他!”陳中真聽了錢永的回答,嘴角的笑意更是盛然,對於這件事,他似乎不僅僅沒有絲毫怒意,反而眼神中還有一抹讚歎之色。
“陳委員長,到現在了你還幫他說話!這小子明顯就是一壞胚子,我看他是混黑道混久了,花花腸子都用到我們身上來了!”錢永不禁堵了陳中真一句,依舊顯得非常氣憤。
聽得這話,陳中真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笑容絲毫不減,用着語重心長的語氣對着錢永說道:“錢永啊,你小子現在判斷事情還是這麼欠考慮,你也不好好想想,陳陌這個傢伙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要將我們內閣會給供出去,恐怕咱們現在都已經召開緊急大會了。況且,他手中這十幾個印着‘華夏人民解放軍’字樣的爆破器,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指認我們的證據了,若是他真的想要將我們供出去,直接找個記者,用手中的爆破器作爲證據曝光,咱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交談麼?”
聽得這話,那錢永頓時便愣住了,看着陳中真的表情頓時有些錯愕,不過腦海中轉念一想,倒還真感到了事情的蹊蹺。
“陳...陳委員長,那照你這麼說,陳陌這小子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呀?”錢永張大了嘴巴,看着陳中真顯得非常詫異。
“嘿嘿...”陳中真乾笑一聲,隨即道:“這傢伙看似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其實說白了,他這是在給我們下馬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