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爲什麼,他便是喜歡這般的她,狡詐卻又豁達。
“在哪靠邊放我下來就可以了,謝謝。”蘇安暖指着前邊的路口,故裝落到的提示道。
陸夜白緩過神來,卻沒答應,他向來獨裁慣,還從不須要順着旁人的意去行事的。
“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路口眼看就要過了,見他壓根沒停下來的意義,蘇安暖不耐心煩地蹙了蹙眉,瞅着他。
蘇國那日的告誡還歷歷在目,她不想再跟他有過多的牽涉,因此即使她知道這麼有些不近人情,她還是情願表現的落到點,別再給大家有遐想的契機。
“我送你去學校。”陸夜白一定句,逼視她的眼睛可沒理睬她的意見。
“呵!”蘇安暖沒好氣的瞪着他,“陸康先生,我覺的你是不是太愛多管閒事啦?”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阿康。”陸夜白直接忽略她的話,非常友好地向她表達親暱之意。
“我介意。”蘇安暖第一回有種莫明的怒氣涌上,“我說你這人是聽不明白人話麼?”
陸夜白故裝驚異的一眨,“聽的明白呀!莫非我們如今不是在說人話麼?”
“你……”蘇安暖給他無賴的模樣氣結,決定忽視他。
只是她心中實在有些苦悶,貌似最近真不宜出門。
這人今天可以出現掐準時間出現於蘇家大門,而且知道她要去學校參與畢業典禮。
估摸早已將她行蹤都調查清了。
說好要遠離他的,怎還沒出門就又給纏上了呢?
在門邊大鬧一場,不要說趙斯了,估摸連蘇國也會立刻收到風聲。
那他怎麼辦?被蘇家視爲眼裡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然後快?
她還真的有些懊悔,那時沒再調查清一些他身份,否則也不會這樣輕巧叫他遇到並纏上。
如今能作的,便是儘量遠離他,不許自己沉浸在這麼一段沒結果的感情當中。
“你怎麼刪了我微信,打電話你也不接?”陸夜白一臉哀怨。
“我早講過,你別再揪纏我了。”蘇安暖煩不勝煩,還要她怎麼解釋?
莫非要跟他說,在如此牽涉不清,蘇國會叫他好看嗎?
“那天不是還好端端的麼?怎麼又變的如此冷漠啦?”陸夜白也不生氣,只是非常不解地盯着她。
可是蘇安暖板着臉,沒理會他。
“我看看你的傷好了沒有?有沒照時抹藥。”說着,也不顧她開不開心,擡手過來要扒她衣裳。
面對這麼好性子的他,蘇安暖心裡一陣煎熬,她這時多想給他點好面色,也或跟他說一說心中的委曲,可是一想到蘇家人那幅面目,她便越來越的煩躁起,兇狠的打開了他手,“你幹嘛?要你別多管閒事,你是誰呀?”
“……”
陸夜白懊惱,抿嘴,可是他沒再講話,而是猛踩油門,以表示他這時的不滿。
蘇安暖心情煩操,也不管,任憑他在大街上狂飆。
車終究準時到學校門邊。
離校季,果真哪都非常熱鬧,連向來冷清的工科院門邊,全都圍滿各種人。
還有賣鮮花的歐巴桑。
蘇安暖才解安全帶下車,本以爲可以逃出生天,卻沒想那一些大媽一見豪車,便爭先恐後的跑來,“先生,買捧花送給你女友吧,今天典禮好難忘的……”
女友?
蘇安暖俏臉一紅,同時想到他那天送的幾百朵鬱金香,還有那沒臉沒皮的曖味情詩,如今還在她房中擺着,她真有種無奈的感覺。
而此刻的陸夜白好像知道她心裡所想一樣,皮笑肉不笑瞅着她。
蘇安暖偷偷地吸了口氣,要自己鎮定下來,忽然急中生智,“都散了吧,他只是我家司機,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八個月雙胞胎,要養家餬口的,沒錢買。”
“……”
陸夜白一愣,司機?
虧她想的出來。
只是她這話的確有效,那一些圍着的中年婦女一聽,譁一下就散開了。
可在蘇安暖下車時,幾個老女人八卦聲在耳旁傳來,“哎,這樣帥給人當司機,可惜了。”
“誰知道呢,說是司機,沒準是小白臉呢,要真是司機犯的着請這樣帥的?”
“有理。”
“富人的生活不是我們平民可以理解的,走吧……”
什麼鬼?大媽也真是扯。
蘇安暖滿腦袋黑線,瞧都不敢看陸夜白,甩了車門,快速地跑進了學校。
陸夜白狹了狹鳳眼,瞅着她蹁躚的身形,顯露出了個玩味的笑容。
他忽然下了車,對那幫八卦的婦人招了招手,“你們這一些花,本小爺都買了,幫我送入給方纔那名小姐。”
不會吧,全都買啦?
這一些歐巴桑們全都嚇傻了,她們手上這一些加起來至少有五六十束,不會開玩笑的罷?
“怎麼,不賣?”
“你不要養家餬口嘛?好多錢的,你頂得住麼?”有位大媽擔心的問。
大家全都是這是千辛萬苦掙口飯吃的,她們可不是那一種爲錢味了良心的人。
“……”陸夜白此時才深深體會到蘇安暖那句話的威力。
這女人屬實是太壞了,不給她點教訓,還真對不起自個兒。
陸夜白一挑眉,適時展現了個迷人的笑意,“大媽你覺的我像司機麼?她那是拒絕我才存心那樣講的,你們要幫幫我,抱的美人歸纔可以呀。”
“真的嗎?”
“千真萬確。”而後陸大少直接甩出一沓現鈔。
“你怎不早說?”本來還猶疑不決觀看着的歐巴桑們瞬間蜂擁而至,“哎,我去,我的10捧花,救500塊……”
別人也紛紛過來拿錢。
這一些歐巴桑,眉開眼笑,覺的自己今純真是走了狗屎運,碰着一個揮金如土的貨。
把錢派完的陸夜白狡詐的一笑,愉悅的提示說,“不要忘了,你們一會都幫我送入,排隊送,說是送給蘇安暖小姐的。”
“你安心,保準完成任務。走走……”在帶頭的歐巴桑吆喝,一幫人浩浩湯湯的扯開保安,進了校門。
陸夜白不遠不近的隨即隨着,瞅着歐巴桑們果真信守承諾,捧着大束大束的鮮花往教堂的方位走,一路上還吸引了好多人的圍觀。
想着一會蘇安暖那個壞丫頭看見這般的陣仗,會是怎樣滿臉悲壯的情景,陸夜白就忍耐不住的發笑。
他真是太期盼了。
只是,他不能表現的太顯而易見,免的人家當他腹黑。
果真,沒多長時間,畢業典禮就結束了,餘下的就是拍大合照,相互拍照的環節。
歐巴桑們早在禮堂門邊候着了,穿學士服的學生們斷斷續續走出,之中帶頭的那個歐巴桑一見,立刻整理好隊伍,成兩列,手捧各式的花,場面和花市有一拼。
而後她們清清嗓門,如若早便排練好的一塊吶叫:“蘇安暖小姐,有人給你送花了,祝你畢業快樂。”
那嗓子,壓根不須要廣播,足以震天動地。