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看着這一圈人,有些欲哭無淚。
這麼一羣喝的爛醉的人,到溜冰場裡真的能溜冰?不一摔一個******蹲兒纔怪!
言畢晨領頭,頓時剩下的幾個人全都鬧騰起來要去溜冰場,其中言畢晨跟夏默初鬧得最厲害。
夏默初直接就像個八爪章魚一樣掛在了他身上,纏着他一定要去溜冰場,還用爪子不斷地撓着他的頭髮,威脅道:“你去不去?去不去?不去把你毛都拔了!”
顧銘無奈,只得看向依舊冷靜坐在地上的宮傲桀:“宮少爺,你要去嗎?他們都想去,我一個人……恐怕應付不過來……”
“哥……”宮傲澤睜着溼漉漉的眼神望着宮傲桀,眼神中竟帶了一絲期待與乞求。
宮傲桀笑了:“我去看一下落落,你帶着言畢晨跟夏默初先走,我待會兒帶他們去找你。”
“好。”顧銘點了一下頭,左右手分別拽着言畢晨跟夏默初,三個人艱難地朝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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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洛音逃出宋家之後,在黑夜中拼命地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覺渾身沒有力氣了,才坐在了路邊,放聲大哭起來。
她總算是逃出那個冷漠殘酷的家了,可逃跑的同時,她也放棄了媽媽生前與她一起的幸福回憶……
父親……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父親了……
幾年時間一直被外人當做已經死了的人,一直被囚禁在家中,她今天終於逃出來了,終於……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打的的,最後等她心情終於平復下來,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宮家的大門前。
望着森嚴威武的鐵門以及門前的守衛,宋洛音忽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很單純。
她現在對桀而言已經是個死了將近三年的人了,她怎麼能忽然之間出現在他面前,甚至對他說出妹妹要針對宮家的話?
她在宮家大門前躊躇着,想了好久,終究,還是轉身,邁着步子一步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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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嘴裡罵罵咧咧地,好不容易將兩個人艱難地塞進了車裡。
兩人在車的後座上東倒西歪,言畢晨腦袋枕在夏默初腿上,夏默初伸手摸着言畢晨的腦袋,忽然一下子加大力道敲了下去,言畢晨頓時“啊嗚”一聲痛的叫了起來。
顧銘扭頭望着車後座鬧騰的兩個人,忍不住嘖嘖地搖了搖頭。
都說酒這種東西不能沾,果然是真的啊,看看喝醉酒的這兩人都成什麼樣了……
他一邊內心感嘆一邊熟練地而發動引擎,打着方向盤從車庫開出去,朝宮家大門開過去。
“是去溜冰場嗎?”言畢晨正跟夏默初兩人扭打着,拽着她的頭髮忽然開口問道。
“對啊!”顧銘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車開出大門,準備右轉開上一條大道。
“我來開車!”言畢晨忽然撲上來,跨着腿就要從後座上跨到前座上來。
顧銘嚇了一跳,連忙騰出一隻手來按住他:“我的祖宗你就別動了!喝酒不能開車的呀!”
喝醉了酒的言畢晨又會聽他的話,一邊甩開他的手一邊傾着身子就要搶他的方向盤,一時之間,車頓時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在大道上歪來歪去。
顧銘嚇得要死,拼了命地要牽制住言畢晨,結果無意間扭頭看前面,一眼看到車前面一個女生慢吞吞地走着。
心跳猛地落了一拍,連喇叭都來不及按,條件反射地立刻踩下了剎車!
刺耳的剎車聲在暗夜中乍然響起,頓了好一會兒,顧銘才漸漸回過神來,連忙解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去。
一個女生坐在車前,似乎是膝蓋受傷了的樣子,兩隻手抱着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