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着點。赤夙伸手去開那扇門,我不由的有些緊張,從一到靈湖邊上,我的左眼皮一直都在跳個不停,似乎會有什麼事情生一般。
赤夙沒應聲,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上了那扇門,但是因爲坑不是很大的原因,這門又是往上打開的,赤夙顯然有點挪不開位置。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赤夙抓住了繩子綁住了門的一角,隨後飛身上來,我們幾個都往後退了幾步,赤夙站在坑邊,拉開了門。
沒有什麼危險生,也沒有什麼出乎意料的狀況,一切都在我們的把握之中。
赤夙沒有貿然行動,我們四個人圍在了坑邊上往下看去,奈何手中的手電照明起來着實有限,所以我們往下看去的時候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這個通道有多深,也看不見下面有什麼,只能看見門打開來的地方,有一個掛在上面的梯子,是一種透明的麻神做的,看起來非常的結實。
“我先下去。”赤夙開口說道。
我沒反對,赤夙下去之後,確定了繩子很堅固,空氣也很流通之後,我也跟着下去了,顏紅衣在我後面,紅塵則是跟在最後面。
繩子很長,在上面看的不是很清楚,一下去就感覺到了,這條通道是垂直往下走的,直徑兩米不到的圓形通道,很奇怪的墓,不知道爲何最後還會留下這樣的通道,但是紅塵說,這應該是一個高人的墓,在我看來,更有可能是一個妖人的墓。
因爲剛一下去,我就看見了這通道的上方是九龍戲珠的浮雕,而再往下去,這牆上就變成了格外詭異的浮雕,一隻只非常真實的手從牆壁兩邊伸出來,就彷彿是地獄中的惡鬼,伸手要來抓人一樣,浮雕的手看起來非常的真實,起初的時候,我們都嚇了一跳,縱使是我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在形容這墳墓是煉獄麼?”顏紅衣一邊爬一邊自言自語道,“真嚇了我一條,還以爲這是死人手。”
“在這地方就不要說死人活人了,嘴上多點忌諱。”我不疾不徐的跟着赤夙往下走。
“你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機會,殺人的時候也就那樣,手起刀落。要真忌諱,我也不會做殺手了,這輩子不積yīn德,下輩子我就做畜生了。可我只活今生,今生我是顏紅衣,殺手當中出類拔萃的顏紅衣,我有錢,我也有本事,這就夠了。來世做牛還是做馬,做豬還是做狗,我都無所謂。”顏紅衣說。
牆壁上那些yīn測測的伸出來的手漸漸的少了起來,我正對面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朵巨大的蓮花,鮮紅的顏sè,彷彿是剛有人潑了鮮血上去,格外的妖豔。
再繼續往下,牆壁上是無數的蓮花,一朵紅蓮花周圍綻放出更多的紅蓮花,一片一片,紅的刺眼,嬌豔yù滴,也栩栩如生,仿若是真的蓮花一般。
“又是蓮花?”顏紅衣下來之後問道,“這有什麼講究麼?”
我搖頭,也猜不透,這是什麼意,想到之前在靈湖水中看見的那些蓮花,不由的不寒而慄了一下。
“怕是跟墓主人有莫大的關係。”紅塵不輕不重的說道,口氣也是非常的淡然的。
“你猜到了什麼?”不由擡頭看去,看不太清楚上面下來的紅塵。
紅塵卻沒有回答我,只是催着我們快點下去,別羅嗦了。
不一會兒之後,下面傳來了赤夙落地的聲音,緊跟着我也到了地面,顏紅衣跟紅塵緊隨着我們。
落到地面上之後,我們面前出現了一道門,一把金鎖跟顏紅衣在上面開的那把鎖如出一轍,但卻大了幾分。
“比上面的還繁瑣,不過難不倒我。”顏紅衣始終很自信,兩根銀針開始往鎖眼裡面捅,這次沒有十來分鐘,只花了五分鐘不到就打開了。
鎖喀嚓一下打開的時候,依然綻放成了一朵蓮花的樣子,金燦燦的蓮花,忽然之間,我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顏紅衣的反應比我還要快,手中的蓮花剎那之間被她給丟到了角落裡面,紅sè的蓮花驟然只講變成了紅sè,緊接着腐蝕成了一灘紅sè的水。
“居然在鎖裡面做手腳,差點就廢了老孃的手了。”顏紅衣到抽了一口冷氣道,“這鎖很特別,可惜了我還沒研究透徹,只明白了十之仈jiǔ。”
“那就夠了。”我看了一眼顏紅衣輕描淡寫道。
門打開了,沒有任何的危險,裡面是一條墓道,筆直的墓道,很長,兩邊的牆上左右各一排油燈,紅塵點燃一盞油燈之後,兩邊的油燈都亮了起來,一瞬間墓道就變的清楚了起來,只不過這油燈泛着一股詭異,燈光不是泛黃的,也不泛紅,反倒是透着一股綠。
“這條,就好像是有人準備好了等我們進來一樣。”我看了一眼紅塵,有些吃不透紅塵知道多少。我所知道,但凡是墳墓,哪個喜歡自己死後安寢的地方被人打擾,只要有點來頭的,就沒有那樣輕易讓人進去,但這裡卻很簡單,除了一把鎖上做了點手腳,我甚至於察覺不到任何的危機。就好像是有人敞開了大門讓我們進來一樣。
“這是他留的。”紅塵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他的老窩。果然是個好地方,也果然沒騙我,給我開了個門。”
“你認識墓主人?”我有些詫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老妖怪,至於是不是,進去了才能知道。”紅塵臉上帶着一點得意洋洋的笑,“果然沒來錯。”
“神婆,這是誰的墓啊,還是你老朋友,你到底活了多久啊?”顏紅衣一聽紅塵這話,一臉諂媚的開始追根問底。
不過,耐得住顏紅衣的軟磨硬泡的恐怕也就只有紅塵了,她閉口不言,沒有回答的打算。
這回紅塵走在了最前面,她的度很慢,一邊走,一邊不忘打量兩邊牆上的畫,走走停停,嘴裡偶爾會蹦出幾句自言自語,“老妖怪,你真死了麼?我可不大相信。”
“神婆,被搞那麼神秘了,有好東西要大家資源共享。反正進去總會知道是哪個老妖怪的墳墓的,你就透露點唄,被你那麼一說,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不能不負責啊!”顏紅衣口氣一會兒強硬,一會兒柔軟,始終都沒有放棄從紅塵口中知道點什麼的可能。
“我說了你也未必認識。”
“你說不說是一回事,人不是人又是另一回事了,說唄。”
“不說。”紅塵繼續往前走,走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小心些,那老妖怪可沒那麼簡單,給我開了門,未必就是打開大門歡迎我了,他的手段是有些的,真要是針對的我的,我可能顧及不到你們了。”
我點了點頭,早就留了一個心眼了,在這種地方,我也從來不大意,想到以前的經歷,我也不敢不大意,誰也不知道這裡會不會哪裡突然放出冷箭來,腳底下會不會突然出現個坑,或者墓道忽然變化,將我們給拆散了。
兩邊的牆壁上有一幅幅的浮雕,這些浮雕跟外面的浮雕一樣詭異,絕對看不懂上面畫的是什麼意,一幅幅浮雕上面,有一個光頭的和尚,和尚不想和尚,右邊肩膀上站着一隻老鷹,左邊肩膀上畫着一朵紅蓮花,和尚的邊上有一個類似於鬼的存在,戴着半張面具,面目猙獰。
火燭忽然起了波動,墓道里面有什麼東西飄過,帶起了一陣很輕的風,是鬼影!
顏紅衣抱着自己的胳膊,喃喃道:“怎麼忽然有點冷。”
赤夙jǐng覺的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緊貼着我的位置,紅塵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口氣道:“一隻小鬼而已。”
“出來!”我冷冷的喝了一聲,確實是一隻小鬼,一隻沒有什麼來頭的小鬼,甚至於身上似乎沒有什麼怨氣,不是厲鬼,只是一隻孤魂野鬼。
忽然之間,我的前面出現了一個瑟瑟抖的鬼,普通農民的穿着,身上溼噠噠的落着水,弓着背,緊張的看着我,對我有些畏懼。
顏紅衣一側身看見了這麼一隻鬼,頓時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慌忙站在了紅塵的一側幾乎要去抱住紅塵的手臂了。
“跟着我們做什麼?”我一手防備,一邊問道。
“我……沒有跟着你們。”那鬼緊張的往後退了一步,“不要打我。我真的沒有跟着你們,大爺饒命。”
說話之間,那鬼居然朝着我跪下了。
“這肯定不是你的窩了,不是跟着我們,沒事你在這裡晃悠什麼?”我挑眉問道。
“不是我想在這裡晃悠……我沒辦法出去。”那鬼神情緊張的解釋自己其實是在靈湖淹死的一個人,死了之後魂魄不知道怎麼的就到了這個地方,想要出去也找不到,yīn測測的怪可怕的,現我們之後以爲是遇見了別的鬼,所以纔會這樣跑。
“實話?”我有些不相信,這個鬼有點不對勁,但我又想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